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秋嵐一進院門,眼睛裏最先看見的,便是肅王父子與秋霜和諧相處的畫麵,那個俊美無儔的男子落在秋霜身上的目光,直讓她嫉妒地發狂。自己雖然已經和寧天麒定婚,但直到現在一個多月了,寧天麒也從沒給過她如此的注視,特別是昨天,當著傅秋霜的麵,寧天麒居然絲毫不留情麵地訓斥自己,幫她把藥材要回去,她昨晚哭到半夜,晚飯都沒吃,今兒一上午了,也不見寧天麒來安慰自己,這個傅秋霜卻已經和別的男人打情罵俏了,這個狐媚子……
傅秋霜聽到腳步聲,抬頭看看傅秋嵐一行人,隱約猜出她們的來意,隻是不露聲色,問道:“哦,二妹,稀客啊,哪陣風把你們吹來了?可是有什麼事?”
傅秋嵐再恨她,也不能在兩位貴客麵前表現出來,聽秋霜問她,甜甜地一笑,說道:“大姐姐,你這裏好熱鬧啊,兩位貴客到了你這裏,祖母怕你不能好好招待人家,特地讓妹妹來送幾盤點心水果,給貴客墊茶的。”
“哦,放那兒吧,請妹妹替我謝謝祖母吧,”傅秋霜嘴裏說著話,身子卻依舊蹲在那裏絲毫不動身,手裏還撚著一棵藥草,“我這裏陪著義兄世子說話呢,就不送妹妹了,妹妹慢走。”
傅秋嵐見她一點不給麵子的樣子,不禁上火,卻不能表現出來,更不想立刻就走,勉強擠出笑容,說道:“大姐姐說的哪裏話,兩位貴客是來鎮國侯府的,妹妹做為侯府的主人,理所應當招待客人,哪裏能光累著姐姐一人呢,接下來還是由妹妹陪著貴客吧,姐姐一向身子不好,就回屋歇著吧。”
傅秋霜心裏暗笑,卻不揭破,隻是佯裝感激的樣子,說道:“多謝妹妹體恤,隻是我與義兄多年未見,自有好多話要說,司徒世子又是義兄朋友,人家好意來看我,我怎麼能撇了他們隻顧自己歇著呢;再說,大家在一起說話而已,又不做什麼事,哪裏就累著了。”
傅秋嵐見傅秋霜不為所動,暗自著急,卻什麼辦法也沒有,回頭見丹楓綠柳倆丫頭正與司徒延聊得正歡呢,而且居然不顧禮數地和司徒延坐在正對麵,心裏想著,你們主子我弄不動,倆丫頭還弄不動,當下臉一沉,對丹楓綠柳喝道:“死婢子,還不站起來,讓司徒世子笑我們侯府沒規矩嗎?居然敢坐著和貴客說話,誰給你們的膽子?”
丹楓和綠柳本來正聊得高興呢,被她突然一喊,習慣性得要站起來,卻被司徒延示意不要動,他自己倒站了起來,麵帶不悅對傅秋嵐說:“二小姐,您是看在下不順眼嗎?她們倆好容易才答應與本世子聊天,您卻這樣喝叱她們,也太不給本世子麵子了吧。”
“這,”傅秋嵐一臉窘色,隻好陪笑說話,“司徒世子不要誤會,我隻是教她們規矩而已,她們不過是侯府下人,哪裏有資格坐著與世子說話。世子不要太縱著她們。”
司徒延卻不肯放過她,當即予以反擊:“依二小姐的意思,我司徒某人要縱誰不縱誰,還要看二小姐臉色嗎?這又是哪裏的規矩?”
“這……,世子不要誤會,秋嵐怎敢給您臉色看。”傅秋嵐趕緊跪倒,陪著笑為自己辯解,不明白自己哪裏得罪過這位爺,總與自己和母親過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