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你過得還好嗎?”雖然他已經知道這些年她一個人拉扯兩個孩子長大,過程中一定有過千萬的阻礙困難,可是他還是想親口聽她講一講她那些他不曾參與的那些年。
加貝還是有私心的,他想自欺欺人地把他們分別的七年抹去。
她不曾離去,始終留在原地。
他也一直還是守候在她身邊的男生。
秦霏本來以為自己想起那些咬著牙齒摸爬滾打的歲月會令她微微想起都會鼻酸委屈,可是她回想了一下,竟覺得如此豁然明媚。
那些我們總是覺得過不去的坎,一旦你咬著牙齒跨越過去,它就會成為你生命中熠熠生輝的壯麗景色。
於秦霏也一樣,所以她並沒有覺得過去有多難。
“我很好,一直都很好。”秦霏點了點頭,伸出手去握著加貝的手,他的手不像從前那般溫暖,浸透著深入骨髓的寒意,而且他在止不住地顫抖。
“霏霏,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真沒用,明明你一直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可是我就是沒有找到你。如果我早些找到你,你就不會這麼辛苦,也不會受這麼多的罪。”加貝的臉上出現苦痛的表情,他自責地說道。
以前的秦霏也瘦,可是她的臉上卻帶著可愛的嬰兒肥,每每笑起來就會出現蘋果肌。但是現在她的臉上削尖一般,沒有半點血色,甚至還有一條腿高高地懸掛著。
秦霏頓時鼻酸,不是因為自己,而是因為麵前的這個男人。他總是為她著想,將所有本來應該屬於她的錯一肩承擔。
明明是她不告而別又這麼多年杳無音訊,明明錯的就應該是她,他卻頻頻道歉。
秦霏有些心疼。
“加貝,這不是你的錯,是我不好。我明明在你的眼皮子底下,明明知道你找了我好久,卻不出現。”秦霏的眼眶泛紅,聲音沙啞。
“霏霏,你別哭。你知道的,我最害怕的就是你的眼淚了。”加貝彎下腰,伸手揩了揩她眼角的淚水,笑著問道,“霏霏,我帶你離開好不好?””
加貝的目光近乎貪婪地在秦霏的臉上遊走,這可是他全心全意愛著的女人啊。
她還是那麼美好,可是他卻覺得越來越靠不近。
秦霏聽到加貝的話,目光倏地明亮。
天知道她多想離開這個金絲雀的牢籠,每天都被一大群人盯著,沒有自由,連呼吸到的空氣都讓人感到壓抑窒息。她越來越覺得自己像是林越霖的玩偶,快要失去自己本身的所有活力。
可是這件事不能將加貝牽扯進來,不光是以為他和林越霖的關係,更多的是因為莫歡。
想到莫歡,秦霏仍有一份愧疚的感覺,趕緊放開了加貝的手,轉移了話題:“加貝真是不好意思,你和歡歡的訂婚宴我沒有去。”
加貝早就沉浸在和秦霏重逢的喜悅裏,完全忘記了自己已經是一個訂過婚的男人,現在秦霏如此輕鬆地提起,他卻覺得自己像是一個笑話。
他的喉頭湧現出一股苦澀的味道:“沒關係,我知道你有苦衷。”
說實話加貝自己都不確定如果秦霏真的出現在訂婚宴上,他是不是還會跟莫歡訂婚。
“歡歡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從來沒有見過比她還要好的女人,你一定要好好對她,要不然我絕對不會饒了你。”秦霏指著他的臉,凶神惡煞地警告道。
此刻,家庭醫生已經站在門口,他輕輕地咳嗽示意自己能不能夠進來。
“梁醫生,你幫他上藥吧。”秦霏將加貝推了過去。
“小夥子,你這傷雖然不嚴重,但是要想消下去恐怕要一段時間。”梁醫生指了指他的臉,遺憾地說道。
秦霏玩笑道:“沒事兒,梁醫生,他有臉的時候靠臉吃飯,沒臉的時候就靠實力吃飯,反正怎麼都餓不死的。”
梁醫生很快就給加貝上完了藥,簡單囑咐了幾句就離開了。
此後,加貝就坐在秦霏的床頭,跟她聊了聊這些年各自都幹了什麼事情。
直到加貝的電話鈴聲響起來:“歡歡,什麼事兒?”
秦霏猜到是莫歡的電話,就催促道:“加貝,你陪我聊了這麼久,該回去了,歡歡在家裏等著你呢。”
盡管心裏不舍,但是秦霏是不會忘記,現在的加貝已經不再隻是她的朋友這麼簡單,他更重要的身份是莫歡的未婚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