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與她誰都沒有將“愛”字說出口,可是心都決定為對方而改變!

桀王府,書房

一位輪廓俊美,如鬼斧神工般雕刻的男子此刻劍眉深鎖。他站在書案前,提著毛,極為細心地描摹著。

那是一個少年,還略顯稚嫩的容貌隻能算之為清秀。可是他眼裏透出的冷靜和倔強卻不是一般人所擁有的。

少年坐在高台之上,獨自彈琴。神色優雅,細致非常。可見作畫之人的認真和他對畫中少年的用心。

就在那幅丹青快要描好之際,千夜墨芴嘴角笑容一僵,手猛地一頓,毛筆便在上麵留下重重的一筆,墨染半張宣紙。

千夜墨芴一陣煩燥,胡亂地抓起那幅畫揉成一團便扔了出去。那個紙團撞在牆上然後又被彈回了地麵,滾了兩圈才停下來。似是不甘它的命運。這種紙團已經幾乎快要鋪滿了整個書房,而它們無一不是在最後時刻被毀了。

那個清秀的少年又浮現在眼前,千夜墨芴一把扯過旁邊一張宣又開始描摹。那神情,認真至極,連嘴角的笑意,都帶著淺淺的溫柔。

似是突然意識到了什麼,手一揚,那還未完成的畫便成一團皺紙而倒在地上。

千夜墨芴一撩衣擺,走到了窗邊。窗外朝霞滿空,晨光初照,一片柔和。可是他卻毫無心情。

一天一夜,他將自己關在書房裏,整理那不清的思緒。

自那次琴簫合奏之後,少年清秀的臉龐總是盤旋在他的腦海中,揮之不去。似乎每次想起那個少年,他的嘴角便會不自覺地向上翹幾分。甚至連那次湖邊他暗算他,他還是放過了那個少年。或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

可是那個少年畢竟是老九的人。想到這兒,千夜墨芴又是一陣心煩意亂。有一個如魔的想法在呐喊著,他想將那個少年帶在身邊,一直帶在身邊,不讓他離開。

千夜墨芴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身軀猛震,搭在窗台上的手也不自覺地緊了緊,劍眉擰得更高了。

他現在的感情算什麼,算什麼?

不可能!不可能!他怎麼可能喜歡一個男子。一定不是這樣的,他雖然少年從軍,一身鐵血,可是他相信他不會喜歡一個男子。他是正常人。

對,對,對,他喜歡的一定是女人!

想到這兒,千夜墨芴對外麵吼道:“罹焰,走,去祁城最好的青樓!”

千夜墨芴走出來,速度極快,衣服刮著風,似是能夠聽到獵獵風聲。

罹焰站在門口有那麼一瞬間的呆愣,他甚至以為自己聽錯了!

一向視女人如無物的王爺居然要去青樓?曾經那些官員所送的美人無一不被王爺充了軍妓,如今王爺居然主動要去青樓。而且還是這一大早,哪有青樓是這時候營業的!

雖然如此,罹焰還是快速跟了上去。

來到青樓,老鴇們一愣,但也看這氣勢不小。不敢待慢,招呼才睡下的姑娘們上上下下站滿大廳,完全一副任君挑選的姿態。

看著滿廳衣衫暴露的女子,千夜墨芴深邃的眼眸中閃過一絲厭惡。強壓下心頭的不適,緊抿著薄唇,不再說話。

罹焰也跟著皺了皺眉,很快打發了老鴇,隨著千夜墨芴進了雅間。

不一會兒,那老鴇便領著一名女子,走了進來。諂媚的笑,似要將臉上厚厚的脂粉都抖下來。

那個女子模樣極美,身段婀娜,妖嬈多姿。走路間,柳腰款擺,媚態盡顯,相信一般男人看了都會忍不住撲上去。

千夜墨芴懶懶地坐在屏風前的楠木太師椅上

看到那女子,劍眉一挑,這罹焰找的什麼貨色?強壓下心頭的厭惡,後來索性閉上眼睛不再去看她。他害怕他下一秒會將這個女的扔出去。

那女子知道今天是個來頭不小的主兒,本就樂得合不擾嘴。如今看到麵前男子如鬼斧神工般俊美無儔的臉更是怦然心動。

“過來!”千夜墨芴眼眸未抬,隻是聲音又冷了幾分。

那女子先是一愣,他的聲音太森寒,卻又讓人深陷得無法自拔。女子慢慢地走過去,聲音又柔了幾分,“爺,奴家侍候你吧。”爺身材健碩,一定很勇猛。

想到這兒,那女子的臉上又紅了幾分。即使是故做的低頭嬌羞也掩不住她眼裏的期盼。

千夜墨芴一把拉過女子,二話不說便翻身壓在身下。那女子慌恐的聲音中有著掩飾不住的欣喜,“爺,這……”不會就在這太師椅上做事吧。

看著女子故做的嬌羞,心裏的厭惡更甚。猛然千夜墨芴大手一揚,沒有預料中衣服撕破的聲音,卻有重物撞地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