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官的行為,也不能叫做作弊,人家是憑借本領混飯吃。
最大的問題在於,有一座無形的陣法,監控著整個賭場,寶盒上麵留有後門,監控室裏麵的人,可以通過陣法,可以直接看到寶盒裏麵的骰子,然後暗中告訴荷官。
所以嚴格說來,作弊的不是荷官,而是隱藏在陣法監控室裏麵的人。
更加坑爹的是,秦烈發現寶盒停下來後,還有另一股很微弱但卻很神秘的力量,根據需要控製著骰子繼續轉動。
秦烈剛開始,不明白其中的奧妙,但是賭了幾手之後,很快發現下注買大的元石較多,就會開出較小的骰子,反之亦然。
未免眾人生出疑心,賭場也會偶爾開出一個有利於賭客下注的點數。
秦烈心中暗笑,強大的神念之力侵入寶盒,等賭場作弊人員改變骰子數目時,他順便翻動旁邊的骰子。
“三二三,八點小!”荷官開寶,不由微微一愣。
上把才開出了小,這把壓小的元石多於壓大的元石,按照道理,應該開出大點,賭場才能賺錢。
“賺了!”
“發了!”
“哎呀,虧了!”
“早知道我也壓小就好了!”
壓中的賭客轟然叫好,沒中的賭客垂頭喪氣。
荷官心中的疑惑一閃而過,但是並沒有多想,感覺這是賭場的一個策略,讓點小利釣大魚。
黑石賭場地下監控室裏麵,有兩個負責操控陣法的武者。
“黃茂,你幹嘛移動了十號桌寶盒裏的骰子?”左邊的武者生氣道,年約二十七八歲,築基七重天的修為。
黑石賭場針對每一張賭桌,都單獨設置了一間監控室,由兩個武者,輪流操作作弊,順便也是相互監督。
“韓東,你不要亂放屁,剛剛是你在操作,我根本沒動!”被稱作黃茂的武者年紀小一兩歲,但是修為卻比韓東更高。
“不是你,難道是鬼?”黃茂更加生氣了,監控室和賭桌都有編號,一一對應,其他人根本不可能改變十號賭桌的骰子數目。
至於骰子是被賭客篡改,韓東連想都沒想過。
別看寶盒結構簡單,其實融合複雜的陣法,才能隔絕神念,要想突破限製,神念入侵寶盒,至少需要真元六重天以上的修為。
但是來黑石賭場玩的武者,大多數是築基境界,偶爾出現一個真元境的武者,立即被請入貴賓室。
武者的世界,等級森嚴,真元六重天的武者自重身份,沒有誰會願意跟一群築基武者玩耍,自貶身價。
秦烈是一個例外,神不知鬼不覺的撥動骰子,沒有任何人懷疑他。
黃茂突然想起,兩人為了爭奪梨花苑的紅牌嫰逼柳如依,發生過齷蹉,甚至一度拔刀相向,差點打起來,最後還是羅銳出麵,強行壓下此事。
但是在兩人心中,都恨不得弄死對方,同為虎嘯穀安排在黑石賭場做事的人,不敢明麵上開戰,暗地裏互相拆台的事情,卻屢見不鮮。
黃茂找不到骰子詭異翻轉的原因,想來想去,除了韓東,沒有第三個人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覺的移動骰子。
嘴裏冷冷哼了一聲,黃茂不再多說,反正爭也沒用,心裏卻認定就是韓東在搞鬼,暗暗打定主意,等輪到韓東作弊時,自己也要拆他的台。
“嚇住了,開寶了,手快有,手慢無啊!”荷官大聲吆喝道,繼續開寶。
秦烈神念監控寶盒,連贏十把,身前的籌碼堆成一座小山,粗略估計,已經超過了十萬塊。
旁邊武者看著秦烈的籌碼,口水直流,恨不得一口吞下去。
荷官麵色慘白,眼露驚慌,不知道出了什麼問題,但是一定出了問題。
地下監控室裏麵,黃茂和韓東臉紅耳赤,厲聲指責對方挾私報複,才導致賭場損失慘重。
十號賭桌的異常情況,立即引起了黑石賭場的注意。
秦烈感覺時間差不多了,要求黑石賭場兌換籌碼,沒有興趣繼續玩。
“我,阿噗……”荷官口吐白沫,突然暈了過去,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王八蛋,別裝死,快起來給我兌換籌碼,你們難道想賴賬?”秦烈惡狠狠道,揪起荷官,提起他的身子,用力摁在賭桌上。
荷官雙目緊閉,數十萬籌碼的賭注,肯定是出問題了,他一個普通人,根本賠不起,隻好繼續裝死,盡管裝死也不是辦法。
“難道這就是黑石賭場的德性,隻能贏錢,不能輸錢嗎?我現在嚴重懷疑賭場作弊!”秦烈聲音宏亮,傳到賭場的每一個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