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舞對孫天歌的感情，孫天歌看在眼裏，但是根據未來的破碎記憶。這裏兩人應該是徹底決裂了。孫天歌無法，隻得再次說出違心之話，“道不同，這些畫作既然是你收集來的，那麼它們全都屬於你，以後也由你處置。未來對錯，是非因果，皆由緣定，就此別過。”
“是麼，那麼用這些畫來換一副你的畫呢？你還願意為我作畫麼？”小舞似乎傷心過度，已經失去了表情，語氣冰冷。
“這些畫都屬於你，我不會要的，但是你我兄妹一場，我會為你作畫留念。放手吧，為了如此這般執念的我，都不值得。”孫天歌成功把話題引導到作畫上，現在的他隻想盡快結束這個痛苦的幻境。
“好，我收下，不過你確定這些畫作的處置權在我？”小舞語氣冰冷。
孫天歌看了看小舞的狀態，他不想再刺激小舞了，然後微微點了點頭。
小舞脫掉了高跟鞋，拿起了地上的清潔拖布，在汙水裏一沾。然後如同瘋魔一般的跑動起來，在不同的畫作上留下一大團的汙漬。“我的抉擇，就是賜予她們毀滅。”小舞一邊毀壞，一邊高聲大笑。
國畫，水粉，水彩，素描，油畫，版畫甚至還有個別幾幅刺繡，小舞狂笑著，用拖布，剪刀，火，撕碎一一毀滅。孫天歌和癡情女子嚐試勸說，阻攔，但都無用。小舞沿著頂層通過中間的樓梯，向下不斷破壞，想要一路毀滅至底。
但很快小舞就坐倒在地，脫力的哭泣著。就在這時可能是由於配角過度的情緒波動，主燭再次熄滅第五根，孫天歌似乎有一種世界破碎之感，在這個幻境背後，無數關於三女的記憶碎片鋪麵而來。
孫天歌猶如墜入了漆黑的深淵，身體失去意識，但是無數關於四人的爭吵，擔憂，分別，懷疑，焦慮，疲憊等等等等，各式各樣的負麵情緒從他的身上劃過，遍體鱗傷，幾近崩潰。這種在短時間內爆發出強烈且多重的負麵記憶的情況尚屬首遇，孫天歌咬牙強撐，或許四人其實甜蜜幸福更多，但是孫天歌都不記得，這些悲哀徹骨的記憶碎片，幾乎令他崩潰。
還好，這種感覺持續時間不久，世界似乎很快恢複了過來，一切都是那麼清晰，似乎隻過去了一秒，小舞跪坐在地，癡情女子在一旁輕輕的拍打著她的後背，好讓小舞好受一些。
孫天歌定睛一看癡情女子的容貌居然顯露出來，精致寧靜，看麵相非常熟悉，他絕對在幻境外遇見過她，癡情女子看到孫天歌看了過來，對他微微一笑，甜蜜優雅，雖然露出了淡淡的笑紋，但是並不顯老，反而顯得異常美麗，給人一種良人靜待歸人心的感覺。
孫天歌自感罪孽深重，自己這次轉世重生，闖蕩異界，四海為家，實非良偶，或許離開幻境後，不再與這些女子糾纏，才會令她們真正的幸福。
“小舞，不要傷心了，你我一別，一切分出勝負，還能再見不是麼？我們就在未來好好的競爭一場，在過去的社團，工作室，公司。我們不是也經常競爭麼？隻不過如今的舞台是這個國家，未來也許是整個世界罷了。直接帶我去畫室吧，我已經大概構思好了畫作了。”孫天歌走到小舞麵前，向她伸出了自己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