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人死如燈滅,這一點也沒有錯,妖怪也是一樣,死去之後無論靈力也好妖氣也好,應該統統潰散才對,可是定魂珠明明已經感受到擔山的妖氣,它沒有理由說謊,那麼原因就隻有一個,擔山大王根本就沒有死!
陳甲想到這裏已經是冷汗直冒,連忙一個大步躍開,遠離了擔山的“屍體”,座山雕奇道:“陳甲,怎麼了?”
陳甲盯著擔山全神戒備,一字一句的說道:“原來你還沒有死!”
座山雕大驚,都打成肉泥了還能不死?這未免也太聳人聽聞了吧,但陳甲一貫行事果敢,智謀過人,他說的話也不由自己不信。
果然,讓人驚奇的事發生了。隻見一聲長歎傳來,擔山的肉身開始蠕動,沒過多久就恢複了原貌,連之前斷裂的左手都重新長了出來,他拍拍塵土,若無其事的站起,看了看陳甲道:“這一次我隱藏的很好,居然也被你察覺,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一旁的座山雕已經是目瞪口呆,陳甲麵色凝重,吐出兩個字:“妖氣!”
擔山撓撓頭:“原來如此,是我粗心了。說起來,還要感謝你們給了本王一天半的時間恢複,要不然還真會陰溝裏翻船。”
陳甲平靜的道:“為什麼你能恢複?”
擔山得意的一笑:“也難怪你不知道,整個妖靈山隻有我一個元嬰期,既然你誠心誠意的問了,本王就大發慈悲的告訴你,元嬰期的修士,隻要金丹不碎元嬰不滅,就算肉身損毀的再厲害也能恢複,這就是為什麼隻有修到元嬰,才能算真正跨入修真門檻的原因。小子,你還差得遠呢。”
形勢逆轉,陳甲心中暗暗著急,但他轉念一想,如果擔山已經完全恢複,絕不會等到自己發現之後才站起,正是自己的提前察覺,才讓擔山逼不得已提前發難,這麼說來自己還有機會。
陳甲一麵穩住心神,一麵嚐試溝通定魂珠。這一次定魂珠沒有傲嬌,很爽快的回應了。
“幹嘛,人家肚子很餓噯。”
這種皇帝不急,急死太監的性格,陳甲也已經免疫了,將自己的處境三言兩語告訴了它,定魂珠道:“就算人家知道你很危險,但是沒有妖氣,人家也沒有能力救你啊。”
陳甲急道:“我自己不是還有一點嗎,先拿來用,救人如救火啊大小姐。”
聽到“大小姐”三個字,定魂珠似乎很高興:“嗯,看來你很有誠意嘛,好吧,本小姐就勉為其難,收下你剩下的妖氣。”
陳甲千恩萬謝,隻覺體內所有的妖氣都被抽走,隻不過定魂珠的轉化是需要時間的,所以陳甲此刻還不能鬆懈,還要拖延。
說來話長,其實隻不過是心念電轉之間,陳甲看了看得意洋洋的擔山,不動聲色的道:“大王,您重傷初愈,應該以靜養為主,萬不可過於勞累,正所謂傷筋動骨一百天,還是小心一點的好。”
擔山盯著陳甲看了半晌,忽然放聲大笑:“哈哈哈,你果然是個人物,到了這時候還想著拖延時間,你是在等虎懷春和獅老怪醒嗎?別白費心機了,本王不會給你機會!”
說罷兩手一合,額頭元嬰再現,隻是那嬰兒比往常少了些紅潤,多了些蒼白,隻見它法決一掐,放出一道火光,衝著陳甲撲麵而來。
無奈之下,陳甲隻得暫避其鋒,就算擔山不是全盛狀態,也不是自己能夠抵抗的,狼狽躲閃的空隙,懷中一瓶丹藥掉了出來,陳甲欲搶回,卻被擔山逼退。
“實話實說,你小子還真是個人才,若不是與本王為敵,說不定本王還會將你收為入室弟子,隻可惜,唉,這瓶是腐魂丹解藥,還有其他三瓶,都拿出來吧,本王可以答應留你一個全屍。”
陳甲心說自己果然沒猜錯,更不能讓他得逞,朗聲道:“多謝大王的好意,隻不過我是個死心眼,認準的事從來不喜歡改變,隻能辜負您的一番美意了。”
擔山慍怒,若不是那幾瓶丹藥都太寶貴,擔心打鬥時意外損壞的話,根本不會與陳甲廢話,此刻隻有硬著頭皮道:“既然如此,本王與你做個交易,隻要你交出丹藥,就饒你們不死,不知你意下如何!”
陳甲前世看電視劇時,相同的橋段不知看了多少,隨即毫不猶豫的拒絕道:“大王如此有誠意,不如先放我們出了這洞窟,到時丹藥一定雙手奉上。”
擔山滿腔怒火,表麵卻是一副和藹可親,點頭道:“就依你所言,走吧,隨本王出去。”
說著走上前來,想趁陳甲意識鬆懈的關頭突然發難,不料陳甲早有防備,險之又險的躲了過去,邊退邊破口大罵,擔山見事已至此,也不再留手,一時間陳甲險象環生,危在旦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