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業一個趔趄,怒眼圓瞪,喝道:“你……你給我把風遲小子叫出來。”
風骨雙手抱拳,不為所動地道:“叫他出來幹啥?”
“當麵對質!”
風遲施施然走了過來,露出人畜無害的笑臉,道:“陳伯父可是要找侄兒?”
“你自己說,你今晚去哪了?”陳業怒道。“你闖進我陳家幹啥去了。還有,若非你家老鬼暗中幫手,你如何能闖入我陳家銅牆鐵壁?”
陳業的一幹侍衛不住點頭:不錯!若不是這風骨暗中幫手,就憑這小子六階破氣境的實力如何能神不知鬼不覺的殺了那些兄弟。咦,這小子怎麼是六階破氣境了?
風遲麵露苦色,偷偷瞄了一眼風骨,吞吞吐吐的道:“我……我沒去幹啥?但是我絕對沒有去陳家!”
陳業怒睜圓眼,想不到這小子竟然睜著眼睛說瞎話,一口否認。不過也是心下一喜。
風骨心下鬆了一口氣,正色道:“說吧!你今晚幹啥去了,好讓陳將軍死心。”
風遲輕咳一聲,才道:“我去……那啥……我去找小翠了。”
小翠乃是宜春院的頭牌,風遲以前可是她的常客。
陳業震驚之色更劇,將手中銀槍往地麵一蹬,將地麵青石都蹬得碎裂,才道:“你小子有種再說一遍!”
風遲高抬著下巴,豁出去了一般,道:“我就是去找小翠了,怎麼滴?大丈夫光明磊落,何事不可對人言,做了就是做了,難道還沒有膽子承認麼?”
風家上下一陣低聲偷笑,風骨老臉一紅。
在場風家人倒也知道自家少爺是什麼貨色,對這事貌似習以為常了。對風遲的話也不禁相信了。少爺是絕沒有膽量跑去陳家殺人的,找女人倒是很有可能。
“你小子找抽?”陳業氣不可抑地高聲道:“給我把小翠找來,將那些兄弟的遺體帶過來,我倒要看看這一大一小該如何切詞狡辯。”
陳業失望了,小翠居然一口就肯定了風遲今晚就在溫柔鄉中,剛離去不久。
風遲走到屍體旁,打量了一番,問道:“死的這些人是何等境界?”
“其中三人七階通靈境,四人八階生靈境,你問這個做什麼?”陳業麵色沉重。
風遲緩緩一笑,道:“這就奇怪了,侄兒我不過六階破氣境,如何能在高手環視之下來去自如,即便家父靈境一重,但是家父境界不穩,要拿下這些人也並非易事,至少無法做到一擊必殺,一旦驚起風聲,憑陳伯父與眾位叔伯的實力,也必然能留下家父,可家父顯然身在家中,風家上下都能作證。如此說來必然不是家父做的。家父若未出手,我又怎有膽子獨闖龍潭虎穴?”
不說不知道,此時說開了,風遲暗暗心驚,陳家居然有這麼多的高手,自己能安穩離開,實在是太過幸運了些。
他接著道:“再者說,這些人的死因應當都是被人擰斷了脖子,看其頸脖處的瘀傷就知道,下殺手的人一手陰暗手法練至化境,才能做到這一點,家父卻是修煉的指上武技,而且‘驚惶一指’堂堂正正,與下殺手的人的手法相去甚遠,種種跡象表明……伯父是在血口噴人。”
溫蒼傑冷哼道:“誰沒有一招半式,不露人前的壓箱底功夫。”
風遲淡淡道:“究竟家父是否有不露人前的武技,我不知道,可是你能證明麼?若是有證據,你盡管上門問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