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嘖嘖”兩聲,不再說話了,老爹大約是有酒量的,隻是一直藏著罷了。
我雖然不知道這是為了什麼,但有一點,有時候藏一手,要比露一手好得多,這不,關鍵時刻,老爹的表麵“滴酒不沾”,實則“千杯不醉”就派上用場了!
我與夜雪交換了一個眼神,從他眼裏,我看到了一絲叫做陰謀得逞的奸笑。
很好,這一計,成了!
我立即提著裙擺往中軍大帳走,夜雪有些擔憂,拉住我,問道:“華兒,要不你就別去了,我怕等會兒兩邊打起來會傷著你,不如我先派人護送你出去吧!”
我搖搖頭,拂開夜雪的手,淡聲道:“做戲就要做足全套,還有一把火需要我去點,你留在這裏,協助老爹,立刻借嘉獎將領之名傳韶家軍各位副將、參將、前鋒前來,隨時準備動手,”
老爹聽得一頭霧水,茫然道:“出什麼事了?動手做什麼?”
我掐著時間,料來那邊已經起事了,便對老爹說道:“事態緊急,來不及細說,老爹讓哥哥給你解釋吧,我得趕緊走。”
有些事情是不能提前告訴老爹的,他這人正直得不行,雖則深諳戰場上虛虛實實那一套,但是下作無恥的手段是不屑於使用的。
但我喜歡用,雖則不光明磊落,但見效快,傷亡小,何樂而不為?而夜雪,那廝本就不是個好東西,跟我可謂是臭味相投,一拍即合。
走到中軍大帳前,還沒進去,就已經聽見裏頭響起女子的哭叫聲和男子的嘶吼聲了。
我撩開帳門口的簾子,隻見梁景辰正在桌子上趴著,楚炎壓著景王妃,倆人都是光溜溜的一絲不掛,正抱成團在地上翻滾。
娘哎!不愧是烈性春、藥,效果當真不是蓋的,得虧給楚炎解除藥性的人是景王妃,這要換成是我,估計小命是難保了。
我立即放下簾子,站在門外聽了會兒,裏頭的淫聲浪語一陣高過一陣,起初景王妃是哭叫求饒的,慢慢的就變成了“嗯、嗯、啊、啊”的迎合,接著再變成嬌聲軟語的討饒,最後聲息越來越弱,想來,嬌花不堪辣手摧,暈過去了,但楚炎的低吼聲還在繼續。
聽到這兒,也該差不多了,剛好瞧見一隊巡夜的士兵經過。因著這一座中軍大帳是我們四人商議戰事的主要場地,把守在帳外的是南楚士兵,而巡邏的則是西梁士兵。
我瞧著西梁士兵走近了,便朝著他們走過去,走到近處,“哎呀”叫了一聲,捂著肚子蹲在地上,連聲哀叫。
巡邏隊伍的小頭目連忙向我施禮,問道:“見過楚後,敢問楚後可是身子不適?可要小人去請軍醫麼?”
“不必了,隻是腹中孩兒踢了本宮一下,沒什麼大礙。你扶我回營吧!”我強笑道,“裏頭還在飲宴,本宮也不好過早退場。”
那小頭目扶著我,其餘士兵自動跟在後頭保護,以備不時之需,到了帳前,便有一個士兵搶先上前掀開簾子。
簾子一開,裏麵的情景頓時一覽無餘,巡邏的西梁士兵人人都瞧見了梁景辰趴在桌子上一動不動,南楚皇帝抱著毫無反應的西梁景王妃在地上翻來滾去,一個個都驚呆了。
我連忙一閃身,進了中軍大帳,大聲叫道:“皇上!皇上!你怎麼了?來人呐!快來人呐!傳軍醫!”
我一喊,那些西梁士兵頓時如夢初醒,一窩蜂湧了進來,那小頭目一邊大聲叫著“王爺”,一邊放聲厲喝:“狗賊!辱我西梁,我跟你們拚了!”
把守著中軍大帳的南楚士兵也衝了進來,我大叫一聲“殺了他們”,兩邊立時打了起來。
而此時,楚炎對於周遭發生的事情似乎毫無察覺,一徑兒抱著已經暈死過去的景王妃輾轉起伏,嘴裏還低低地吼著“韶華”兩個字。
大帳裏,幾名南楚士兵和西梁士兵動上了手,南楚士兵人多些,很快就占了上風,我在幾個南楚士兵的保護下,暫時安然無虞。裏頭的打鬥驚動了外麵的人,大隊巡邏士兵衝了過來,與守護中軍大帳的南楚士兵交手。
事已至此,一不做,二不休,反正已經亂起來了,那就讓他亂到頭好了!
“皇上酒後亂性,對景王妃做出此等行徑,待得梁景辰醒來,雙方勢必翻臉,不如即刻斬殺梁景辰,以絕後患。”我擰著眉頭,衝著身邊的一名南楚士兵吩咐,“你去殺了梁景辰,本宮即刻提拔你為百夫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