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圖無奈道:“我的上官審配大人早就定下了幾個女人,準備拿她們當歌姬送人,點名要的幾個人中,便有這蓉娘。”
“那我帶走這小姑娘,會不會給大人帶來不便?”
“沒什麼,放心吧,反正蓉娘也定是要送出去的,她女兒也不是什麼緊要之人。若是林大人有時間,往審配大人那裏多走動走動,說不定還能抱得一堆母女同歸呢。”郭圖曖昧地對林森眨了眨眼睛。
林森麵色微紅,尷尬地一笑,說實話他真沒有那種心思,當下道:“還是免了吧,我隻對這個小的有興趣,既是救不下她娘親,且容我去和她說上兩句。”
說著,林森已是拉著甄宓的小手,行至蓉娘身前。
這位甄姬的娘親,年紀至多二十八九,因為保養得當,看起來也就二十四五的樣子。窈窕的腰肢不盈一握,與那胸前飽滿的玉兔形成鮮明對比。
“大人!”蓉娘在林森的身前盈盈拜倒。
從林森的角度看去,正好能看到那充滿神秘的溝壑,不禁吸了一口氣,下身竟有了隱隱的衝動。當蓉娘抬起頭來,那細膩如白脂的臉龐上,是何等精致的五官,好一個尤物!怪不得被審配點名要走,隻是不知最後是哪位權勢男人,能最終得到這個尤物。
林森歎了口氣,道:“哎……你且起來吧,我不會帶你走的,不過你放心,你的女兒我會照顧得很好,絕對會讓她比以前在甄家過得還好。”
“大人,求求您了,您能不能讓我和女兒……”蓉娘抬頭露出懇求的目光。
林森抬手止住了她的話頭,遞給了她兩枚小金條,道:“我此行還有要事要辦,沒有工夫去審配那裏拉關係,更何況我本不就認識什麼審配。這兩根金條你收好,將來入了審配府中,還少不得要受一番歌姬訓練,到時候給管事的人獻上去,能少吃些苦。若是將來被送入了好人家,說不定還能有機會帶甄宓去見見你。”
聽到林森的言語,蓉娘已知林森是無論如何不能帶自己離開,便收下金條垂了眼瞼道:“大人,蓉娘本就是歌姬出身,十三年前被甄家的老爺納為妾室,對這豪門爭寵之事並不陌生,還望大人好好對待甄宓,將來蓉娘若有一天能成勢,必會全力報答大人!”
林森聽出蓉娘的話中,有種對甄宓好則全力相助,對甄宓差便魚死網破的意味,苦笑了一下,道:“將來再說將來的事情,甄宓跟著我肯定吃不了苦,眼下還有些時間,你與你女兒多敘敘話,下次相見,也不知要什麼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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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方的建築不同於中原,當林森一行人進入幽州後,放眼望去,顏色倒是和中原地帶相差無幾的灰突突,但從形狀上來講多是些斜頂的建築,據說這種結構可以承受暴雪的襲擊,雪落到屋頂積到一定程度時,便會滑落到地麵上。
初平元年八月下旬的第一天,仍是秋日正濃的時分,遠遠談不上什麼積雪,林森三人到達了幽州的治所北平。這裏正是後世中林森的家鄉,但此刻的北平遠遠沒有兩千年後的繁華,甚至較之中原的富庶,這裏隻能算是一個中等城市。
可惜在坊市足足逛了一圈才知道,整個華北與江東的戰亂,讓北平的馬價漲了兩倍有餘,如今最便宜的戰馬也要五萬錢之多,更令人煩悶的是,戰馬已經被幽州刺史公孫瓚列為戰略物資,每天能對外出售的數量極其有限,可謂是有價無市。於是林森一行人便找了一間客棧暫且住下,見機行事,恰好林森想起了離開陳留前,典全請求自己的事情,遂向林吉打聽了一下。
“你說誰?”林吉嘴巴張得大大的。
林森疑惑地問道:“李移子啊,難道你聽說過?”
“大哥!何止是聽說過!還好你是和我說,不然你這個假幽州人的身份肯定被拆穿!”
“李移子他……很有名?”林森不太確定的問道。
“當然,李移子二十年前以販賣綢緞起家,如今已經是幽州最大的胡貨商,公孫瓚的結拜兄弟,你說有不有名?”林吉像看白癡一樣看著林森。
林森聽罷不禁喃喃道:“這典家惹得麻煩還不小啊,隻怕要讓典全失望了,聽起來這李移子不是我能對付得了的人物。”
“李移子還和典全扯上關係了?”
“是仇家,算了,我們先不管了,你且先出去打聽打聽張世平的住址吧,我們還要靠他弄些戰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