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49章 皇上心思(1 / 2)

秋霜聞言,站起身子打量著旁邊站過來的人,隻見秦國舅正滿麵憂慮地看向自己,“肅王妃,您可願意為皇上診脈?”

“這,……”秋霜一下子怔住,秦國舅此言雖是為皇上著想,卻也無禮之極,皇上龍體如何,要由誰醫治,豈是他一個臣子能夠在金殿之上當麵置喙的。

恰這時皇上咳嗽了兩聲,站在皇上身旁的李公公連忙上前為皇上拍後背,眾大臣也一時怔住,不知剛得了封賞的肅王妃會如何回答這個問題。

秋霜深吸一口氣,定定心神,笑著對秦國舅道:“秦大人一片忠心,本妃明白,隻是神醫之名實在是愧不敢當,本妃也許碰巧配對了除瘟病之藥,對皇上的龍體豈敢擅言。”

秦國舅聞言,臉色瞬間變得陰冷,“肅王妃的意思竟是不願意為皇上診脈嘍?”

這時龍座上的皇上已經停止了咳嗽,卻也並不說話,隻是貌似好奇地看著麵前的秋霜,等著聽她如何回答秦國舅的問話。

秋霜平靜地看了秦國舅一眼,“秦大人,皇上龍體如何,由何人醫治,好象並不是秦大人來決定的吧,難道秦大人一向把精力都放在皇上龍體之上麼?”

秋霜這話看似褒揚,其實株心得很,明說秦國舅一心隻盯著皇上龍體,其心詭秘不可漠測。

果然,秦國舅聞言,臉皮僵了僵,隻是畢竟秦國舅也在朝堂上浸淫已久,什麼樣的風浪沒見過,不過片刻,立刻神色如常,悻悻地對秋霜言道:“老臣不過是為皇上龍體著想,肅王妃既然不願為皇上診脈,直說就是了,皇上又不會怪罪你。”

“你……”秋霜被秦國舅的無賴驚到,一時說不出話來,怒目瞪著他。

這時皇上已經看“戲”完畢,笑嗬嗬地道:“秦愛卿放心,朕不過天涼咳嗽幾聲,並沒有什麼大病,肅王妃也不必氣惱,當日秦愛卿為你和肅親王做筏,極力勸朕為你們賜婚,你們夫婦應該好好謝謝秦愛卿的一番美意。”

皇上這一番話,秋霜還沒覺得怎樣,卻見一旁的秦國舅突然臉色大變,立刻跪下身子,對著皇上磕頭,“皇上,老臣識人不明,辨事不清,還請皇上恕罪。”

這時已經有大臣明白了,皇上這番話是在敲打秦國舅呢,三個月前秦國舅親為肅親王與傅大小姐做媒的時候,滿京城的人都知道傅大小姐得了癆病命不長久,沒想到大婚以後傅大小姐非但無恙反而在瘟疫肆虐時憑一手高超醫術挺身而出,親製藥湯救治百姓,無形之中讓秦國舅擔了一個欺君的罪名,皇上大肆封賞肅王妃,又以言語壓製對肅王妃無禮的秦國舅,這是不是說皇上對秦國舅或是對秦皇後有什麼看法呢。

當今皇上沒登基前,本是攝政皇叔,輔佐年幼的太子處理朝政,秦皇後原本隻是攝正王的一個側妃,從攝政王原配正妃曹氏突然暴亡後,秦側妃上位成為正妃,原本忠心輔佐太子的報政王漸漸變得權力熏心,在秦王妃不斷的蠱惑慫恿下,攝政王終於下寫定決心驅逐了太子,自己登上皇位,秦王妃如願成為秦皇後,秦氏兄妹從此權傾朝野,秦國舅更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秦氏父子漸漸把持朝政,一時間風頭無兩,秦鵬飛年紀輕輕並無尺寸之功,卻封了異姓郡王,原先的皇室宗親比如肅親王景親王倒退了一射之地,肅王鄭宸一度被壓製得隻能放浪形骸,流連花街柳巷,直到兩個月前才重新掌兵權鎮守邊關;景親王正妃曹氏與突然暴亡的原攝政王妃本是堂姐妹,自從前攝政王妃死後,景親府便與秦皇後關係緊張,以致於中秋宮宴中景王妃曹氏莫明其妙中毒,秦皇後卻暗地裏不準太醫署用藥,二者之間不說勢同水火,也是劍拔弩張,彼此針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