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心蘭瞧著他去而複返,心中燃起希望,眼巴巴地望著他。
赫雲連城看著她急切又討好的笑容,那雙烏溜溜的大眼睛,讓他瞬間想起數年前他在秋山圍獵時追逐的一隻小白貂,也是這般可憐又希冀地望著他。他不禁心生愉悅,故作不解地問,“看著我做什麼?”
鬱心蘭心中的希望又大了幾分,忙起身偎進他懷裏,嬌聲問,“連城,你剛才吩咐賀塵做什麼?”
赫雲連城低頭偷了幾個香,卻不告訴她,隻神秘地說,到時自會知曉。
鬱心蘭隻好由著他故作神秘。
用過午飯,鬱心蘭便將自己深思熟慮地結果向父親攤牌,“父親既已打算休妻,那麼女兒便厚顏懇請父親將姨娘扶正,由姨娘來主持中饋,家不可一日無主嘛。”
鬱老爺晌午時也在與祖母商量此事,都覺得王家肯定不會答應,但就這麼作罷,似乎又極不甘心,即便是關到家廟修行,隻要王氏還占著這個正妻的位置,日後就會有變數。
如今聽鬱心蘭提及,鬱老爺不由得與祖母對視一眼,都從彼此眼中看到了讚同。
“此事……著實難辦,但你既已提起,為父就竭盡全力一試。”鬱老爺擺出一副萬分為難的表情道。
“看在瑞兒如此為你爭氣的份上,達兒你盡力一試,也讓蘭兒可以安心。”鬱老太太從旁叮囑。
鬱心蘭忙一臉感激的深深一福,“蘭兒謝過老祖宗和父親!”心下也明白,老祖宗和父親怎麼可能想不到這種落王夫人臉麵的法子,不過是要她開口相求,賣個人情罷了。
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他們許是擔心自己日後飛黃騰達了,不帶著鬱家。不過,接下來她提的這個要求,怕他們就沒有想到了,“蘭兒要求夫人喝下絕子湯。”
鬱老爺和鬱老太太大吃一驚,同時道:“這……這也太……”
鬱心蘭毫不客氣地道:“興許她服不服用都生不出兒子來,可是蘭兒仍是覺得,必須要讓她服下,絕了這個念頭,免得她以為自己還能生,一次又一次謀害鬱家的子孫。蘭兒可不相信她能改好,恕蘭兒直言,王夫人怕還沒這份心機使這種妖蛾子,偏偏從宮中赴宴回來後就會了,這幕後指使者,隻怕另有其人呢!若她還有機會,隻要有人慫恿,隻怕賊心就會死灰複燃。”
這人指的是誰,鬱老爺和老太太自然想得到。
鬱心蘭便繼續遊說,“三姐對蘭兒下毒手也不是這一次了,她可是一直以王丞相的嫡外孫女自居,不知她日後會被指給哪位皇子,也不知她日後為了丈夫的權勢想讓父親辦什麼事,可她想借夫人來控製鬱家是毋庸置疑的!因而,蘭兒決不讚成由夫人來生育教養嫡子,以夫人的脾性,必定會將嫡子教養成三姑爺的一條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