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魏謙吃痛得忍不住喊出了聲,皺著眉頭一言不發的將身旁的摟進懷裏,對她的舉動很是不解,這女人抽什麼風啊,還好叫了司機,要是他自己開車被她這麼一折騰,那得多危險,“大白天的謀殺親夫啊!”
“沒有!”顏夕腦袋沉沉的,眼神還有些渙散,木然的回答著,“我想看看這是不是在做夢?”
她是真害怕這就是個夢,因為這樣的夢她已經做多很多年了,自從愛上他開始就在做這樣的夢,每個夜晚來臨,星空彌漫裏,她都夢見了她成為他的新娘,隻是睜開眼睛,夢醒的時候才發現一切竟是那麼虛無。
魏謙真想拿塊豆腐直接撞死,那不是該咬她自己的手才對麼,不過她這副不敢相信幸福來得太快的樣子卻是打心底取悅了他,轉而有了調侃調侃她的念頭,扯著嗓子就笑開了:“顏夕,要想確認是不是在做夢,你咬我怎麼知道痛不痛,搞錯對象了吧,咬在自己手上才最真實!”
本以為,她會反映過來說他才對,不過接下來這個女人的反映倒讓他吃了一驚。
“對對對,你說的對!”顏夕一邊自言自語的讚同中,好似自己犯了什麼錯誤被人糾正了一般,一邊提起手臂就要咬下去。
魏謙一看狀況不對,才拉住手阻止,不料動作還是不夠快,一個鮮紅的手指印就落在了他的手腕上,忍不住痛出了聲:“你是狗嗎?”
怎麼動不動就咬,還這麼聽話,讓她咬自己就咬自己。
“對不起對不起!”顏夕終於反映過來自己的不正常,盯著魏謙手腕上兩次咬在不同位置的牙齒印,一股自責席上了心頭,邊斥責邊檢查他的傷口,“知道我是狗還把手湊過來,我瘋了,你跟我一起瘋嗎?”
“隻要你願意一起,別說是一起瘋,就是一起死我也很樂意!”魏謙看著她著急拉著他的手左瞧右瞧,很是擔心的樣子,心髒瞬間化為一片柔軟,眼睛裏的溫柔都能溢出來了。
顏夕:“……”這是什麼情況,不過六年的時間,竟然能改變一個人的個性。
“什麼時候學會的甜言蜜語?”顏夕邊找出車子內的消毒水邊給他消毒邊問。
“我每天都練習,練習如何哄女人,我想等我知道如何哄的時候,你就該回來了,這不,我這還沒畢業,你就回來了!”魏謙這會真是有點感謝蘇明宇,如果不是跟這男人時不時上段教育課,估計他這會兒還沒這覺悟吧。
顏夕堵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知道他愛她那一刻,她心裏就滿滿的,別說如今楊啟月已經結婚嫁人了,就是站在她麵前把當年的話再說一遍她也無懼。
她是第一次明白有些時候甜言蜜語並不是糖衣炮彈,而是給人心心的良藥,如果這些話他當年就對她說,而不是一副不冷不熱得讓人捉摸不定的樣子,他們也不至於蹉跎了這麼多年,有些話是該說出來,而不是讓人去猜,嘴巴永遠比腦子更直接。
“青宇,我們要不先去醫院,你這手,還是打一針比較好!”作為醫生的謹慎性讓顏夕不得不考慮被她咬了一口的手臂,見魏謙黑著一副臉,又趕緊補充了一句,“去完我們就去登記,民政局沒這麼快就下班呢!”
“去醫院?”他才不要去呢,被自己的女人咬了一下就要去醫院,他還是男人嗎?她還真當自己是狗嗎?
“不去,我要去民政局,我要結婚!”魏謙撇開頭不看她,很傲嬌的命令司機把車速提高,像個置氣的孩子一般。
不過此刻的魏謙還是十分慶幸蘇明宇這廝不在,不然真要笑話他這副沒出息的樣子,看看人家拐個女人多容易,直接抱到家,就同居了,雖然肉還沒吃到,其實他也不知道有沒有吃到,但好歹人家名分早他十年八年就定下來了,現在整個夕然都知道洛寧是他女人,那些花樣少年一個個連靠近都不敢。
所以他一定要搶先一步,光名分定了有什麼用,得合法,所以魏謙此刻的念頭除了去民政局領證還是領證,這年頭隻有合法了才靠譜。
顏夕看著他那一副傲嬌又賭氣的樣子,有些無奈,隻得隨他去了,別說他要結婚,其實她也著急要結婚,別說別的,就為了小然能光明正大的叫她一聲媽媽她也迫不及待了。
到民政局的時候快到中午時間了,許是今天是個好日子,一堆堆的人在排著隊,看這架勢,他們怎麼著也得排到下午了。
“青宇,要不,我們先吃個飯再過來,你看我們這號子怎麼著也得下午了!”顏夕其實覺得肚子有點餓了,畢竟昨晚消耗太多了,做完手術就做愛,她今天能好好站在這裏,已經是奇才了。
“餓了是嗎?”魏謙看了她滿臉疲憊一眼,滿是心疼,“等等,馬上好!”
馬上好?顏夕有些不解地看著他,看他樣子也沒打算去吃飯,難不成有錢能是民政局不用排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