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
很淡一聲剛傳入彭川耳中，旋即眼前一花老和尚站在他麵前了，緊接著難聞的臭氣撲麵而來。
老和尚到彭川胸口位置，岣嶁著腰，身上好像蘋果梨子芹菜等等東西發酵的味道。那身僧袍離遠了還能看出是青灰色，近了之後本來的顏色已經分不清，上麵全是一層油泥汙垢。看樣子一二十年沒有洗澡換衣服也是少說的。
不過老和尚頭上還算幹淨，畢竟是光頭比巨靈道長當初頭發胡子擀氈著讓人舒服。
彭川和老和尚拉遠幾步，感覺臭味才輕了一些。
“咦，你是誰？”
老和尚把頭仰起來，打量著彭川說道。他一說話嘴裏那股味道，再配以幾顆僅剩孤零零的牙齒......哎，彭川又不動聲色退了幾步，才覺得胃裏翻騰蹈海好不少。
“我是彭川，道家的人。”彭川謹慎道。深知除了乞丐，瘋子也是高人輩出的高能人群。
“道家？”
老和尚語氣充滿疑惑，眼睛中好像閃過一絲清明，片刻又被渾噩取代了。他蹲地上，嘴裏不停的念叨著道家，想拽自己頭發，手在頭上抓了抓什麼也不剩下。於是開始拽胡子......怪不得他幾縷胡子跟深秋僅剩的茅草一樣孤獨。
見其是個瘋和尚，彭川也不理他繼續往裏走找蔣菲菲他們。剛才有個沙彌記得確實幾個陌生人被帶入宗門，不過扔給了寶象師叔，又是寶字輩的二代和尚。現在現在外麵圍攻牛魔王呢，彭川拿他沒辦法，隻能自己找了。
“等等，你是誰？”
一晃眼，熏天臭氣又攔住彭川的去路。又是原來的老問題，彭川不敢說自己來找俱舍宗麻煩的。這瘋和尚渾身上下給他深不可測的感覺。不說打得過巨靈，反正和二愣子，黃獅精應該差不多。
“我是彭川，道家的人。”
他隻得又回答了一遍，瘋和尚像是有點間歇性的樣子。彭川說完後他又愣了，接著重新蹲地上拔胡子。
可是剛走出沒幾步，瘋和尚又來了，這次不等他問彭川直接說道“我是彭川，道家的人。”瘋和尚這次愣的比較久，好像不明白彭川怎麼知道他問題的，不過他還是重複剛才步驟了。
.......
於是這樣從光明殿走到後麵一個僧院，彭川說這句話已經有氣無力了，瘋和尚胡子也徹底沒了，比魏忠賢和東方不敗都幹淨。
隻見眼前又一花，彭川趕緊說道：“我是彭川，道家的人......”
後麵“道家的人”這句話他不想說的，結果卻發現道家兩個字才是觸發瘋和尚拔胡子的關鍵。而前麵“我是彭川”不說也不行，這就像一個電腦程式，必須兩者合一才行。
說完後他繼續踩著青磚上前，然而瘋和尚這次沒有讓路，仔細看能發現他眼睛相當清明。
“不對，這句話你說過了。”和尚接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