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霜吩咐完這件事,望望緊閉門窗的水閣,唇邊露出一抹不易覺察的微笑,揮揮手,領著紫杉白樺倆丫頭揚長而去。
到了花園門口,秋霜停住腳,朝空中打個響指,暗衛出現在眼前,秋霜對著其中一個暗衛耳語幾句,暗衛點頭,臉上肌肉動了動,隨即轉身,向同伴發出暗號,不一會兒幾條人影躍向湖邊大樹,藏身樹中。
“王爺回來了。”
大約半個時辰後,秋霜果然在書房等到下人通報,秋霜起身剛走到門口,就見鄭宸和齊磊一前一後走進院裏,秋霜看著鄭宸兩個,俱是步履輕快,神情平靜,臉上忍住笑,向鄭宸行禮:“秋霜見過王爺。”
鄭宸被她舉動驚到,平時他們倆見麵本無須行禮的,可是看秋霜麵上恭謹的樣子,鄭宸揮揮手,讓齊磊暫時先退下,上前攜了秋霜,兩人進了屋中,秋霜迅速關了房門。
見秋霜這個樣子,鄭宸疑問道:“秋霜,你怎麼了,可是有什麼事?”
秋霜卻不答話,上前就解他衣帶,鄭宸見她麵上神情,又不象是尋常閨房嬌容,忙推開她手:“你幹什麼,這裏是書房。”
秋霜不懷好意地朝他眨眨眼,手上卻不閑著,鄭宸笑笑,隻好由她,秋霜迅速解了他外衣,又要解他裏衣,鄭宸再也忍不住了,抓住秋霜手,低語道:“你要幹什麼,要是……咱們回新房去。”
秋霜也不答話,從後麵扒了鄭宸衣領,忽得褪下裏衣,露出他後背上兩條猙獰的傷痕。
那兩條傷痕此刻已經結痂,不再發炎紅腫,但即使這樣,沒有兩三年,痕跡也不能完全消失,摸著那兩條傷痕,秋霜完完全全放下心來,忽然心情一漾,從後邊抱住了鄭宸,倒弄得鄭宸不好意思起來。
“唉,秋霜,你……”鄭宸要轉過身,秋霜卻不放,就這樣兩人站在屋中,直到聽到外麵齊磊的咳嗽聲。
鄭宸朝外麵說了聲“沒事”,齊磊退下,鄭宸從秋霜懷中轉過身,看向秋霜紅潮起伏的臉,兩手捧起她下巴,柔聲問道:“秋霜,你今兒怎麼了?”
秋霜卻朝他莞爾一笑:“沒怎麼,就是——想你了唄。”
鄭宸被她笑得心中一動,做個怪臉,戲謔道:“那也不用上來就扒本王衣服啊,傅大小姐什麼時候猴急成這樣?”
秋霜卻梗了脖子,不認錯似的:“我扒我丈夫的衣服怎麼啦,天經地義,誰還敢說我什麼?”
鄭宸被她弄得哭笑不得,哄她道:“好,好,好,本王是你丈夫,衣服讓你隨便扒,這是你的權力。”
“這還差不多。”秋霜聳聳肩,“王爺,想不想跟本妃去看一場好戲啊。”
“什麼好戲?”鄭宸奇道。
“嗯,一場鴛鴦戲水的好戲。”秋霜認真地答道,“跟我來吧。”
說著也不等鄭宸答話,拉著他朝屋外走,一開門,齊磊正站在院裏樹蔭下,鄭宸朝他揮揮手,三個人朝花園水閣方向走去。
花園水閣
鳳錦與那人纏綿良久,那男人終於起身,鳳錦已經是淚流滿麵,渾身酸痛,蜷在榻上一動不動,那男人卻誌得意滿地,一邊穿衣服,一邊朝鳳錦睨兩眼,嘴裏低聲哼著小曲。
見鳳錦不理他,男人又上前,手摩挲著鳳錦的臉,嘴裏說道:“美人,你這麼識趣,本座不會忘了你的。”
鳳錦臉別向一旁,不肯理她,男人卻不在意,對著她說:“你也不要怪本座,不這樣的話,那位王妃如何相信你與姓鄭的有染,現在她親眼瞧見了,還能再趕你出王府嗎?”
鳳錦雖不理他,心裏卻浪潮翻滾,腦子裏滿是秋霜臨走前那似笑非笑的臉,不知今兒這事能否安然過去。
男子見她臉上紅白變幻,不知她心裏想什麼,低頭見她衣衫依然散亂,粉紅的肚兜被扯到一邊,一片春色在目,忍不住又上來輕薄一番。
鳳錦奮力地要推開他,卻哪裏推得動,男子意猶未盡,欲要再行不軌,鳳錦卻忽得起身,問那男子:“現在什麼時辰了。”
男子遲疑了一下,神情稍頓,從鳳錦身上爬起,走到窗戶前,剛掀了窗簾朝外看,臉上立刻變得一片陰霾,拳頭捏得“咯吱”響,怒目看向鳳錦,嘴裏狠狠道:“你這賤人,竟敢與人合謀算計我。”
鳳錦嚇得臉色煞白,立刻也朝窗外看去,隻見水閣外,木橋邊,圍了二三十人,說是在剝蓮篷,個個朝著水閣瞪眼。
鳳錦一下子跌在床榻上,驚恐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