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搞定!”顏夕轉身看了一眼嚴冬,她還不至於連一個小產都搞不定。
砰地一聲,手術室的門關上了,陸遠站在手術室的門口整個人都抖擻了起來,嚴冬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放心吧,顏醫生說沒事就肯定沒事!”
對於顏夕在她還沒回國他就了解過了,外科還是權威的,雖說最有造詣的是腦外科,但對於值班期間一個小小的手術那是遊刃有餘,這點他倒是不用擔心,能被他們醫院錄用的醫生還沒有一個在這種小事情上出過錯。
陸遠點點頭,在手術室門口的長凳子上坐了下去,霎時間一片沉寂。
他那時候都懷疑自己不是男人了。
“嚴冬,顏夕呢?”
一個陰沉的聲音打斷了手術室外的沉寂,光聽聲音嚴冬就覺得來人心情很不好,不過,顏夕今天才第一天上班,應該還不至於惹到誰。
嚴冬尋聲抬頭望去,看到一個十分意外的身影:“魏總?”
對於魏謙這尊大佛能出現在這裏他確實稀奇,這家夥向來都是事不關已高高掛起,怎麼今天有空到他這醫院來溜達了,嚴冬不由自主的環顧了一下他的四周,確定沒有小然的聲音才鬆了一口氣,上次霍逸然鬧了那麼一出,差點沒嚇死他,突然血庫告急,要是他兒子命丟在這裏,估計他得陪葬吧,這麼多天過去了,想起來真是心有餘悸,他這縱橫醫學界這麼久就怕這小祖宗。
“顏夕呢?”魏謙掃了一圈,看到陸遠頹廢的坐在那裏,眉頭都皺了起來。
“魏總找顏醫生麼?”嚴冬擰著眉頭看著他,魏謙認識顏夕,半響,他終於領悟到自家老板說的那句讓他把顏夕好生伺候著的話了,原來來頭不小,“她在手術室。”
“你們醫院怎麼搞的,第一天上班就讓人值晚班,有沒有人性啊!”魏謙直接朝著嚴冬暴怒。
“拜托,魏總,醫院值夜班很正常的!”不過值夜班的話,白天應該是休息的,對於顏夕這種上統班的事,其實他也是懊惱的,正打算揪著科室排班的人算賬去呢,不料魏謙先來算他的賬了呢。
“把她叫出來!”魏謙直接命令他,那架勢,明顯把這家醫院搞得姓霍似的,不過憑他跟蘇明宇這樣的交情,這家醫院跟姓霍也差不多了。
“等等,她現在正在手術,把她叫出來會出人命的!”嚴冬覺得眼前這個明顯就是無理取鬧,“手術結束,我就讓她回去心麼!”
“醫生,我太太會沒事吧!”聽到這兩邊的對話,衝了過來仿佛他們會把顏夕從手術室拉出來,然後他太太會出事一般。
“陸遠?”魏謙現在才看清楚剛剛頹廢坐在那裏的人是陸遠,也難怪他剛剛一心找顏夕,自然是沒心思關注旁人,陸遠在這裏,那麼手術室的人是……。
“青宇,你怎麼在這裏?”陸遠顯然是認識魏謙的。
“我等人!”魏謙有些懊惱,沒有正麵回答他的話,而是反問“啟月在裏麵?”
陸遠點點頭,把楊啟月在浴室摔了一跤,然後有流產跡象的事情說了一遍,魏謙擰著眉頭一聲不吭的站在那裏聽著他敘述,然後聊表同情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這種心情他其實是可以理解的。
之前顏夕懷小然的時候,也差一點流產,那時候把他半條命都嚇沒了,整整一星期想起來就後怕,那種感覺連想想都是惶恐的。
手術室的門被打開,顏夕率先走了出來,還沒來得及摘下口罩就看到魏謙手搭在陸遠的背上,一言不發的坐著,一個不好的念頭在她的腦海中閃現。
“青宇,你怎麼在這?”顏夕摘下口罩一雙大眼睛盯著他看,“是不是小然的傷口出問題了嗎?”
她實在想不出魏謙在大晚上出現在這裏,唯一的可能就是小然的傷口,前段時間才送掉半條命,昨天她檢查過,頭上還帶著疤痕,不過也不至於會這麼嚴重到半夜送到醫院,不過作為母親總有一種關心則亂的情懷,直接忽略到,這小家夥剛剛還打電話問她什麼時候回家的事情了。
還沒等魏謙開口回答,陸遠就直接蹦了到她麵前,慌張的開口:“醫生,我太太怎麼樣了?孩子有沒有事?”
顏夕這才想來,自己竟然沒有先把病情告訴病人家屬,而是管起自己的家事來了,才慌忙開口回答:“你太太沒事,孩子也沒事,不過以後這種情況得注意了,浴室地滑,孕婦最好不要單獨洗澡,最後在一旁看下!”
顏夕很認真的跟陸遠交代注意事項,魏謙卻站在旁邊低低的笑著,腦海中的回憶漫了開來,這話對別人說怎麼那麼順口,以前自己懷孕的時候,洗澡他要陪在她身邊,那她是分分鍾恨不得鑽到地洞的感覺,一次也沒讓他陪過,害得他隻得把耳朵貼在浴室的玻璃上,後來幹脆裝了竊聽器了,就怕她出意外,這麼猥瑣的事都做了,他那時候都懷疑自己不是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