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麼年代了,怎麼還這麼迂腐?”莫歡反駁,不悅道,‘你又沒有結婚,怎麼就不可以做伴娘了。我說你是不是就是不想給我做伴娘,才找出這麼多借口。’
天大的冤枉啊,我哪裏是不想給你做伴娘,可是我真的沒有機會呀,
秦霏沉默了一下,眼底劃過一道痛楚。
“反正我不管,我的婚禮就一定要你是伴娘。我還就不信我的婚禮,我自己都不能做主。”莫歡相當的認真,陷入自己的幻想不可自拔:“我不僅要讓你當我的伴娘,我還要讓笙笙和陌陌當我的花童。哇,到時候,這麼好看的伴娘,這麼可愛的花童,真是很拉風的婚禮。”
秦笙吃得滿嘴是油,抬起頭來,朝著幹媽笑得眼睛彎彎的。
而秦陌低下頭沒有吃東西,也沒有幹其他任何的事情,在沒人看到的角落,眉色凝重。
他很清楚媽媽對幹媽撒了謊,他們就要離開了,她怎麼可能參加幹媽的婚禮,就連訂婚宴都要缺席了。
秦霏嚐試著小心翼翼地說道:“假如我到時候有很嚴重的事情不能到現場怎麼辦?”
莫歡知道秦霏不是一個靠譜的人,所以早就幫他想到了:“所以我才會提前這麼久告訴你,到時候你一定要把這一天空出來。”
說完她嗬嗬第笑了起來,心想著秦霏這下再沒有拒絕的理由了。
“可是我還是不能確定你結婚那天我有沒有事情啊,萬一是那種真的來不了的事情,怎麼辦?”
“你再說一遍來不了”莫歡氣得腮幫子鼓鼓的,目光危險得像是要吃人,“你有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工作工作可以請假,愛情愛情你沒有,有什麼能阻擋你來參加我的婚禮。反正我不管,這件事就這麼說定了,到時候我結婚的時候你要是沒來,我就不結了。”
莫歡的話已經說到這樣了,秦霏的頑強抵抗,在莫歡更猛烈的攻勢下顯得沒有絲毫的作用。
林越霖根本就不知道秦霏已經準備離開了,他因為在她那裏受挫,一個人待在豪華的包房裏喝悶酒。
加貝馬上就要訂婚了,朋友們給他舉行一個單身派對,地點剛好就在林越霖的隔壁。
以前他們兩個有煩惱的事情的時候也經常在這個酒吧喝酒,所以說服務生都已經認識他們倆了。加貝一出現在酒吧,服務生就告訴他,林先生也在這裏而且看上去好像心情很差。
雖然他總是冷著一張臉,好像誰都欠他,千二800萬的樣子,但是今天看上去好像比從前更加不近人情,渾身都散發著冷冽的氣勢,讓人不敢靠近,就連以賣酒為生的賣酒女也不敢靠近他。
所以加少現在來這個酒吧也算是拯救了這裏的服務生,他們就不用戰戰兢兢地去包房裏詢問林先生的需求了。
說到林先生心情不好,,加少反而心情很好。
畢竟林越霖這個人通常都是他給別人罪受的,還沒有人能給他罪受的。所以說能讓他心情不好的事一定是很棘手的事情,能讓他心情不好的人一定也是頂厲害的人。
加少詢問了林先生所在的包房的位置,撇下一大堆人,帶著幸災樂禍的心情找了去。
他推開包房的門,迎麵而來一股撲鼻的酒氣,熏得他腦袋犯暈。
天,這個人究竟是喝了多少酒!
整個房間裏麵全是渾濁的臭味,也不知道生來就愛潔癖的他是怎麼忍受的下去的。
“喲,還真是難得看到你心情不好,我想應該不是因為生意上的事情,因為生意上的事情沒有你林越霖搞不定的。難道是因為女人,女人就更沒有你搞不定的。”加貝痞裏痞氣的調子,調侃道,“想來想去,我還真是想不出你現在這副鬼樣子是因為什麼?”
的確,一直以來林越霖在加貝的眼裏幾乎是所向無敵的。他這個人的變態程度已經超出了他的想象範圍內。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天文地理也能深入跟你擺談,38國語言,隨口拈來。經濟波動,隻是他一句話的事情。林越霖,這三個字幾乎意味著神的存在。
沒想到還有神搞不定的事情。
此事甚是有趣。
加貝走了進去,將房間最亮的燈打開,一低頭看見桌子上已經有了好幾個空酒杯,每個杯子都是酒吧最大號的杯子。
這個男人以前最弱的一項就是喝酒了,但是這幾年他一直在有意訓練喝酒這一方麵,現在看來也卓有成效。
一個人,沒有任何缺點,還真是無敵的寂寞啊。
林越霖,抬起頭看了看進來的人,發現是自己的好友,一句話不說抬起手中的酒杯將酒杯裏剩下的酒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