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楚炎既然沒吃美人酥的解藥,那就更好了,他如今不具備對我亂來的資本,至少我的清白是能保得住的,但解藥放在楚炎手裏,我無論如何不放心,得想個法子把解藥騙過來才行。
這麼一想,我就有了主張,擺出一張“再胡說八道,老子撕了你的嘴”的不屑表情,挑眉問道:“是麼?我不信!”
楚炎眸光一閃,語調微揚:“當真不信?”
我點點頭,正色道:“除非你證明給我看。”
楚炎毫不猶豫地說道:“好,朕證明給你看!”話音未落,他突然抓起我的手,往他的二祖宗摸了過去。
我猝不及防,沒等回過神來,右手已經落在他的私密部位上了,頓時又羞又急又氣,狠狠地捏了一把,呸了他滿臉口水,罵道:“下流!不要臉!”
楚炎的命根子被我用力一捏,頓時疼得他臉色發白,腰都禁不住弓了起來,緩了好一會子,他才能說出話來,抬手擦了一把冷汗,兩眼噴火地瞪著我,一字一頓道:“是你要朕證明給你看的!”
“我要你證明給我看,是叫你拿解藥給我看啊,誰讓你……誰讓你……你活該!”我氣急敗壞,又呸了他一臉。
楚炎半張臉都扭曲了,眉頭突突直跳,顫聲道:“華兒,你好狠!下如此重手,是要朕一輩子都不、舉麼?”
這是個好主意,可以考慮!
我踹他一腳,跑下床去,鞋都沒穿就往外衝。我知道他不會碰我,可我不想跟他待在一起。
門外的石階上擺著兩列花,南方的花我也不大認得,隻覺得挺好看,聞起來香香甜甜的,拿來做點心,想必味道差不了。
我坐在石階上,掐了一朵花,放在指尖揉碎了,香甜之氣越發馥鬱,熏得人暈陶陶的,有些醺醺然。
我暗自一笑,很好!
腳步聲漸近,不必回頭都知道是楚炎,我倚著廊柱,淡聲道:“我這輩子真的不能回去了麼?”
“你說呢?”楚炎的聲音微微冷硬,隱含不悅,卻又帶著幾分得意。
“好吧,現在我一個人被困在這裏,所有人都以為我死了,連一個能來救我的人都沒有了。”我長歎一聲,轉過頭哀怨地看著他,道,“楚炎,你真狠。”
楚炎勾唇笑笑,走到我身邊坐下,我瞧著他的步履有些遲緩,想來是剛才那一記捏狠了,他還沒能緩過來。
連這種屈辱都受了,這貨對我果斷是真愛啊!我得回應一下,否則這戲可就唱不下去了。
“叫你楚炎真別扭!”我撇撇嘴,十分不滿,“每次一叫你楚炎,我就想到你騙了我,就想宰了你。”
那廝眉目溫柔,滿眼星光:“你可以繼續叫我輕寒,我永遠都是你的莫輕寒。”
嘖嘖,這話怎麼那麼熟悉呢?
我記得黎錚曾經對我說過這樣一句話:“朕是天下人的皇上,可朕隻是你一個人的錚哥哥。”
這兩句話的意思貌似差不多,隻是說話的人不一樣,所帶來的效果自然也不一樣。
“好吧,但願你真能如你所說,永遠都是我的莫輕寒。”我滿含無奈,“既來之,則安之,很早以前我就學會了。”
楚炎對於我的妥協有微微的訝異,不放心地問道:“你這是……認命了?”
“不認命又能怎樣?”我苦笑著看著他,反問道,“我的死士隻聽你的不聽我的,我的皇上還不知道是生是死,我的國家遠在千裏之外,我的爹娘隻當我已經死透了,輕寒,你覺得我除了認命,還能怎樣?”
“的確是到了絕境。”輕寒勾唇一笑,雙臂一展,將我環住,柔聲道,“別怨我,隻有將你逼入絕境,我才能放心。你太聰明,除非如此,我留不住你。”
“別諷刺我行麼?你已經讓我連栽了無數個大跟頭,甚至連溫如玉、範長安都是你布的局,我卻一無所知,你……罷了,是我自己蠢,怪不得旁人!”我狠狠瞪他一眼,將剛才揉碎了的花一把糊在了輕寒臉上。
輕寒皺著臉將爛糟糟的花瓣抹去,蹙著眉瞪我一眼,道:“不是你笨,六年寸步不離的相伴相護,我太了解你,你太信任我,所以我才能處處占了上風。華兒,你知道麼?即便如今你已經無路可走,我還是不能完全放心,總覺得一個不當心,你就又要逃走了。”
能說出這話,說明他還沒有得意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