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這坑爹的第二春 20 和親(1 / 2)

一向身子康健的老祖宗居然病了!一大早就吐了個死去活來,一趟又一趟地出恭,最後竟到了坐在恭桶上起不來的地步,什麼東西都吃不下,喝口水就反胃,一天折騰下來,人都虛得快飄了。過了頭一天劇烈的上吐下瀉之後,入了夜,老祖宗就開始能吃東西了,隻是吃了之後,過不了半個時辰就開始吐,吃多少吐多少。

整個太醫院的太醫輪番上陣,愣是沒查出什麼不妥來。太醫不行,那就隻能找民間的名醫,京城附近三百裏有名望的大夫都被請進了宮,卻仍舊束手無策。

黎錚急壞了,急召我進宮,我去慈安宮見了太後,隻見她老人家癱在床上,臉色煞白,平日裏凜然有威的鳳眸眯成一條線,嘴裏哀哀地叫著,氣若遊絲,仿佛隨時都能過去了。

我的眼淚刷的一下就湧出來了,老祖宗對我是打從心底裏寵,她受這樣大的罪,我簡直感同身受。

我迅速傳令下去,在全國範圍內尋找名醫。夜雪見我哭哭啼啼地回府,關切地問長問短。我正煩著,不想搭理他,忽然想到梅花穀是江湖上數一數二的勢力,或許可以向他打聽一下。

我將太後的症狀說與夜雪聽,他凝眉思索許久,才沉聲道:“依你所說,太後這病來得十分迅猛,毫無征兆,十有八九是中了別人的暗算。整個太醫院都查不出來,可見是十分隱秘的手段。華兒,即便是張貼皇榜,全國招醫,隻怕……”

夜雪說到這裏就停下了,黯然搖了搖頭,溫聲勸慰道:“華兒,盡人事,聽天命吧,你也別太難受了。”

我腦子裏轟的一聲,跟打了個悶雷似的,一下子炸了個稀巴爛。依著夜雪的意思,太後這是沒救了!

會是誰敢害太後?又有誰有機會下手?

我立刻進宮向黎錚說了,盤查慈安宮上下人等,凡是有可疑跡象的,一律嚴刑拷打。可重刑之下,還是沒有任何發現。

奇怪的是,老祖宗病得那樣重,性命卻沒什麼大礙,正月十一發的病,到了十四,還是那般半死不活的樣子,既沒有起色,也沒有加重,各種湯湯藥藥灌下去,卻是一點兒用都沒有。

於是,原定二月初八進宮的官宦之女,就在正月十五進宮了,並且辦了個非常隆重的儀式,排場都快趕上黎錚大婚那會兒了,以此來為太後衝喜。

自然,這種衝喜是一點兒作用都沒有的,太後照舊上吐下瀉,進的沒有出的多。黎錚心急如焚,我也擔心得不行,根本沒心思理會那群新進宮的女人,更沒有因此而跟黎錚鬧什麼別扭。

就這麼拖了將近兩個月,太後消瘦得十分明顯,這時候,轉機出現了。

南楚國派了使者來東黎覲見黎錚,請求與東黎聯姻,為南楚國太子求娶一位公主做太子妃。

南楚與東黎一直和平共處,關係既算不上多親密,也沒有多緊張。

東黎這會兒隻有一位待字閨中的公主,就是瓊姿。但瓊姿是太後的心頭肉,是黎錚同父同母的親妹妹,讓她去南楚和親,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黎錚委婉地拒絕了南楚使者,在朝堂上的時候,那使者並沒有說什麼,下了朝,剛出太極殿,那使者就衝著我走了過來,禮貌地打了個招呼,單刀直入地扯起了話題。

“在下聽說,貴國太後病重,正在全國之內尋找良醫,但不知太後的鳳體如今可痊愈了?”

我也沒當回事,無奈地歎口氣,道:“太後這病來的古怪,滿朝太醫竟無人能治,皇榜張貼出去已經快兩個月了,大夫倒是來了不少,太後的病情卻毫無起色,真是令人憂心不已啊!”

那使者眼珠子一轉,道:“在下乃是南楚國師的弟子,家師精通醫術,在下對醫術不敢說如何高明,總也得了家師三分真傳,可否讓在下為太後把把脈?”

我心頭一動,黎錚拒絕了南楚求親,南楚的使者卻提出要為太後看病,這……該不會是個套吧?

不過不論是不是套,這事兒我都不能擅自做主,我得先跟黎錚稟報一聲。畢竟老祖宗的身子才是最重要的,要是出了什麼岔子,一則我擔待不起,二則我心裏也難受。

黎錚倒是很幹脆地答應了,次日一早,就召了南楚使者給老祖宗把脈。把脈的結果是老祖宗得了一種怪病,這怪病南楚長公主曾經得過,是國師治好的,而這個使者雖則是國師的弟子,醫術跟他師父沒法比,隻能診斷出來,暫時控製住,卻沒辦法根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