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小姐,小女乃是胡掌櫃幼女,胡芸兒,想必各位姐姐都相互熟悉了,現在是寫意的時間,那邊的男客們已經開始鬥詞寫詩了,姐姐們如果覺得有趣,我們也樂一樂”,一個紮著金絲帶,挽髻如烏雲,麵龐淡粉如嬰孩,肌雪如水的少女說道。
好一個美人,伊雪讚歎道,沒想到胡掌櫃還有這樣一位標誌的女兒,此前卻從未見過。
“好啊,嗬嗬,我們也樂一會”,有少女興致勃勃的說道。
“妹妹,這胡芸兒自小就被寄養在京城叔叔家,這次是特意回來主持女眷詩會的”,文若男笑著說道。
伊雪一愣,怪不得年紀不大,卻穩穩有節,沒有絲毫的膽怯,看來大戶人家生養的兒女就是不同。
“姐姐可要上去作詩?”,伊雪笑著問道。
文若男搖搖頭,“我隻是過來瞧瞧熱鬧,娘親怕我呆在家悶,讓我散散心”
“姐姐與我想法相同哦,那我們就欣賞如何”,伊雪笑著說道。
“秋水,將點心打開,我與姐姐長談”,伊雪笑著說道。
秋水將木盒打開,隻見裏麵放著幾個圓圓的東西,有的上麵刻著月字,有的布滿花紋,端的漂亮。
“妹妹,此是何物?如此好看”,文若男驚喜的問道。
“姐姐,此物乃是月餅,象征團圓,此中有甜食,有幹果,姐姐可嚐一下”,伊雪說道。
“妹妹如此好意,姐姐就不客氣了”,文若男沒有方才見麵的生疏,拿起一塊,小嘴微張,咬開一小口。
“好酥脆香甜啊”,文若男俏臉紅潤起來,眉角如情絲,端的惹人憐愛。
“姐姐喜歡,便多吃些吧,這位姐姐也來一塊吧”,伊雪向侍女說道。
侍女早看到這麼漂亮的東西,心下也喜歡的緊,但是小姐沒發話,也不敢動作,看向文若男,見她微微點頭,高興的拿起一塊,放在嘴裏吃起來。
“妹妹,此物叫月餅,真是好名字,不知道別家可有賣的?”,文若男問道。
“文姑娘,此物乃是我家小姐所做,所以不曾在外麵有賣”,秋水笑著說道。
文若男看了看秋水,沒有絲毫介意秋水打斷二人說話,“妹妹可真是心靈手巧,不知誰家公子能取得妹妹這樣的心思”
伊雪笑了一笑,“姐姐可取消小妹了,不就是一塊月餅麼,有什麼稀奇的,姐姐要是感興趣,我教姐姐何妨”
聽到伊雪說可以教自己,文若男頓時高興,“妹妹,此話當真”
伊雪點點頭,“自然作數的”
“有空就請妹妹去我家做客哦”,文若男說道。
“文家姐姐,你們可是舒閑有趣,躲在這裏貪玩”,忽然,胡芸兒走到身前。
文若男偷笑,然後站起來,“芸兒妹妹,一年不見,又漂亮許多,姐姐都感到自卑了呢”
女人都喜歡被誇獎,胡芸兒小臉歡喜,“姐姐說笑了,哪比得上姐姐的清閑,叔父每日裏都督導我學問,甚是苦哦”
“這位姐姐是誰?”,胡芸兒看到伊雪,笑著問道,絲毫沒有被伊雪渾身的粗陋而介意。
“這位是王伊雪妹妹”,文若男搶著回答道。
“王伊雪?你就是王伊雪?”,胡芸兒立即睜大眼睛,驚呼道。
這一聲驚呼,讓那邊鬥詩的少女們都茫然轉頭看,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是,小便就是王伊雪”,伊雪苦笑,看樣子,胡掌櫃的將自己的事情告訴了胡芸兒。
文若男也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很好奇的看著胡芸兒。
“姐姐,你的那首關山月真是奇葩,連我叔父都驚歎啊”,胡芸兒崇拜的說道。
“關山月?”,文若男嚇了一跳,然後急忙問道,“妹妹,莫非那流傳在文壇的關山月是妹妹所作?”
伊雪一直在花王村,自然不知道她做的關山月早就被熱捧,若不是胡掌櫃瞞著作者,估計伊雪都不消停了。現在知道關山月作者的,隻有胡掌櫃一家,還有胡掌櫃的堂兄而已。
伊雪見躲不過,隻好承認,“是小妹所做,不過也是閑來偶爾做出的,再讓我做,就為難了”。
“妹妹,你這就謙虛了,如今除了你做的關山月,還有一位才女,也是才氣有名啊”,胡芸兒果然是京城來的,了解的不少。
“芸兒妹妹,這是那家的妹妹?”,正巧,柳眉走了過來,含笑問道。但是眼神掃過伊雪的時候,輕蔑不加掩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