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洛衣冷冷一笑,都死到臨頭了還有心思想那些事情。不再管他,蘇洛衣突然大聲驚叫。
“王妃!”兩個侍女快速閃身到門外,問道,“王妃,你怎麼了,沒事吧。”
可是屋裏再沒有任何聲響,靜得可怕。兩個侍女敲了半天門,裏麵卻仍然沒有任何人回應。裏麵有聲音還好,沒有聲音才更讓人心驚,兩個侍女相視片刻之後便衝了進來。隻是當他們看到屋裏的情景時頓時麵色一紅,但是更多的是恐懼。她們撞破了王爺和王妃的好事,慌忙說道:“奴婢該死,奴婢這就退下。”說著兩個侍女就欲退下,突然嬌媚的女聲自床上傳來。
“你們確實該死。”蘇洛衣伸出腦袋,對著兩個侍女詭異地笑笑。
兩個侍女快速頓住腳步,原來王妃不是不除她們,而是在尋找最合適的機會除掉他們。
蘇洛衣又將清媚的眸光對著身上的千夜墨芴,嬌聲說道:“王爺,她們撞破了我們的好事,你說要怎麼懲罰她們呢?”
見千夜墨芴沒有說話,她們慌忙跪了下來。她們自然知道王爺對王妃的寵愛,怕是隻要王妃一句話,王爺會毫不猶豫地將她們處死。
“我們來玩個遊戲,但是你們中隻有一個人能留下。”蘇洛衣眼波流轉,嬌笑盈盈。
兩人相互對望著,都沒有離開,蘇洛衣麵色微沉,指著其中一個侍女,讓她去柴房思過。
那個侍女離開後,蘇洛衣對著剩下的侍女說道:“你過來。”
雖然有些不明所以,但是那個侍女還是走了過來。就在那人已經離開門口之後,蘇洛衣突然麵色一沉,一把掀起被子,手袖一展,幾根銀針便已身向那個侍女。她甚至還沒有來得及看清蘇洛衣是怎麼出手的就已經動彈不得了。
蘇洛衣一把將千夜墨芴推開,然後利落地翻下身來。關上門,她快速地扒掉千夜墨芴的上衣,露出精瘦的胸膛。然後她再扒下侍女的衣裳再一把將她推倒在千夜墨芴的身上,畫麵香豔至極。蘇洛衣換下侍女的衣裳快速走了出去。
因為有了剛才出去的那個侍女的叮囑,大家這下也就知道屋裏發生了什麼事,都不敢貿然行動。而且因為有了侍女的衣裳,這一路上倒是方便了很多,蘇洛衣很快便離開了那裏。走出那裏才知道原來這裏隻是祁城與悅城之間的一個郊外。
大雪紛紛,落得滿地都是,借著雪光,蘇洛衣還能看清山路。她一路飛身掠過,快速朝祁城中的桀王府奔去。她的時間不多了,天一亮,那些人便會發現千夜墨芴,到時候她怕是想走都走不了了,更何況是紫蓮。
她行走在官道上,因為連著兩月多的大雪,整個淩天國都籠罩在一片白色中。這裏自然也不例外,寒風凜冽,可是呼嘯的寒風中蘇洛衣卻聽到異樣的破空之聲。緊接著,幾十個黑衣人憑空而現,將她團團圍住。
蘇洛衣心下暗驚,她已經走得夠隱秘了,為何還會遇到這幫人。難道是有人早已盯上了她?雖然心中如是想,但是她的手上卻不敢怠慢,畢竟這些黑衣人的武功跟千夜墨芴的暗衛都有得一拚,她切不可大意。蘇洛衣麵色平靜,眼神銳利地盯著那些黑衣人。
那些黑衣人也不再多言,相互對望一眼便齊齊朝蘇洛衣攻了過來。可是那些黑衣人並未用劍,而是用的鞭子,他們的每一次出手似是有所顧忌一般,並未傷她的要害,隻是想擒她。最開始蘇洛衣以為是千夜傾泠的人,隻是若是千夜傾泠的人又何需擒她,直接表明身份便是。隻是既然如此,那麼這些人是?
蘇洛衣與幾人糾纏在一起,出劍快速,手法刁鑽。那些黑衣人也沒有占到什麼便宜,蘇洛衣長劍刺向一個黑衣人的麵門,那個黑衣人足尖一點,急速後退。蘇洛衣握著魅魈直逼而去,突然麵前白霧乍起,朦朧一片,那些白霧直直地向她撲來。蘇洛衣暗叫不好,迅速屏住呼吸,但是卻為時已完,緊接著一股異樣的香味兒傳入鼻中。意識模糊之間,蘇洛衣似乎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跨入眼簾。
一襲降紅錦衣的男子從天而降,飛身攬過了蘇洛衣急急下墜的身子,身形旋轉,優雅地落地。雪光的映襯下,此時才看清他的麵容。那竟是一張比女子還妖媚的麵容,勾魂攝魄的鳳眸,妖冶的眸光,嘴角魅惑人心的笑意,舉手投足之間,風情萬種。他就像一個妖精,惑國殃民的妖精,妖嬈嫵媚。
寒冷的空氣,他酥麻媚人的聲音傳來:“你們派人將這個東西送到錦王那裏去。”話音剛落,他已抱著剛才那個女子飛掠而去,隻餘下一股奇異的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