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美男個個好銷魂 43 赤果果的強迫(1 / 2)

走到前院,正見蘇猩猩屋裏的燈亮著,我一溜煙地衝過去,狠踹一腳,隻聽“砰”的一聲巨響,門應聲而開。

我鬼吼鬼叫著嚷嚷:“蘇猩猩,本王這麼多天不找你喝酒,寂寞空虛冷了吧?快拿好酒來,本王陪你一醉方休!”

蘇猩猩擰著眉頭瞪著我,一雙環眼瞪得溜圓:“死丫頭,拆屋子呢你!這大晚上的,喝什麼酒?你不是還病著呢麼!”

我歡笑著跑過去,大馬金刀地往榻上一坐,搓著手掌叫道:“嗨!別提了,這些天昏昏沉沉的,跟半個死人似的,我這會兒急需痛痛快快地喝一場,不然真要無聊無力加無奈死了!”

蘇猩猩眼一瞪,絡腮胡子一抖一抖,義正詞嚴道:“胡鬧!病了就該好生養著,外頭那樣冷,出來也不知披一件鬥篷。你身邊不是常跟著一個年輕人麼,他是怎麼照顧你的?居然放任你一個人跑出來!”

我縮縮脖子,略微尷尬地摸摸鼻子,這事兒當然不能讓輕寒和狗蛋知道,否則我是別想出門了。

我不耐煩地一皺眉,脫口衝道:“嘿!我說蘇猩猩,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婆婆媽媽了?叫你拿酒你就去拿,廢話這麼多做什麼!”

卻不想蘇猩猩這貨是個很有原則的人,任我怎麼說,他就是一臉“老子說不行,就是不行!”的表情,板著臉瞪著我。

我無奈,垂頭喪氣道:“好吧,不喝酒也行,那你陪我說說話,我心裏煩得緊。”

蘇猩猩這人一看就是沒興致聽小女孩兒唧唧歪歪的,果不其然,他一把拽起我的胳膊,咧著大嘴說道:“心裏煩?我看你就是閑得慌!瞧你瘦得,就剩一把骨頭了,難怪病病歪歪的,這麼多天也不見好!你既然精力過剩,那便跟我練功,保你累得沾著枕頭就打呼嚕,沒那麼多閑工夫唧唧歪歪的!”

……

我是想借酒澆愁,不是想無端添堵啊!

蘇猩猩拉著我來到衙門大堂,丟了兩根小巧輕便的花槍給我。我拿在手裏掂了掂,長不過二尺,徑不過八分,棗木做的杆子,精鐵打的槍頭。

蘇猩猩捋著一蓬亂糟糟的絡腮胡子,粗聲粗氣道:“從今天起,你每天跟我學兩個時辰槍法,除非病得下不來床,否則爬也得給我爬過來!”

這是命令啊!赤裸裸的強迫啊!

我橫著眼睛瞪著他,涼涼道:“我說蘇猩猩,你是不是腦子壞掉了?我老爹就是使槍的,我要是想學,早就跟我老爹學了,哪還等得到現在?”

蘇猩猩卻完全不理會我的拒絕,一手抄起他的長槍,一招一式,有板有眼地教我。

我原先是不配合的,但一接觸到他那憤怒中帶著點兒哀求的目光,不知怎麼的就心軟了,隻能乖乖認命,配合著跟他學。

我想,他大約是將喪子之痛轉嫁到我身上來了,將我作為小猩猩的替身,來寄托他那無處安放的父愛。

隻是可惜了小荷,她拚了命幫助小猩猩認回親爹,卻失去了唯一的親人。

等我被蘇猩猩折騰得筋疲力盡、大汗淋漓的時候,夜已經很深了。他將我送回房,強硬地留下一句“明日卯時我來叫你”的命令就走了。

狗蛋在門外守著,見蘇猩猩送我回來,難得的沒有甩臉子。

房裏亮著燈,輕寒在桌邊坐著,見我進去,迎上來解下我身上的狐裘,遞還給蘇猩猩,一言不發地出去打水了。

洗漱罷,我躺在床上,看看蹲坐在床邊踏板上的狗蛋,淡聲道:“你去睡吧,本王夜間不需要伺候。”

狗蛋抬頭看著我,眉眼間含著微微的倦意:“王爺夜間興許要喝水,狗蛋還是在這兒伺候著吧。”

這個死太監這兩日老是拉長了臉,跟頭驢似的,我不耐煩瞧,於是壓沉了聲兒,道:“本王說不要,就是不要!出去!”

狗蛋委委屈屈地看著我,大眼睛眨巴眨巴的,跟含著兩汪秋水似的,看得人肝兒裏直冒酸水。

我擺擺手,打發他出去了,輕寒關了門,回到桌邊坐下,平淡無波地問道:“少主為何執意要打發他出去?”

“不耐煩瞧見他。”我淡淡地說道,黎錚那封莫名其妙的信跟狗蛋脫不了關係,那死太監不知道告了我什麼狀,看黎錚的語氣,怕是我又闖了什麼禍而不自知。

輕寒定定地看著我,目光有些怪異,似探究,似惋惜,似壓抑,又似感慨,很複雜,我看不太懂。

但我知道,問他的話,他也不會回答。對於輕寒這樣高貴冷豔的貼身護衛,本王隻能說:嗬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