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洛衣的臉上仍舊蒙著黑色麵巾,她沒有說話,隻是眼神愈冷。
“你說本王要不要解開你這張麵巾呢?”北辰刖已經將手指移至了她的耳際,隻要輕輕一拉,麵巾便會被扯下。然而他的聲音卻陡然冷厲:“可是本王不用拉開麵巾就知道你是誰!”說著蘇洛衣已經一把被他甩到了地上,麵巾滑落,露出那張清麗絕美的容顏。
身體撞擊地麵的疼痛,讓蘇洛衣幾欲昏過去,可是她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撐著身體站了起來,眼神倔強而陰冷。
看到如此她,北辰刖眼中一抹異色閃過,嘴角的嘲諷笑意隨即擴大:“沒想到你不僅失了憶,整個人都變了。”以前她何時敢用這樣的眸光看著他!
不待蘇洛衣說話,北辰刖繼續說道:“不過你仍然要為你過去所做的事情付出代價!”
話音剛落,蘇洛衣隻覺呼吸一窒,喉嚨被一隻大掌狠狠地捆著。蘇洛衣的臉被憋得通紅,可是她的眸光卻是清明而冷冽。
他看著她一點一點地陷入痛苦,眸光一閃。有些事情快速掠過眼前,如風一般。
五、六歲的可愛小女孩,跟在那個男孩兒的身後,甜甜地叫道:“辰哥哥,你等等我啊,我沒你那麼快。”
男孩兒很是不耐煩地說道:“沒用,你倒是快點兒啊。”雖然是這樣說著,男孩兒的臉上卻並沒有太多的厭惡。
北辰刖忽然手一鬆,別過臉去,冷聲道:“滾!別讓本王再看到你!”
然而北辰刖剛剛轉過身去,全身一僵,他的脖頸處正架著一柄森寒的匕首。
“說,解藥在哪裏?”蘇洛衣快速點住北辰刖的穴道,冷聲問道。
北辰刖眸光一凝,意味不明地說道:“解藥?”
蘇洛衣眼神一利:“少費話,我已經查過了。噬心的解藥隻有你們墨月國皇室才有,而你是墨月國的辰王又怎麼可能沒有?”
“噬心的解藥?”北辰刖嘴角邪起一抹不明的邪笑,“你這次來墨月國是專程為千夜傾泠尋解藥的?”
蘇洛衣不欲與他費話,手上的匕首又近了兩分:“你給還是不給?”
“如果本王說不給呢?”北辰刖挑了挑眉。
空中閃光一閃,蘇洛衣的匕首已經在北辰刖的手臂上劃下一刀,鮮血冒了出來,浸染了黑衣。
北辰刖雙眸中似要噴出火來:“你竟然敢傷本王?”
“有何不敢的?”少女麵色淩厲,忽然話峰一轉,“再說了,我不過隻是想要解藥,辰王若是給了,自然不用受此之苦。”
“哈哈……”北辰刖怒極反笑,“好,好,很好!蘇洛衣,總有一天你會後悔的!”
蘇洛衣皺了皺眉,空氣中再次響起北辰刖的聲音:“噬心的解藥在墨月國皇宮,就看你有沒有這個勇氣跟本王去墨城取了。”
這話說得沒錯,像噬心解藥那種東西,若北辰刖說他馬上給她才會懷疑。警惕地盯著北辰刖,忽然她一把撬開北辰刖的嘴,將一枚黃色的藥粒扔了進去。
“你若是敢玩什麼花樣……”蘇洛衣沒有將話說完,隻是眸光中卻多了一抹殘忍。
第二天,蘇洛衣便跟著北辰刖去墨城。一路上,北辰刖極少跟她說話。但是蘇洛衣即使是閉上眼睛都能感受到他如刀般犀利的眼神。
從築城到墨城的距離不算遠,亦不算近。即使是馬不停蹄也得兩天的路程。來到一座山腳下的時候,天邊的夕陽已經快要落下。
“今晚我們就先在這裏休息吧。”北辰刖翻身下馬。
蘇洛衣看了看前方,也隻有如此了。說實話,對於北辰刖,即使給他下了毒藥她依然不放心。所以這兩天蘇洛衣都沒有真正地休息過。
看到蘇洛衣眸中的警惕,北辰刖的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意:“哼,要殺你,是易如反掌的事情,不過本王會留著你慢慢折磨。”即使如今受製於人,北辰刖還是那麼地狂傲邪肆。
蘇洛衣隻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並未說話。從這幾天北辰刖的反應,她已經看出他們以前不僅認識,而且關係絕對不簡單。隻是不知道北辰刖為何這般恨她。
冷月早已爬上梢頭,照亮了林子裏的小路。隻是寒冷的風吹得樹枝沙沙直響,在這樣的夜裏,顯得陰森而詭異。
蘇洛衣剛剛在找了些水回來便聽到打鬥聲,兵器相撞,聲音尖銳而刺耳。蘇洛衣快速閃身過去,幾十個黑衣人共同圍攻北辰刖。個個武功高強,出手狠厲,招招致命。尤其中其中一個為首的黑衣人,出手疾快,如閃電般迅猛絕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