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澤東曾經為衛士封耀鬆談對象一事多次指點迷津。他說,先看思想性格,其次才是長相。如果思想一致,性格合得來,婚後才會幸福,家裏和和睦睦,幹工作也有勁;要不然的活,是要背包袱的。
毛澤東的這番話既是過來人的經驗之談,也是毛澤東自己家庭生活的現身說法。毛澤東無論與楊開慧,還是與賀子珍的婚姻,都是同誌加戰友的愛侶關係,他們是令人羨慕的革命夫妻。但是,毛澤東與江青的結合,其結果卻是毛澤東始料不及的。江青既談不上溫柔賢惠,談不上革命、進步,相反成為毛澤東的“政治包袱”;家裏沒有和睦、融洽,相反,充滿了火藥味。江青的膚淺、無知、驕橫,她的資產階級個人主義的生活作風,常常讓毛澤東傷透腦筋,甚至讓他大動肝火,發雷霆之怒。因此,毛澤東的家庭生活是很不愉快的。
“文革”晚期,隨著江青政治權力的增大,她的野心也越來越膨脹。到毛澤東身邊工作的人,首先要適應江青的生活和性格,或者要時刻提防或學會對付她的刁難與驕橫。在中共中央政治局高層領導中,周恩來、鄧小平等人,也是江青集團攫取黨國重權的障礙,因而政治局會議上也充滿鬥爭,主要是江青施展伎倆,指桑罵槐,搞影射攻擊,隨意給人扣大帽子,鄧小平等人進行針鋒相對的鬥爭。
晚年的毛澤東日夜操勞黨國大事,還被迫花很多時間和精力處理家事,主要是批評江青,保護同誌。有的同誌被江青扣上帽子,毛澤東得設法去摘下來,或者幹脆就攬到自己頭上。
徐濤和吳旭君夫婦,解放後長期在毛澤東身邊工作,一個是保健醫生,一個是護士長。他們對江青的無理驕橫的惡劣作風是深有體會。
據徐濤夫婦回憶,江青十分霸道,身邊衛士和護士沒有不受欺侮的。年輕人看不慣這種作風,有了委屈或冤枉就去毛澤東那裏告狀。毛澤東每次都支持工作人員,嚴厲批評江青,有時大發脾氣叫江青滾蛋。而江青又記仇報複,這次輸了,下次尋機整人。
有一次,徐濤等保健醫生會診後,決定給江青服用安眠藥。江青突然大吵大鬧,說讓她吃安眠藥的全是反革命,想用毒藥害她。這條罪名安上頭是要坐牢殺頭的。事情鬧起來了,江青拿不出證據,徐濤也無法澄清。定不下案,江青便下逐客令:“這裏不要徐濤,馬上讓他給我走!”
戴著這份嫌疑,徐濤就是離開這裏,日子也不好過。吳旭君便將這件事報告了毛澤東。她說:“徐濤如果是反革命,那麼我也是反革命了。要處理就一塊處理我們兩個。”
毛澤東聽說此事,異常氣憤,發了脾氣。當即叫來江青,斥責道:“徐濤是我的醫生,你有什麼權力趕他走?”毛澤東一旦動怒,江青輕易不敢吵鬧頂撞,有時還能作點自我批評。毛澤東語氣愈來愈嚴厲:“他們為我看病,為我服務,從根本上說不是為我個人,而是為黨為人民工作,你憑什麼就能趕他走?你怎麼趕走的就給我怎麼請回來!你要給我向他當麵道歉!”
江青不敢公開違抗,隻好請徐濤回去,並且當麵道了歉。但她好要麵子,心想徐濤也會講幾句客氣話作點自我批評。可是江青加給他頭上的全是莫須有罪名,怎麼會聽到人家對你再客氣?這樣,“不做自我批評”又成為江青下次整人的一條罪名。
1959年在廣州,江青又陰陽怪氣發無名火,要趕走徐濤。娛樂時有衛士出錯牌就被罰站幾個時辰。毛澤東知道後即通知衛士回京,不要再給江青服務。
江青心裏直怨徐濤,先是生悶氣,當著徐濤進進出出重重地摔門。徐醫生年輕氣盛,也反過來用力摔門,這下江青便發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