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成月想到上周戚家派來的設計師來給文致遠量體的情況,再看看視頻裏風情萬種的模特,轉臉盯著鏡子裏的少女看了一會兒,忽然就勾起一個得意的笑容。
杜靜在樓下就接到了女兒的文字信息,【媽媽我想好穿什麼禮服了。您讓薇薇家的設計師過來吧。】
因為婚禮提前,杜靜已經忙暈了頭,在她心裏文致遠的婚禮是次要的,最重要的是這是她的兒子女兒在首都星這一代以及s星這個階層圈子裏的重要亮相,也是她作為文家的太太的重要亮相。
大聚會總是各家主婦大展身手的好機會,所以她隨便看了一眼女兒的信息,就讓家庭秘書去通知設計師了,女兒選的禮服都被她初步篩選過,不會有出格的現象。
文成月定了一套乳白色點綴手工紗織玫瑰花的的短款小禮服,正襯她嬌俏可人的少女氣息,要求珍珠白的長禮服最先送來,然後為兩套禮服僅配了一套鑽石首飾。
杜靜看了她選的小禮服,直誇她選的好,鑽石雖然不算昂貴,但是設計好了正趁青春洋溢的小女孩,爽快地就付了帳。
一周時間眨眼就過去,期間戚景嚴又派人來接了文致遠一次,給他做了進階後的二次身體排查,順便稍微檢測了幾個基礎數值方便實驗室開始建立模型。
到了婚禮前一天,文致遠的屋子又恢複成之前毛坯房的空曠樣子,最近添置的東西被他一股腦要求搬去戚家了,都是新東西,以後自己肯定不會回來住,扔了多可惜。
文鬆還嗔怪地幾句說他搬得幹淨,以後家裏都會給他留著房間的。
被文致遠不軟不硬地回複說,【客房那麼多,準備也周全,不會沒地方卓給頂了回去。
文成月就酸溜溜了,諷刺了他幾句小家子氣,離開家恨不得連跟針都不留下什麼的,沒等文致遠反駁,杜靜先訓了她幾句。
文致遠不搭理他,婚禮前兩天,凱蒂從首都星趕到s星,這回還是他給文致遠做造型化妝。
見麵的時候凱蒂還端著範兒,一進屋沒了外人,就甩開行李箱用力抱了抱文致遠,末了退開兩步盯著他的肚子怪聲怪氣道,“誒,快說說、說說,怎麼就忽然提前了,趕路趕的沒把我累死,你不會是揣包子了吧?!”
文致遠翻白眼兒吐舌頭的衝他做了個鬼臉,【也不知是誰跟我炫耀某人特別黏人,你才揣包子了呢?】
“呸,才多久沒見,忽然就牙尖嘴利起來,”凱蒂繞著他走了三圈,上下三路都看了好幾遍,“連帶色笑話都敢跟我說了,難道已經被吃掉了?”
文致遠被他眼神看的起了一層雞皮疙瘩,撓了撓手臂,算了,跟個已婚男人開玩笑必敗的,無比生硬的就要轉移話題,【我的禮服圖片你看到了吧?我不想特別麻煩,頭發化妝都盡量簡單。】
“傻瓜,要看起來簡單實際不簡單,”凱蒂翹起蘭花指,“真簡單了你就死定了。想想你那口子的身份地位吧,這會兒被拍出的照片肯定會放到全星係去,萬一被逮住了哪張不雅照,戚某人的粉絲能堅持不懈黑你三十年。”
這一提醒,文致遠臉就拉下來了,戚景嚴粉絲的戰鬥力,在婚訊發布出去的這些日子裏,他已經充分認識到了。
連自己曾經在首都星讀大學時候的同學和老師都受到了騷擾,幸虧自己當年低調做人成績還拿得出手,就這樣都有無數人聲稱自己配不上他們心目中的男神。
那形容詞用的,那對比強烈的,恨不得戚景嚴是光芒萬丈的造物主,自己就是他腳底下的塵埃那麼渺小……
“所以,今明兩天,好好複習之前上的禮儀課吧,”凱蒂隨手捏著他的下巴調整了一個角度,“還記得當時講的,拍照需要保持什麼角度嗎?”
文致遠微微側臉唇角勾起十五度擺了個微笑,十五秒,然後泄氣趴到桌子上,慢悠悠在光腦上劃拉,【你不是說我三百六十度無死角。】
“做人做事一定要精益求精,追求美更是無止境的啊!”凱蒂在他肩膀上拍了一巴掌,“起來,先去貼牆練習一下站姿,然後我們臨時抱佛腳,今明兩天都要做精油護理。”
文致遠苦著臉貼牆站好,等著凱蒂拉開他碩大的箱子開始給粉底配色,並且時不時在自己臉上試一試尋找最佳方案。
折騰了兩天,在婚禮的頭一天晚上,文家給文成月等人請的造型師也住進來了。
凱蒂給文致遠做完護理,把他趕去睡覺,自己到文家的後院兒跑步運動,臘月的寒風太冷,溫室還亮著燈,跑了一頭汗的凱蒂打算鑽進去暖一會兒再走。
隔著花架就聽到兩個人在討論哪一朵蓓蕾的顏色開了之後更趁禮服的顏色。
凱蒂暗笑一聲,這是直接打算用鮮花當頭飾了?休閑場合還好,大冬天這麼隆重的婚禮上合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