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間生長的天地萬物都蘊含著或多或少的奇異能量。
自然,日月星辰也不例外。
太陽所蘊含的能量太過於爆裂陽剛,並不利於人體的吸收。
而月亮所蘊含的能量又太過於陰柔寒濕,同樣也不利於人體的吸收。
至於漫天的星辰,其蘊含的能量剛柔並濟相輔相成,溫和的能量正適合人體的吸收。
所以,星辰中所蘊含的能量,也被星光大陸的修煉者稱之為,星元。
故此,星光大陸的修煉者開辟出許多吸收星元煉化己用的功法武技,幾十萬年來日積月累,開辟出的功法數不勝數,多如繁星。
如此駁雜繁多的修煉功法自然也有強弱之分,曾被眾多大能者劃分為六個階層,宇宙級,洪荒級,天級,地級,玄級,黃級。
當然這隻是理論上的劃分,為什麼這麼說呢?因為在星光大陸不要說宇宙級和洪荒級的功法武技,就連天級功法也少得可憐,無一不是強大宗派的鎮派之寶,絕對不會外傳的,一些稍微弱點的宗門教派也隻有地級功法而已。
而星光大陸的修煉者也被稱之為,星元武者。
仿佛冥冥之中自有注定,生活在星光大陸的每一個人,都是伴隨著一顆新星冉冉升起。
每一個星光大陸的人從一出生就有一顆屬於自己的獨有星辰,其他人不能吸收掠奪。
話雖如此,可是並不是每一個人都能成為星元武者。
在成長到十歲的時候,便會與自己的專屬星辰感應,連通,從而來吸取星元煉化為己用。
可是,大部分的人由於天資較低,或是各種先天因素,並不能感應連通星辰,自然也不能修煉星元。
而等到十五歲的時候,若是還不能感應連通自己的星辰,那麼這顆專屬星辰便會逐漸暗淡,直至消失。從此以後,再也不能成為星元武者,除非能有什麼逆天的奇遇,否則決計是不可能的。
所以,這大部分不能修煉星元的人,就隻能成為低等的廢人,靠勞動,靠為星元武者服務而過活。
楚驚塵也屬於這一類人,好在他是眀武城四大豪門家族之一楚家的嫡係子孫,擁有如此顯赫的身份倒也不用像其他廢人一般艱辛勞作。
但是,在這強者為尊,弱肉強食的星光大陸,其實他的日子過得並不好,或者可以說是生不如死。
奇怪的是在星光大陸,不論是天晴下雨,夜晚的天空總是漫布星辰,或大或小,或明或暗,格外的美麗。
盛夏的夜晚,空氣依然有些悶熱,清風夾雜著熱氣吹拂而過,隱藏在四處的青蛙,蛐蛐,知了等,仿佛不堪燥熱般嘰嘰喳喳的鳴叫著。
而楚家豪華氣派府邸最右側的角落處,竟然會有一個破舊窄小的院子,還有一間既不能遮風,也不能擋雨的茅草屋。
很難想象楚家竟有這麼一處住宅,即便是最低等的下人也不會住在此處,實在是太過破損殘舊。
然而這卻是事實,不僅存在,還有人住。
茅草屋正前方的窄小院子中央,一個少年正閉目盤坐在地上,雙手平攤在腿上,悠長平穩的呼吸聲說明他此時正在打坐修煉。
少年約莫十四五歲,長相非常清秀,劍眉星目,即便是一臉病態的白,也遮掩不住英俊的臉頰。
一襲打滿補丁的窄小破舊青衣,穿在瘦骨嶙峋的弱小身軀上依然顯得有些寬大。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被稱之為廢物的楚驚塵。
雖然這對他來說是在做無用功,可是倔強不甘的他依然會在每晚打坐嚐試,試試能不能奇跡般的感應溝通到屬於自己的那顆星辰。
大約過了兩三個時辰,此時已是深夜,徐徐拂過的微風竟帶著些許涼意。
楚驚塵睜開緊閉的雙眸,病態的臉上寫滿了落寞與悲涼迷茫。
帶著涼意的微風輕輕的吹在單薄的青衣身上,他不自覺的緊了緊身體,抬起倔強的頭顱,凝望著漫天的星辰。
悲哀的是,怎麼也看不到屬於自己的那顆閃耀的星。
“為什麼?究竟是為什麼感應不到星辰?賊老天,為什麼要如此待我?”
楚驚塵仰天長嘯,兩行清淚順著消瘦的臉頰緩緩流下,尖銳的指甲深深嵌入掌心之中,滴滴血珠滴落在地上,緊咬的嘴唇也泛起絲絲血跡。
用衣袖抹幹臉頰上的淚痕,臉上的落寞失望的神色消失無蹤,取而代之卻是滿滿的不甘與堅毅。
再次抬頭仰望星空,泛白的嘴唇輕啟,喃喃自語道,“爹,娘,你們還活著嗎?為什麼要拋棄我?難道我不是你們親生的嗎?還是你們從生下我的時候,就知道是不能修煉的廢物?還是為了追尋你們所謂的武道巔峰,而放棄了我?哈哈……”瘋狂的笑聲中,充滿了孤寂悲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