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霜笑笑:“不過玩心而已,這兒的花真的不少,本妃也算是大開眼界。”
整整一天,秋霜出來進去,弄了好幾個瓶插花,有月季,有百合,有紫羅蘭,房間裏一時花香襲人……
慢慢到了晚間,月華初上的時候,秋霜終於看到了一天忙碌的結果,申屠峻晚飯後,正要起身,突然就跌坐椅子上,眉頭緊皺,呼吸加重……
“申屠太子,你有什麼不舒服嗎?”
“哦,頭有些暈,這裏難受。”申屠峻指指心髒部位,麵色蒼白。
秋霜微不可見的笑,自己猜得果然不錯,從第一眼見他,那略白的臉頰,微紫的嘴唇便知他有心疾,自己弄了一屋子的月季百合蘭花,雖然香氣襲人,卻是最容易致人昏迷暈眩花……
秋霜將申屠峻扶到床上去躺下,對聞迅而來的下人擺擺手,“太子多喝了幾杯,睡下了。”
雖也有下人似乎不太相信,但想到主人的囑咐,這時倒也不肯多事,眼神複雜地看了秋霜幾眼,悄悄地退下了。
三更的時候,申屠峻呼吸愈加沉重,整個人已難受得不行,秋霜看看窗外,心中估算了一下時間,躡手躡腳走到門口,點燃了門簾……
這時月兒已西斜,月色朦朧不已,秋霜悄悄來到那個木棚,將那兩個水缸放倒,水瞬間流灑。
秋霜隱身在一棵冬青後麵,不一會兒就聽到附近有人喊:“走水啦,走水啦……”
王府別院
經過大半夜的撲救,到天明時別院的大火已撲滅,整個前院卻也燒得成了灰燼,不過護衛幾番詳查,終是沒有找到淩宇和鄭昊的蹤跡。
鄭宸麵色蒼白地坐在書房裏,經此一夜突變,整個人胡子拉碴的,一雙好看的鳳目深陷在眼窩裏,整個人的神情顯得陰沉冷肅,身邊的護衛知道,五年前肅王在戰場上基本上就是這種表情,如今有人在他頭上動土,看來肅王不發威,好多人真當他是病貓了。
齊磊匆匆走進來,正看見鄭宸麵色冷峻地坐在書案後麵,手裏拿著一支毛筆,在麵前紙上寫著什麼,見他進來,微微點頭。
“有什麼線索了嗎?”
齊磊正色道:“屬下已令人找到那輛可疑的馬車,停在京城以南的華亭別院,而這華亭別院,正是秦鵬飛的私人別院,聽說前幾天,他在別院裏弄了一個什麼賞花會,京城時好多達官貴人都去賞花呢。”
“賞花會,這事跟本王有關嗎?”鄭宸頭也不抬地問。
“賞花會當然無關,可是當天參加賞花會的西涼太子申屠峻卻從進去了一直沒出來,有可能是在那裏住好了。”
“嗯,然後呢?”
齊磊:“這位西涼太子當年可是敗在傅國公手下,屬下擔心,如果王妃被劫到那裏,一旦與申屠峻對上,王妃豈不是更危險?”
“嗯,立即傳令下去,監視華亭別院,王妃一天不脫險,監視一天不撤銷。”
三更將盡,華亭別院的大火已燒紅了半邊天,因為是夜裏起火,救火的人本就不多,離得最近的水缸也被人放倒,加上申屠峻病重,一時間人心惶惶,下人們東奔西躥,竟沒個主心骨,勉強將申屠峻從火裏搶出來,眼睜睜地看著整個別院葬送於大火之中。
秋霜趁著沒人注意,且躲且藏地跑到別院門口,剛剛長出一口氣,卻被一個人攔腰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