第十二章 王弟監軍(1 / 2)

霍去病的出現讓一室尷尬,衛青就咳了一聲,拿起腳來走了。蘇雲舒趕緊追了出去。到了馨園大門口蘇雲舒趕了上來。衛青回頭見是蘇雲舒,便勉強笑道:“姑娘不用送了,還是回去吧!”蘇雲舒笑道:“今日衛大將軍的來意我明白了,是擔心去病年輕識淺,不壓眾,萬一出了差錯就將衛家的臉麵也賠了進去。可是我隻是不明白衛大將軍找我到底什麼事情,這裏有什麼我能幫上忙的嗎?”蘇雲舒話中將衛青的意圖說得含蓄,但是衛青也是一個聰明人,如何不知道蘇雲舒乃是給自己留麵子,笑了一笑說:“今日此來是求姑娘能夠勸說一下……”

蘇雲舒舉起了手阻止了衛青下麵的話,開口:“衛大將軍不必說了,你的意思我明白了。可是你未免也太高看了我,你覺得我有能力改變既定的事實嗎?你是覺得我能說服陛下改變決定,還是能夠勸阻霍去病?”蘇雲舒長歎一聲說:“衛大將軍,雛鷹已經長大,他是不會留戀巢穴的溫暖的,必然要展翅高飛!其實說句也許不該我說的話,今天就不是霍去病,可能就是李去病、王去病……,但是不管是誰,都絕對不會是衛大將軍你,現在既然事情已經不可改變,那麼大將軍還不如安安靜靜的接受,不要作些徒勞的努力,這些情況若是落在陛下的眼睛裏,你覺得陛下又該如何是想?其實衛大將軍你應該慶幸,畢竟陛下選中的乃是霍去病,而不是旁人,至於原因想來也不必我說了,你應該明白!”衛青聽了這話,如轟雷掣電,細細思之,竟比自己肺腑中掏出來的還覺懇切,竟有萬句言語,滿心要說,隻是半個字也不能吐,卻怔怔的望著蘇雲舒。蘇雲舒一笑回身走了。

蘇雲舒走入房中映入眼簾的是一片狼藉,錢小多緊緊的抱著震怒的霍去病看到蘇雲舒歉意的說:“老大,不好意思,我拉不住他……”看著在錢小多的拉扯下猶自掙紮的霍去病,蘇雲舒豎起娟眉,喝道:“夠了,要是有那麼多力氣想發泄,請到戰場上去,將匈奴打個落花流水看誰還敢小看你!在這裏算什麼!”霍去病被錢小多死拖活拉的給拽走了。

大漢這麵對於霍去病為三軍統帥抱著懷疑的態度,可是對於匈奴來說又是另外一個情形。單於的金帳內。伊稚斜坐到大單於位上,趙信坐在左邊,伊稚斜慢慢說:“自從遷王庭於漠北,民心已逐漸安定下來,各部落均已重現生機,我以為自次王還是深通漢朝內部的。但是今天早上,接到消息說漢朝的皇帝派人要和我們征剿河西。”

伊稚斜拿出一張輿地圖,趙信湊了過去。伊稚斜指點著說:“目前,雖王庭已遷漠北,但右賢王殘部、渾邪王、休屠王所部仍在漠南。而且渾邪王和休屠王他們各自為政,對於我的號令常常陰奉陽違,所以對於他們我有些不太放心!”

趙信想了想說:“渾邪王是右賢王集團的人,右賢王和漢朝作戰被擊敗,我聽說右賢王不止一次叫嚷著要雪恥,渾邪王一項和右賢王交好,那麼必然不會袖手旁觀。隻是屠休王向來是掌管我們匈奴祭天金人的,他們的部落地位超然,而單於對於他們也是很優待,再說漢人一向軟弱,隻是近年來態度才強硬起來。而休屠王對於漢人可能還停留在以前的印象中,所以我認為我們應該擔心的是休屠王。”

“渾邪、休屠二王皆是落拓不羈的王國首領,坐井觀天慣了,缺乏戰略眼光,卻又自以為是,剛愎自用。而且這些年漢軍和我們接連在北線作戰,他們卻在河西安閑的很。此次若是讓漢軍打通河西,那麼我們和西域的控製就會鬆了很多,而這正是我不願意看到的,此戰關乎我匈奴對於西域的控製權,我真的很難對他們放心。我想派個人做為我的代表,對他倆加以督促,讓他們盡快抓緊備戰,萬不可懈怠麻痹!”伊稚斜緩緩的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單於的這個主意不錯,我覺得單於可以派金日殫王子去做監軍!”趙信說。

“讓日殫去?”伊稚斜有些猶豫。

“是的,金日殫王子是單於的弟弟,去做監軍一來可以顯示對於渾邪王休屠王的重視,二來王子和單於的關係不同,不用擔心被兩位王爺收買,偏向他們!”趙信解釋著。

伊稚斜聽了趙信的話點了點頭,走到帳外讓傳令兵傳金日殫王子來見他。伊稚斜和趙信走著,來到了一個巨大的石堆麵前,伊稚斜指著石堆說:“如果一個打過仗的匈奴人死了,人們紀念他的方式是在他的墳墩上放上一些石頭,這些石頭的數量與他生前所殺敵人的數量成比例。這裏麵埋的就是我的祖父,可憐他老人家一生殺人無數,但是卻在我們和漢軍的定襄之戰中被一隊漢朝騎兵奇襲了王庭:我的祖父被殺,叔父也被俘了。現在埋在裏麵祖父的屍體沒有了頭顱,因為被漢軍割了下去邀功去了。我曾經在祖父下葬的時候對著長生天發誓我一定要報此仇!阿胡兒,你知道這次漢軍的主帥是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