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訊也算是個人才,他才到流鐵鎮半個月就已經在裏麵說話有些份量了,我不知道他是怎麼做到的,也許他就是這麼一個非常有才能的讓人吧,趙訊傳回消息,安全區隻需出動兩百人的隊伍攻打流鐵鎮,他在裏麵做內應,到時候盡量用最小的損失取得最大的勝利,劉俊在聽到這個消息之後很快就安排了行動,很顯然我和楊平也被編到這個計劃當中了,我們兩人的任務就是帶領特別行動小組配合趙訊的計劃,給大部隊鋪好路。想到能夠給張浩報仇我就感到背後的汗毛一陣倒立,“小杜子,缺一根,這二十個人交給你們兩個了,你們要給我完整的把他們帶回來,聽到沒?”天黑在基地裏背著那二十個士兵對我們說道,“戰場上誰能說得那麼準呢?說不定我就回不來了。”我聳了聳肩看著天黑說道,“要是能親手宰了潘文那個混蛋那是最好了。”天黑紅著眼睛看著我,他並沒有回應我的玩笑,我理解他是怎樣的一種心情,因為我也是同樣的心情。
很快我和楊平就整理好了裝備,帶著那二十個士兵在大部隊的前麵出了安全區。這次行動並沒有帶上外骨骼,一方麵是所有的外骨骼裝甲都在二次維護和升級當中,無法使用,另外一個原因則是,趙訊提供的信息,無需外骨骼或者黑熊這種強力的武器裝備便可拿下流鐵鎮,所以這次我們並沒有太過謹慎,從情報上來看,這次的行動應該是比較輕易的,但也不能輕敵,這是我們所有人共同的想法,雖然跟前麵的想法有些矛盾。
果然出了安全區,外麵的景色徹底改變了,雖然同樣是白茫茫的一片,但是那些廢棄的大樓,被炸的歪倒靠在旁邊樓房的那些大樹,還有時不時從道路旁邊竄出來的兔子,都告訴我們已經在安全區的外麵了,二十個士兵坐在四輛車子裏,跟我和楊平同車的正好有之前被我們打到在地的那幾個士兵,除了周扇像條蛇一樣的看著我的楊平之外,其他兩個壯漢,到沒有什麼其他的表情。跟楊平眼神交流之後,他直接當著周扇的麵對我說道,“不用擔心他,吃不了人的。我之前還跟他一起去抓過人,相信他不會做什麼出格事情的。”楊平看著周扇說道,周扇的表情沒有什麼變化,隻是盯的更緊了。楊平也不在意周扇目光,開始打起盹了。從杭州安全區開車子到流鐵鎮需要兩天左右的時間,所以我們兩天的時間裏都是在車子上度過的,期間還遇到零散感染者的攻擊,不過在一群漢子抄起地上的石頭和木棍一陣亂砸之後來,十來的感染者都被我們打的稀爛了,隻剩一些血還有斷掉的手腳留在這片雪地上,遠處幾隻狼正看著我們打死的那幾個感染者,可能這個冬天食物不太好找,狼居然也要吃這些感染者屍體了。“在來二十個我也不怕,用棍子一下一個,那些感染者還能怎麼著?”旁邊一個士兵說道,“你又不是沒有見過成片成片的感染者,還這裏說什麼風涼話。”旁邊一個稍矮一點的士兵對著剛剛那個家夥說道。前麵的那個家夥給了後麵那個家夥一腳之後就走上了車,看著這些士兵打鬧的樣子我似乎回到了以前在軍隊的樣子,我和那幫兄弟也是這麼鬧騰著。搖了搖腦袋,我這人也太多愁善感了吧,天天都想這些傷感的事情。隨後就跟著這幫士兵上了車子。
兩天的時間說快也快,不過都是在車子上蜷成一團睡覺的,感覺十分的不舒服。不過為了給張浩報仇這點小苦頭根本不算什麼。地方到了,我們在離流鐵鎮二十公裏遠的地方停了下來,這是一片廢棄的小城區,直接把車子開進了那些災難發生前的大商場裏,然後就安營紮寨了,“謝文,章程,你們兩個每人帶上兩個人在四周稍微檢查一下,有感染者不要驚動他們,最主要的是看看有沒有其他人。有其他人馬上報告我們。”剛停頓下來我就對著謝文和章程說道,我在這二十個人裏麵認識的人不多,就隻有六個人有印象,就是之前和我行動過的那幾個士兵,還有被楊平打趴下的那倆兄弟。謝文和章程接到我的指令之後便帶上了兩個人,在這個小城區裏開始檢查起來。“趙斌,劉輝你們兩個到樓上警戒,其他人休息,我們晚上開始行動。”隨後這些漢子就開始休息了,我把楊平拉到一邊,“怎麼了?”楊平看我神神秘秘的,有些不明白。“我們晚上先去流鐵鎮附近摸索一下,不要帶太多人,你也不用去了,就我帶上幾個人就夠了,我們隻是偵查而已,不需要做其他的什麼事情。”我對著楊平說道,“那也可以,不過我們的任務就是給大部隊鋪路,配合大部隊的進攻,你不要做什麼其他的傻事。”楊平顯然知道我的事情,所以有些擔憂的看著我說道。“我不會做什麼傻事的。你放心好了。”突然我耳朵裏的無線電響了起來,是謝文的聲音。“杜上校,我們發現了這裏有十來個人在房子裏搜刮著,好像是在找什麼東西,我們該怎麼辦,如果放任他們搜刮的話,很快就會找到我們的營地。”我稍微思忖了一下準備說些什麼,楊平搶在了我的前麵,“他們都有槍嗎?有沒有看清楚?”“他們有一半的人手裏有槍,不過都是手槍之類的,還有一半的人是拿著鐵棍。”“好,我叫幾個人過去,你把他們都綁起來,帶到這裏來,不要出什麼意外。”楊平的想法正好是我的想法。說完楊平就走回了大廳,胡亂點了幾個人就往謝文所說的地方跑去。不一會兒楊平便領頭帶著幾個穿著很厚衣服但是很破的人走了進來,都是手被綁在的身後,很顯然沒有自動武器的他們要真的想反抗的話,根本不是這些訓練有素軍人的對手,所以這些人很明智的選擇了投降。而楊平則用有些奇怪的眼神看著我,發現楊平的眼神不對,就問道,“幹嘛?有什麼不對嗎?”楊平的眼睛往一個被反綁著的人身上看去,我順著他的眼神也看了過去,一臉的汙泥,破舊的棉襖,和爛的到處是洞的褲子,我不知道這個人有什麼特別的。“有什麼特別的嗎?”我不知道為什麼楊平會看著這個人。“你在仔細看看這是誰?”楊平提醒我道,我好奇的往那個人的身邊走去,而那個人發現我往他那邊走的時候,眼神裏充滿了恐懼,還縮著腳往後退。突然我眼前一亮,這不是那個叫什麼,沈留文同誌的兒子嗎?叫什麼來的,我一時記不起來了,他怎麼會這裏的?“這不是那個沈留文同誌的兒子嗎?怎麼會在這裏的?”這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巧合的事情,我記得那時候他在槍殺了沈留文之後就逃跑了,那裏到這裏可是很遠的一段路程啊,怎麼會跑到這裏來了。“他叫柳文東,就是他殺了沈留文的。你準備怎麼處理他?”楊平看著我說道,“這是你朋友同誌的兒子,跟你關係大一些吧,你準備怎麼處理?”“先不管他,我們先問問這些人是從那裏來的,把這些人留在這裏,等到我們結束任務之後在讓他們離開。”“那也可以。”之後楊平掏出腰間的手槍,直接頂到一個看起來神情很鎮定的一個人頭上,顯然他被楊平沒有任何預兆的舉動有些驚到了,眼神裏的慌張,顯而易見。“你們是從那裏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