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警察的問訊前前後後也不過是那些想同的問題。第一次做筆錄的時候，秦霏該說的都已經說了。
上次的事件總結來說就是那些企圖對秦霏不軌的人都遭到了懲罰，死在工廠再沒有出來過。他們是犯罪未遂，現場炸了，警方也沒有辦法取證。而秦小小先前就有精神問題，精神病人犯錯是不受大腦控製的，不能承擔責任。
現在唯一還有效的人證應該是那個給秦霏打電話，騙她出來的女人。
但是她正在在逃過程中，所以這件事沒有人能夠擔責。不能夠給林先生一個交代，市長的壓力也很大，難怪他每天打電話到警察局都是火急火燎的。
不過好在案情在今天終於有了進展，但是來人竟然是加貝先生的妻子，而且指證的又是林先生的未婚妻，這真是不知道該怎麼辦了，警察局裏的人隻要看著跟這件事有關的人就頭疼了。
好好一出豪門恩怨，怎麼要連累著他們受累呢。
這段時間出入警察局的豪門太多，警察局真是得罪誰也不是，見誰臉都快要笑爛了，就這種態度還不滿意，一嘴的貶低。
“好了，秦小姐，你的筆錄已經做完了。後續如果還需要你配合的話，我們會聯係你的。”警察起身恭敬地說。
秦霏點頭。
警察也是之前給秦霏做筆錄的那一個，前前後後不過半個月時間，連他都發現秦霏好像是變了一個人，當然還是絕世的美貌。變的是她給人的感覺，之前是肝腸寸斷，讓人忍不住疼惜。而現在她小小的肩膀好像能夠承擔起沉重的重量，她用冷漠和疏離來將自己偽裝成一個強有力的盾牌，百毒不侵。
“霏霏，你等等。”秦霏快要出門的時候被莫歡叫住了。
秦霏好像預料到她會叫住她一樣，絲毫不意外。
她回頭看向她，發現她比之前粗粗的看那一眼更加頹唐，像是一個大病未愈的人，麵色蒼老得比她這個剛剛喪子的人都還要嚴重。
秦霏不是一個善良到沒有邊的人，她不可能不怨恨莫歡。當然她也不會全怪莫歡，秦陌這件事就是莫歡的手機和自己的愚蠢造成的。所以秦霏沒有辦法去原諒自己這個母親的失責，也沒有辦法去原諒莫歡的助紂為虐。
所以隻是一眼，秦霏便轉身離去，此時此刻原諒她沒有什麼話要跟她說。
“霏霏，霏霏。”莫歡見秦霏沒有在停留，便快步繞到她的前頭，攔住她，握著秦霏的手指，冰冷透骨，“霏霏，對不起，對不起，我想要告上官雪，可是他們說證據不足，沒有辦法指證她。”
莫歡在流淚，她流淚的時候全身都會顫抖，秦霏雖然沒有看秦霏，但是通過她握著她的手在微微顫抖就可以判斷。
秦霏冷血地將莫歡的手拂開，冷笑道：“我不是早跟你說過結果，你這樣做不過是為了讓你自己安心一點，不能讓上官雪受到應有的懲罰也是上天給你的懲罰，它要讓你永遠都不得安心。”
“霏霏，除了對不起我不知道自己還能跟你說什麼。”莫歡看著秦霏那張冷漠的臉，心絞在一起，痛得翻天覆地。
她也剛剛失去孩子不久，加母時常守在她的身邊照顧她，她知道加母是不會願意讓她出來指證上官雪的，但是還是偷偷跑了出來，她抱著僥幸的心理希望通過自己的闡述能夠讓上官雪受到應有的懲罰，卻沒有想到是這樣的結果。
莫歡其實很早就來了，隻是這個結果讓她難以接受。自從知道上官雪是個什麼樣的人之後，她對秦霏的愧疚就更加盛了。
“對不起？莫歡你前些日子才說你對我問心無愧，你現在怎麼向我說對不起了。”秦霏輕飄飄的聲音落在莫歡的心上卻是重錘一般，“你要說對不起的不是我，而是秦陌，但是你現在已經沒有機會向他說對不起了。”
秦霏的腳步再一次踏出，莫歡對著她的背影說道：“霏霏我不乞求你能夠原諒我，但是我真的得到報應了，我和加貝的孩子也沒有了，而且加貝還和我離了婚。我不知道來怎麼挽回，我也清楚我是挽不回你了，但是我這次是真的知道自己錯了。”
秦霏仍舊沒有半步停留，她就目視著秦霏的背影一直地流淚。
莫歡現在身子十分孱弱，眼看著就要摔到地上，周圍看戲份的人也紛紛上前來攙扶，但是都被莫歡阻止了，她顫顫巍巍地跟在秦霏的後麵，不離開太遠，也不跟得太近，亦步亦趨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