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的是實情,從剛才兩次的把脈情況來看,那慕天香早以探尋不到脈象,可是偏偏卻還有生還的征兆。
裴宗澤突然一怔,有一種被耍弄的錯覺,立刻上前一把揪著齊煥宇的衣領,表情憤怒的衝他吼道:“你什麼意思?”
慕天香如今昏睡生死未卜,身為大夫的他竟然還隻跟他說出不知二字,這叫他如何不惱火。
“字麵意思。”麵對著裴宗澤近在咫尺的臉上,齊煥宇輕輕的吹了口氣,表情曖.昧至極的笑道。
被調.戲了,被調.戲了是吧。一個大男人,怎麼也沒想到會被另外一個男人耍.弄了。
裴宗澤受他這麼一出鬧,立刻汗毛乍起,頓覺被侮辱到了,鬆手一把推開他,嫌惡的後退兩步,沉下臉甩甩袖子,扭頭對薑伯吩咐:“薑伯,送客!”
薑伯一怔,看了一眼裴宗澤,再擔憂的往慕天香的方向瞧了瞧,有些猶豫。
大小姐如今還在昏睡著,若是將這大夫趕了出去,那大小姐的病豈不是沒人瞧了?所以聽了裴宗澤的話,薑伯一時間竟不知該如何是好。
“薑伯?!”裴宗澤回頭見薑伯還站在原地不動,立刻沉聲喚了一句:“將東街長生堂的田大夫請過來!”
“慢著!”
就在裴宗澤衝薑伯吩咐完,等著薑伯做出回應的時候,門外突然傳來一聲沙啞低亢的男人說話聲。
薑伯與裴宗澤同時一愣,驚奇的看向門外。
這一看,就瞧見慕陽推著坐在輪椅上的劉師傅來到了門口。
“劉兄弟,你怎麼過來了?”薑伯率先迎了上去,與慕陽一起將劉師傅的輪椅抬進屋子。
此時劉師傅原本疤痕累累的臉,被一塊銀質麵具遮起,泛著冷光。
饒是如此,可是他的模樣,還是讓屋子裏望過來的鈺錦和綠竹嚇了一跳,彼此握著手往慕天香的床前縮了縮。
“我帶了一個人過來。”劉師傅指了指自己身後。
順著他的指向,就瞧見身後站著一位身材偉岸的男子,肩上站著一隻蒼鷹,竟是方才齊煥宇招來的那隻,旁若無人的梳理著自己的羽毛。
這個男人渾身散發著淡淡冷漠氣息,一身青衫,負手而立,古銅色的臉上,五官輪廓分明,幽暗深邃的冰眸子,在眾人望向他時,也回望過來,眼中不自覺流露出來的精光,讓人不容小覷。
這個男人很危險!
這是裴宗澤瞧見他的第一想法,不自覺的露出了防備之色。
“你來了,東西呢?”
就在此時,身邊突然一道風吹過,原本站在慕天香床前的齊煥宇,在見到來人後,突然快步走到他跟前,速度快的讓人根本無法瞧清楚,人就已經到了那男人身邊。
齊煥宇手心向上,向那男人討要自己口中所說的東西,並焦急的催促著。
“快點,莫耽擱了!”
見那男人隻是看著自己不為所動,齊煥宇頓時有些惱火的伸手直接去那男人懷裏去翻找,嘴裏還不停的抱怨:“今天到底什麼日子,怎麼竟是瞧見一群失了心神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