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超一聽妙齡少女說這樣的話,臉頓時黑了下來,心裏暗罵:“老子拿錢給你玩,你還想贏老子的錢?”生氣之下,本來說好的‘輸的算他的,贏的算那妙齡少女的’約定也不再算數了,暗想:“等你欠老子一屁股債,看老子不把你逼得你死我活,打翻在地再踏上一隻腳,讓你永世不能翻身!”想到這裏,他反而高興了起來,甚至衝妙齡少女笑了一下,道:“那叫‘後包鍋’。”
妙齡少女道:“對,我要用‘後’包你的鍋!”
葛超不再說話,擺出一副隨你大小便的姿態,冷鋒道:“做人怎麼能這樣呢?你‘後包鍋’了,我幹什麼去呢?”
妙齡少女道:“你上一把贏了,就讓我也贏一把吧。”頓了一下,又道:“要有紳士風度,這樣才能討女孩子歡心哦!”
冷鋒連忙搖頭,道:“不行!要不這樣,你‘後’一半,我‘後’一半吧!”
妙齡少女萬分的不樂,似乎冷鋒這樣幹是從她手裏白搶了一百萬一般,可冷鋒剛剛給她扔了五萬塊錢,‘吃人的嘴軟,拿人的手軟’也不好拒絕冷鋒的請求,道:“那也隻好這樣了,一人‘後’一半那是三十三萬嘍!”她從自己的籌碼中數出三十三萬來,放到葛超的麵前。葛超心中大怒,暗道:“媽的,好像老子鐵定會輸一樣,這也太看不起人了吧!”把妙齡少女放到麵前的三十三萬籌碼直接往鍋裏一攏,與底錢合成一堆。
按照推牌九的規矩,錢怎麼放都有一定的道道的,就拿‘後、靠、中門’這三樣來講,‘後’得放在莊家麵前,並與底錢分開,好讓比玩大小之後來數‘後’錢到底有多少。至於靠得放在牌墩上,中門得放到桌子中間,萬萬錯放不得,不然莊家有權拒絕賠錢。
妙齡少女見葛超竟把她的錢歸到底錢裏,妙目圓睜,喝道:“你幹什麼?”
葛超道:“哪能把把中‘後’的?反正一會也得往底錢裏放,先放到裏邊等一會省得麻煩!”
妙齡少女道:“那萬一我贏了呢?”
“放心,你下多少錢我心裏有底,到時絕不會少了你錢的。”葛超越來越對拿他錢湊門的妙齡少女不滿,說話間已現厭煩的神色,把臉往冷鋒那邊一倒,道:“你不是也要‘後包鍋’?錢呢,拿來,我一並放到底錢裏!”
冷鋒有‘賭判’在側哪會怕他,數出三十三萬就要往如小來的錢堆裏放,十三郎道:“你們兩個把錢都吃完了我幹什麼?得留些湯水!”冷鋒聽他話裏有話,隨即把錢放到牌墩上,道:“那就給你留點湯水,這次我不‘後’他了,‘靠’他吧。”
所謂‘靠’,如果三家齊贏,隻有莊家一人輸了,莊家得賠出二倍的‘靠’錢。如果兩個閑家贏,一個閑家輸,放‘靠’的則和莊家打平,不贏也不輸。但若兩個閑家輸一個閑家贏,又或者三個閑家全輸,則莊家把‘靠’錢吃走。冷鋒把三十三萬放‘靠’,等於預留出三十四萬的湯水,再加上妙齡少女放得‘後’,並吃不完一百萬,會剩一萬元的零錢,留出的湯水已達三十五萬。
十三郎數出三十五萬來,在桌子中間猶豫了一下,似乎是想放個中門,最後還是把籌碼又拿回到麵前,嘴上嘟嘟囔囔道:“‘中門’最後賠,而且大家又都頂了門,萬一有兩個人,一個拿了‘猴王’,一個拿了‘天對’,那時‘中門’可就喝水了。輸,輸得容易,贏,又贏得艱難,不劃算,不劃算!我看還是把錢留著,等下次底錢多了,再放不遲。”
葛超道:“那你可以放‘後’或者‘靠’,這樣不是滿劃算的嗎?”
十三郎道:“是蠻劃算的,可我不相信你能否成那樣,能連中兩次‘後’,還是老老實實拱道吧。”
葛超扭頭又對妙齡少女道:“你呢?要不要加注?”
妙齡少女見十三郎如此說,這時有些後悔不該放那麼多的‘後’錢,又豈肯再加注,把頭搖了搖。葛超把目光一移,盯著冷鋒道:“你呢?要不要加注?”
冷鋒倒是想加注,卻被十三郎在桌子底下踢了一腳,雖不知這腳是什麼意思,但也知必有深意,連忙擺手道:“不加注了!”等葛超拿著兩粒色子去撒,這才抬頭用詢問的眼神去看十三郎。十三郎用眼神回應了一下,似乎是說:“放長線才能釣大魚,開始太猛了,會把大魚嚇跑的!”
冷鋒暗暗點頭,心道:“薑,果然還是老的辣,我有點急了!”然後又想著該不該把‘靠錢’取下來一半,免得贏得太多嚇跑了魚兒。葛超突然喊道:“色子出手,不能再動押的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