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溫柔的伸手撫開她臉蛋上掛著的一絲淩亂的碎發,她剛要開口,他又俯下身子去啄了一下她的紅唇。
女人一雙萌噠噠的眸子微垂著,卻因為男人這個突如其來的動作而睜大了。
這樣水汽氤氳的瞳孔,擾亂了男人的心神。嘶啞曖昧的聲音染上一絲情欲,卻壓著灼熱的氣氛靜靜地問她:“在沙發上嗎?”
“!!”平時不是霸道總裁嗎?這個時候還問她的意思,季總你說你這叫不叫矯情?
不過最矯情的一定是沈初,因為她正深深的凝著他說:“去臥室吧……”
“沙發彈性比較好。”男人唇角勾起一抹魅惑的笑意,柔柔的掐了一下女人盈盈一握的腰。
沈初狠狠地瞥了男人一眼,到底還是霸道,剛剛那句話,也就隨口問問而已吧?
“我要洗澡!”她伸手抵住他的胸膛,小臉帶著一抹嚴肅。
“一起洗。”他在女人額頭落下一個吻,作勢就要將她抱起來。
偏偏身下的小女人還傲嬌的回了他一句:“分開洗!”
他狠狠地吻住了她,姿態優雅,動作卻並不溫柔,甚至懲罰性的在她的唇瓣上重重的吮了一口。
女人吃疼,伸手拍他的胸膛,他卻順勢直接將她的小手掛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另一隻手輕輕地抬起了她的腰,讓她被迫的和是他貼得更近。沈初隻覺此時的自己就像是落入大海的一葉扁舟,季黎就是那深深的海,無論自己要活下去,還是要被海水吞噬,都是他一個人都決定。
達到了懲罰的目的,他終於放開她,問:“還洗不洗了?”
他雙手撐在她的耳邊,給她空出了一個空間,沈初不悅他的霸道,一個翻身將臉埋在了沙發裏,悶悶的聲音從沙發裏透了出來:“我要洗澡!”
還治不了她了!
沈初話音剛落,屁股上突然傳來一陣痛感。姓季的居然拍了一下她的小翹臀!
沈初一下子伸出雙手捂住了自己的臀瓣,幽怨的回頭看著季黎,那瞪大的雙眼狠狠地,像是冒著一簇火光:“季黎!!你……你家暴我!”
女人端著一張無辜的小臉,可憐兮兮的控訴。
男人起身就將女人抱了起來,一邊朝樓上走一邊說:“乖,把那個家字去掉,再說一遍。”
把那個‘家’字去掉,那不成了,季黎,你……你暴我?
“姓季的,你流氓。”
“我對我自己老婆耍流氓,天經地義。”男人一腳踹開臥室大門,將女人丟在了床上,單手撐在她身邊:“說吧,想讓我愛你還是讓我暴你?選一個。”
“不選!”剛剛還說最喜歡的人是她,轉眼就欺負她了,看吧,男人的話,果然是信不得的!
男人幽深的黑眸半眯起來:“不選就先暴了再愛。”
季黎這還沒暴她呢,她就可憐兮兮的抽了抽鼻子:“好聽的話都是騙人的,剛剛還說喜歡我,現在就要暴我了……”
“我這是換一個更直接的方式喜歡你,你要再拒絕我試……”
季黎話沒說完,沈初就雙手撐起自己的身子,吻住了他的唇。
這是季黎第一次在床上被季太太的主動而嚇得愣住,女人微微仰起她的小腦袋,湊上自己的唇,含住了季黎的唇瓣,學著他的模樣,輕輕的吮了吮,再咬了咬。本來想要狠下心來懲罰他,本來想要狠狠地咬他一口,然而最後卻不知不覺被他的溫度蠱惑了,羞答答的柔情瞬間從骨子裏泛濫出來,讓她自己都忍不住驚訝。
這是生平沈初的第一次主動,季黎終於反客為主,捏住了女人的下巴,將她炙熱的身體擁入了自己的懷裏……
直到精疲力竭,兩人才相擁著沉沉睡去。待到次日再度醒來之時,沈初剛睜開惺忪的睡眼,就撞進了男人深邃的黑眸裏。
昨夜的記憶一瞬間湧上腦海,回想著自己昨夜主動的畫麵,沈初的臉,一醒來就紅了個透徹。
男人的指腹輕點了一下女人的額頭:“大清早的就用眼神這麼撩我,是要負責任的知道麼?”
季黎掀開被子起來,直接將小女人打橫抱起。
若不是早上一早就接到陸斯恩的電話,說黑土一早就拉著老爺子上了飛機的話,季黎保證一定再好好虐一下懷裏的小女人。
一聽黑土要回來了,方才還像斷了骨頭似的女人,一瞬間好似打了雞血似的一頭栽進了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