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後我迅速把頭縮了回來,扭過頭對他們兩個說,“下麵有大批感染者,那群追我們的混蛋應該也進來了,就是不知道他們藏在什麼地方。楊旭樂,感染者進來之前有看到有人衝進來了沒?”“有,他們跑到我看不到的地方了,感染者隨後就塞滿了整條街道,我沒有過多的觀察他們,因為當時情況緊急,就上來通知你們了。”楊旭樂也趴在地上小聲的回答我,“那他們應該沒有到我們這座房子裏,我們先等著吧,看看這些感染者什麼時候會散開。”說完我就地躺在了樓頂上,現在正是上午,陽光明媚,曬得人有些懶洋洋的,一晚上沒有睡覺而且前麵還經曆一場戰鬥,我已經有些疲倦了,“我們先到房子裏麵在休息,要是在外麵被那群人看到,我們就不好脫身了。”楊平提醒著我,我點點頭。
於是我們三個就順著樓梯下到了二樓,任然是一間破敗的房子,沒有任何生氣,牆角還有老鼠在那裏跑動,四周的桌子椅子,被翻得亂七八糟,輕輕一碰就會揚起滿屋子的灰塵,我們四周查看了下,雖然髒但並沒有危險,由於距離感染者很近,所以我們三個都沒有怎麼說話,安靜的躺著或者站著休息,外麵的感染者被聲音所刺激,不停的嚎叫著,在街上跑來跑去,看來他們一時半會不會散去了,我把眼睛從窗戶的一個小角落收了回來,還是安心的等著這些感染者散去吧,不然你越動情況會越糟糕。
一直到傍晚,外麵的感染者才有散開的跡象,他們沒有像之前那麼瘋狂,開始在街上漫無目的的遊走著,還好他們保持亢奮的時間不會很長。我趴在窗戶口的一角,隻把眼睛露到出來,觀察著外麵,感染者已經沒有之前那麼密集了,而之前追我們的那群人卻在也沒有發現他們的蹤跡。“估計明天下麵的感染者就會散的差不多了,一兩個我們可以解決掉,現在晚上輪流休息,注意外麵的動靜,如果有任何情況就把休息的人叫醒,看守的人不要吃的太飽,不然更容易犯困。楊旭樂先來值班,我們休息。”我輕聲的對他們兩個說道,其實後麵的話我是對楊旭樂說的,楊平是個老手,擔心他,就像你問他會不會用筷子一樣愚蠢,吃飽了人的血液都流到胃部進行消化,大腦供血不足自然犯困。
說完我就從窗戶旁邊爬了下來,楊旭樂頂替了我的位置,我對這孩子還是挺有好感的,父親在自己的眼前死去,他居然到現在還是那麼的鎮定,沒有絲毫崩潰的跡象,這讓我想起了一句老古話,孺子可教也。倒在楊平旁邊,他茫然的望著天花板,好像在數天花板上的裂縫,不僅僅是一位兒子失去了父親,也是一位哥哥失去了弟弟,即使他們關係不怎麼好,可他們是親兄弟這一點總是沒有辦法改變的。
“我這次幫你可真是上了大當呐,不說賠了夫人又折兵,還讓我陷入困境,你說該怎麼辦?”我其實想安慰他幾句的,不知道為什麼到嘴邊就說出了這些,不應該說的刻薄話語,我說完下意識的咬了咬嘴唇,有點後悔想把話收回去,他用眼神瞟了我一眼,“我沒有任何家產,沒有很好的槍械,更沒有漂亮的女人。”他指了指靠在腦袋上的背包,“這裏麵有一些不容易壞的食物,你要麼?”說完就轉過頭繼續看著天花板,不再理會我了,我嘴角稍稍翹了起來,這種沒有營養的對話,在我們兩人之間已經不知道出現過多少回了。楊平是個沉穩值得信賴的好夥伴,在過去的幾年時間裏,我和他一直是搭檔,我們在安全區和外麵人類聚集地之間遊蕩,就是幫安全區裏的人走私貨物,由於安全區實行的是戰時經濟,所以食物什麼的算的很緊,沒有任何可供消遣的食物或者其他什麼東西,所以長時間吃安全區按所謂按勞動分配的乏味食物後,有些人會膩,那些日子過的清閑而且富裕的人,也會想要嚐一嚐災難發生前的長期保鮮食物,或者有些人喜歡收集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於是我們就成了這麼一個幫人運輸的中間人,同時我們也會接受一些別人委托,比方說殺掉某些人我們得到某些東西,畢竟我是個軍人,跟這玩意是離不開關係的,就是因為這樣各個在安全區、或著不在安全區裏麵的人,我們多多少少的都會認識一些,所以我就想,等我們擺脫這群跟屁蟲,或者殺了他們之後,我們應該去哪裏,路到處都是,隻是不知道該往什麼地方走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