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美男個個好銷魂 01 金屋藏嬌的節奏(1 / 2)

雖然輕寒慣常板著一張棺材臉,但今天這畫風明顯不對嘛!那臉上,清楚明白地寫著“本大爺很不爽”這六個金光閃閃的大字啊!

我停住腳步,轉回身笑嘻嘻地一拍輕寒肩膀:“世界如此美好,你卻如此暴躁,不好,不好。”

誰料我那盤靚條順又聽話的輕寒哥哥,居然冷冷地衝我“哼”一聲,肩膀一斜,身子一側,轉到我後邊去了。

我討了個沒趣,灰溜溜地摸摸鼻子,訕訕地耷拉著腦袋,悶悶不樂地往前走。

怎麼了這是,才短短幾天功夫,怎麼每個人都跟吃了一百八十根朝天椒似的,咋就那麼嗆呢?

進了鬆風堂,就見老爹跟娘正在月桂樹下坐著納涼,石桌上擺著四碟小菜一壺酒。

我立馬鬼吼鬼叫著衝了上去,扯開嗓子嚎:“老爹!你這可就太不夠意思了吧?還說我是你的心肝寶貝呢!你的心肝寶貝幾天沒回家,你也不去找找!我這一回來,滿王府都驚動了,就你跟個沒事兒人似的,還在這裏好吃好喝!”

老爹一個白眼丟過來:“滾邊兒去,別礙著我跟你娘對月小酌。”

我回給老爹一個白眼:“老爹,你這年紀輕輕的,眼神怎麼就不好了?這青天大白日的,哪來的月亮?”

娘溫柔地笑著招招手,輕輕喚我:“好孩子,快過來,讓娘瞧瞧,都好幾天沒見著你了呢!”

我嬌笑著走上前去,一看,桌子上擺著三副碗筷,頓時樂了,朝老爹翻個白眼,一努嘴,挑釁道:“瞧瞧,還是娘最疼我了!”

娘性情溫柔嫻靜,說起話來,聲音嬌嬌軟軟,又甜又糯:“華兒這麼說,可就太冤枉你爹了,方才小廝來報,說你回來了,你爹當即就吩咐下人取了碗筷來候著。”

我嘴一撅,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不信不信!爹最壞,娘最好!華兒最愛娘親了!”

老爹立時板了臉,惡狠狠地瞪著我,低聲罵道:“沒良心的死丫頭,真是白疼你那麼多年!”

在娘麵前,我是絕口不提朝中之事的,老爹也不問,就這麼吃了一頓飯,老爹就讓我回屋歇著了。

這幾日的連番折騰實在將我收拾得夠嗆,回房之後,往床上一癱,就再也不想動彈了。

時辰還早,天色剛剛擦黑,遠不到睡覺的時辰,我癱在床上,眯縫著眼睛養神,過不多時,輕寒進來了,說是來範府來人了。

這幾天接連有人到王府送禮,那三個土財主一個比一個出手闊綽,出手就是一大盒子銀票,三人送的加起來,總得有個二十萬兩。

一切都在我的預料之中,除了範聰。

這些天旁人都忙著給我送禮,範聰卻一點動靜都沒有,但我剛一回府,他立馬就開始動作了。

我撐著快要斷掉的老胳膊老腿老蠻腰,唉聲歎氣地走到偏廳見範府的人。範府來人是個矮矮胖胖的管家,長著一張和氣生財的笑臉,跟飯館子的掌櫃似的。

那人一見我就跪了,邊磕頭邊大聲說道:“小人範德福給王爺請安,王爺千歲萬安!”

我並不叫他起身,歪在椅子上,一手撐著腦袋,淡淡地向在我邊上站著的元寶遞了個眼神。元寶便開口問道:“你主子差你來做什麼?”

範德福頭也不敢抬,恭恭敬敬地雙手捧上一張紅皮兒金字請帖:“敝主人聽聞王爺素來喜愛賞花,特意舉辦了一個賞菊會,恭請王爺賞臉!”

“賞菊?”元寶小臉一板,“範管家莫不是聽岔了吩咐?這六月天裏哪來的菊、花?”

範德福連忙賠笑臉:“王爺明鑒,真真是賞菊會,都是敝主人重金購得的珍品,還請王爺賞臉。”

我朝元寶努努嘴,小丫頭這才上前接過請帖,打開了放在我眼前。

我瞥了一眼,但見上頭明明白白寫著“賞菊會”三個燙金大字,心知不會有錯,但本王長這麼大,莫說是見過六月裏開放的菊、花了,便是聽都沒聽說過,心裏也不由得起了好奇之意,於是微微點了點頭。

元寶會意,吩咐道:“這帖子我家王爺收下了,你去回話吧。”

範府管家又磕了個頭,千恩萬謝地走了。

這要是真有夏天就開的菊、花,討一盆來,送給太後老祖宗,討老祖宗開心開心,那也是個美事兒。

自我回到王府之後,陸陸續續又收到了各個土財主送的名人字畫,珍玩古董,稀有名貴的花兒鳥兒等等等等小玩意兒。

總之,這幾天敬安王府一直處於開門迎客、收禮送客的狀態,腰包急速鼓起,心情大好的本王不但給府裏的下人們多多打賞,就連韶芳,都得了一匹蜀錦料子做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