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廉,此處唯有你我,不必如此。我是你隻兄長,難道你都不識得?常人有所言:高處不勝寒,也唯有是當真處在高處的時候,才是真正能夠明白為何高處不勝寒。”
曹操擺擺手,直接就是將曹洪的話語直接壓了下去,反倒是一笑而道。
“不敢朕既然站立到了這高處,又豈會是由畏懼孤寒之意?子廉,你可知為何我是獨召令你進殿否?”
說到最後一話,曹操的神色已經變得正容,讓那曹洪也是不敢有所怠慢。
“洪不知也。”
“那你又知我為何是如此否?”
曹操不答而再問。
“誠是不知也,然大兄若是有命,洪必定誓死以辦到也!”
“如今我有一事要你一行,然行此事,上對不起國家社稷,下對不起列祖列宗,日後族人鄙視,青史更要為隻怒罵,你可願是一為?”
聽到曹操如此一說,哪怕是以曹洪剛毅之心,也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但曹洪的確是忠於曹操,雖然心中也是震驚不己,但依舊很快就是答道。
“兄長有命,洪必定是為大兄辦到,縱然身陷輪回地府永不超生,亦是為不悔!”
曹洪之聲可謂是斬金截鐵,鏗鏘有力,並無太多的遲疑。
這就是曹洪。
“好!很好!我就知道子廉你必定是如此!縱然是我曹操有負於你,你也絕不會是有負於我!”
聽到曹洪所言,曹操隨即就此放聲大笑,笑到一半,猛然神色一收,緊緊地盯著曹洪而道。
“我要你做的事情很是簡單,就是投降衛濤,打開許昌城門,將其放了進來!”
“什麼!”
饒是曹洪有了準備,這時候也忍不住驚訝失聲,這一個結果委實是太讓其震驚了,不過曹洪很快就是回過神來,趕緊是問道。
“兄長是要我行詐降之計?那衛濤恐怕不會中計,莫若讓他人而行。”
這倒不是曹洪推脫不敢冒險行計,而是曹洪知道自己的身份,恐怕難以取信於衛濤,就算是行了計策,衛濤也不會輕易犯得死地,最後隻會是讓計謀不成。
“這不是詐降計,我是讓你真的降服衛濤,降服梁朝,為梁朝大開許昌城門,徹底降服,你可是願意?”
曹操微微搖搖頭,而後就是笑著對曹洪所言道。
“你為人雖然是貪財,但也可以說是生財有道,縱然不掌官,手中也不會缺乏銀錢。日後你若未族長,掌握曹氏宗族大權,當是曹家之幸,也唯有是如此才可保我曹氏一族長盛不衰。”
“這……這……”
曹洪總算明白方才曹操為何是如此聲色俱厲而言,但這一事對他的衝擊也是很大,一時之間竟然也無法可應。
“這一件事我在決議稱魏王的時候便是已經下了決心。子廉,你也算是可獨當一麵之大將,且是與我言來,縱然之前一戰能勝,則我等王朝又能夠延續到幾時?真的長久戰鬥下去,恐怕若有天下能平之時也就是曹氏一族族滅之日。”
見到曹洪神色,曹操哪裏不知道他心中震撼,當下就此緩緩而言。
“沒有萬世之王朝,但有萬世之家族,我曹操既然身為曹氏族人自當為曹氏所慮。更何況真的說來,我對於子羽所為也是大有好感,若是為如此,則我大漢一族將可永世而存,更不負我忠於大漢之心。至於因此而背負之罵名。哈哈……****曹操!****曹操!任由世人謾罵再是洶湧又如何損得我分毫?燕雀安知鴻鵠之誌也!”
聽到曹操所言,曹洪也不由得動容,驚訝地看著曹操,他自然能夠知道曹操是否是真心所言,正是知道曹操乃是真心如此所言,才是為隻動容。
“子廉,你可願意接受此任務否?”
曹操沒有再是於曹洪多做他言,隻是認真地看著曹洪而問。
“此事我隻交托兩人,子和他已經是應我,領著麾下精銳是在揚州,待到許昌一落,他立即就會是引兵而降。另外一人就是於你,你可願意是為我應下此事否?
“兄長寧可舍棄自身之名也要成就大事,也要保我家族,吾曹洪如何不可是為兄長舍棄這一身虛名?請兄長放心就是,我必定是保我曹家萬世興盛不衰,不墜兄長之威名也!”
曹洪雙目含淚連連是向著曹操叩首而道。
“弟必萬死以全兄之心願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