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雪,你知道麼?每當我麵對這塊石碑,總是會不自覺的想起你,你的哭,你的笑,你的一切,天雪,你知不知道,這幾年你不在,我一個人,走的有多辛苦,就算你怕我傷心,怕我絕望,你也不該一個人就這樣一聲不響的離開我,你為什麼不早告訴我淚痕就是天雪?為什麼要把所有的痛苦都一個人承擔,如果我早知道事情的真相,又怎麼會讓你一個人獨自承受,至少我會陪你一起麵對死亡。
“天雪,我不知道我們之間除了惋惜,還剩下什麼?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明明相愛的兩個人,卻要落得如此地步,可我卻知道,這輩子除了你,我是不會在愛其他女人了。
這時,恰巧一陣秋風吹過,一輪夕陽悠悠升起、照在他那略感滄桑的臉上,象是有意回應著什麼……
轉眼間,兩年了,那個夢始終留在腦海揮之不去,他想忘,卻反而越來越清晰,那抹紅色’曾那麼的觸目驚心、刻骨銘心。
兩年了,那個令他心動,心痛過的女子、曾就這樣滿身是血的在他懷裏逝去,叫他如何能不悲傷?情何以堪?
當他知道淚痕就是天雪的時候,命運卻再次無情的將他們陰陽分割,或許這就是所謂的命中注定,一切已經無力挽回了。
多少次、他告訴自己,這一切隻是一場夢、一個醒來後就可以忘掉的夢,然而夢裏的一切都是那麼真實,那麼令他痛到難以釋懷。
那個來生之約、那個此生唯一。叫他怎麼能忘、怎麼忘得掉?
他內心的某一處、始終保留著一片任何人,都進不去的地方。那裏隻有他和她,也隻屬於他和她,不管多忙、他每天都會一如既往的來看她、日複一日,年複一年,從未間斷,仿佛她一直都在、不曾離開過。
其實,換個角度來說,他亦是快樂的,因為不管結局如何,至少,他還保留著那些他們之間最美好的回憶。不管這份記憶是甜,還是苦。他都會帶著這份記憶勇敢的走下去。
兩年了,他學會了堅強。
“天雪,如果有來生,一定要記得我們定要生死相從。”
“童站、回去吧。這裏風大。小心著涼。”
隨著這聲到人到,童戰的身上便多了一件披風。
收回思緒,童戰轉過身道:“風兒,你來了?我————對不起。”
來的正是同樣一身白衣,容貌依然俏麗如往,尹仲的女兒、童戰的妻子——尹風。
此刻,徐徐的晚風輕輕的吹拂在兩個人的身上,雪白的衣襟隨風飄然而動,與此時的晚霞,倒成了一番鮮明的對比,在這寂靜的傍晚,彰顯的有些滄桑之感。
尹風淡淡一笑道;“沒關係的,你我即已是夫妻,你的心思我怎麼能不懂,你不需要說對不起、因為你並沒有對不起我。”
“可是風兒、你是知道的、我從未想過要傷害你,如今,卻又總是會在不知不覺中傷害到你。”
童戰,其實我隻是想知道、都兩年了、難道你還是放不下麼?在你心裏,那份唯一,真的能讓你這麼難以釋懷麼?
“風兒、你是明白我的是麼?對於她我如何忘得掉?
尹風聽童戰如此說,心下一沉急道;“那我呢?難道我在你心裏,就從來沒有過一絲位置麼?哪怕是一點點就好?
“我……”
童戰看著眼前的尹風,一絲憐憫湧上心頭,“風兒,我知道,是我對不起你,這兩年,你一直都在包容我,甚至縱容我,但風兒,你應該明白,你我之間始終隔著一條無法跨越的河,我走不過去,你也走不過來,我以為我可以做到照顧你,可以好好愛你,可是我錯了,我做不到,我真的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