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見主公!”林森和夏侯淵一同抱拳行禮。
曹操一揮手道:“不必多禮。林森,你說下去,我手中擁有的籌碼是什麼?”
“這……”林森原本隻是與夏侯淵一同閑聊,卻不料被主公曹操聽了去,天知道曆史會不會因為他的出現而變動,但如今隻能硬著頭皮說下去,“主公的籌碼就是……手中有皇帝擬好的討董密詔啊。”
“這怎麼可能?”夏侯淵低聲呢喃道。
曹操聽罷,也是略微楞了一下,隨即便仰天大笑道:“妙啊!妙!想不到我握有如此的寶物竟不自知,還需林森提醒我才發覺。”
“主公,難道你真的有皇上的密詔?”夏侯淵詫異的道。
“沒有,但別人認為我有就可以了。”曹操一臉神秘的笑容,隨即又對林森道:“林森,僅憑一封密詔和這萬餘人馬,號召力恐怕還是有所不足,你可還有何建議?”
“這個……森無任何辦法,不知主公有沒有什麼舊時關係能夠利用……”曆史上十八路諸侯討董的盟主可是袁紹,四世三公,豪門之家,這麼好的資源不利用可是虧死,但對於足不出兗南的林森來講,於情於理無論如何也不應了解曹操與袁紹少時的兄弟之情,遂他隻能暗示提醒。
果然,曹操眼中精光一閃,似是想起了什麼人,輕輕點頭自語道:“大事成矣。”
“主公……”夏侯淵上前一步,很是好奇。
曹操卻是輕輕擺手,打斷了夏侯淵的話:“妙才,不用多問,一切一個月內自見分曉。從今天起,林森你就不用在倉庫管庫房了,到我的帳前聽命吧,職位嘛……暫時還是都伯吧。妙才,通知屯將以上將領,下午申時,準時到軍議室開會。”
說完,曹操又是大笑兩聲,轉身離去。
“恭送主公!”林森和夏侯淵二人再度行禮。
待曹操的背影消失,夏侯淵終於忍不住問道:“士達(林森字),主公說的聖旨,究竟在哪裏呢?”
“現在開始寫啊。”
“啊?你是說矯詔!”夏侯淵臉色變了變。
“沒錯,你以為天下間大小諸侯的心還在朝廷麼?黃巾之亂後,大家都在等一個機會,也在等一個人名正言順的號召,這個人就是主公!”出於對曆史的了解,林森此刻對著夏侯淵侃侃而談。
“為什麼?”
“因為在此刻蠢蠢欲動的大小諸侯中,隻有主公是剛剛從洛陽出來的,也隻有主公有機會帶出皇上的密詔!”
夏侯淵若有所思地點頭,“原來如此……不過這次林森你算立了一功,調到主公帳前聽命,以後受到重用的機會定會大增,好好努力吧。我還要安排人去傳命,告辭了。”
“夏侯大人走好!”
一眾軍士帶著軍械簇擁著夏侯淵離去。
林森苦下了臉,曹操的近臣就意味著要親身參加絕大部分戰鬥……危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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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天後,時任司隸校尉的袁紹,亦是高舉義旗,僅僅幾日間便從者如雲,數萬人馬積聚渤海,譽滿四海的高門豪族就是不同,號召力上竟是比曹操高了不止數籌。
四月十日,袁紹帶著五百親兵抵達陳留,曹操、張邈出城十裏相迎。
初平元年四月二十日。
天下各路諸侯在同一時間收到了大漢皇帝的一封詔書,痛斥董卓暴虐,**帝都,命天下有識之士進京救駕。與詔書一同到達的,還有袁紹、曹操、張邈署名的討董檄文,一一列舉董卓十七大罪狀,號召天下豪傑共討國賊。一時間,各路諸侯紛紛響應,商定於春忙過後的五月十日,在平原聚義共商天下大事。
平原城外,討董大營。
連綿百裏,旌旗十萬,進出者皆雄壯之士,往來者無白丁之人,討董大軍未動一步,已是名震天下。
“這位大人請止步,我家主公正在休息,不知大人是……”
“哦,這位兄弟好,在下潁川郭圖,仰慕曹公已久,特來拜望。”
“原來是郭大人!郭大人的關心在下一定轉告我家主公,隻是主公昨晚與本初公密談甚久……”林森幾乎已經麻木地揉了揉腦袋,郭圖是誰?從曆史上來講,似乎是對其有些印象,但此刻林森已經不想細細回憶,這些天來已經有太多太多的人,來拜訪曹操,但曹操何許人也,又豈是一般的蝦兵蟹將就能見到的?
“無妨無妨,這是在下的名帖,請一定代為轉交。”郭圖塞過一封書信,連帶著手一抖,林森便感到一串錢滑進了他的衣袖。
“這個一定,請郭大人放心,待主公一醒,我便告知郭大人來訪的消息。”林森的臉上立刻扯出了幾分親切的笑容。拒絕例錢?觸碰潛規則的愣頭青,傻子才回去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