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正,咱們為啥要冒如此大雪去找蠻人,怎不等雪停了呢?”這個問題也困擾了大家一路,現在見有人問出了口,所有人都看向了許驚鴻。
許驚鴻將那已經凍得硬邦邦的餅子用劍串著放在火上烤軟,隨口答道:“這麼做當然是為了使咱們的計劃能更成功了。你們且想,蠻人與我們已經對峙了兩三個月了,他們必然也有些不耐煩了,隻怕雪一停下,不用咱們去引誘,他們都會來進攻了。”
眾人順著他所說的一想,倒也的確是這麼一回子事,便紛紛點頭表示理解。許驚鴻轉動著那個餅子繼續道:“當然,這隻是其中一個方麵而已。我們冒著如此大雪去見他們,蠻人對我們的誠意自然也會更信幾分,若不是實在沒了主意,誰會在如此天氣裏跋涉呢?這樣一來,我們取信蠻人的把握大了,對整個計劃的成功自然也更有幫助。”
“原來如此,我們路上遇到的艱難越多,對方就越是能相信我們的身份。”王烈海連連點頭道:“隊正真是考慮周全哪。”
“還有最後一點,也是最要緊的,那就是如此惡劣的天氣,正好可以讓蠻人的體力透支。我們給他們的時間就在十日之後,而現在這樣的風雪卻不是十天半月能停下來的。隻要蠻人信了咱們的話,從而出兵的話,這一路的行軍就夠他們受的了。等到了軍營,我們又是以逸待勞,自然便能好好地勝上一場了。”
眾人恍然,紛紛誇讚道:“隊正你想得可真是周到哪,這一次咱們取勝的把握可是大增。”
“當然,這一切都還是要以蠻人肯信我們的話為基礎的。”許驚鴻拿過了那個麵餅子,撕開後慢慢咀嚼著道:“若是他們看出了什麼破綻,隻怕不但我們的計策成不了,而且就連咱們這些人的小命也……所以我很感激你們在如此情況下依然肯陪我一同冒險。若是真連累了你們被蠻人所害的話,我可就太也歉疚了。”
“隊正你這話卻也太見外了,我們同生共死這麼多次,哪一次你丟下過我們,哪一次不是你拚了命地為了我們?現在我們不過是盡一個下屬的本分而已,怎麼能說連累呢?”熊庚立刻大搖其頭:“還請隊正收回之前的話!”
其他人也同時看向了他,說道:“還請隊正收回適才的話!”
許驚鴻心裏大為感動,自己何幸,能得這麼一幫真心相待的好兄弟。他深吸了一口氣後道:“你們責怪的是,是我太見外了,我們乃是生死與共的好兄弟,自然是有福同享,有困難也要共同麵對的。我收回剛才的話,但我們也一定不能真讓自己出了事,因為還有太多的事情需要咱們去做呢。”
眾人見他如此說,方才放過了他,紛紛點頭道:“不錯,我們還要跟著隊正做出一番大事業來呢……”“咱們都這麼大了,還沒嚐過女人的滋味呢,若是這樣就死了,怎麼都不甘心哪……”不知哪個人開的頭,所有人都將話題轉移到了女人的身上,然後便都開始圍著那唯一一個有過女人,而且是許多女人的王烈海詢問起了當中的妙處。
王烈海也來了興致,開始跟兄弟們大談起了當初自己的一些風流韻事,這讓大家的興致變得更高了。當一群男人湊在一起閑聊的時候,又有什麼比女人更有吸引力呢?而當這一群男人多半都還沒有怎麼接觸到女人的時候,就更是離不開這個話題了。
聽他們這麼一說,許驚鴻的腦海裏不自覺地閃現出了一張素麵朝天的俏麗臉容來,但是再細想,卻想不起這個女子究竟是什麼人了。這也讓許驚鴻很是奇怪,自己自小長在侯府,因為身份的原因,所以見到的除了母親之外,就是一些粗鄙的仆婦了,就連丫鬟都沒有見過幾個,怎麼就會對一個少女有印象呢?而自從自己進了礦場之後,身邊就一直都是男人,也沒有個女的,這樣的感覺來得實在是太古怪了。
正當許驚鴻對這莫名而起的感覺大為疑惑的時候,身邊的王烈海卻問出了一個讓他從這裏抽身出來的問題:“隊正,有一件事情我一直都想問你了。你這一身武藝到底是哪裏來的?還有當日在鬼木林子裏,砍那鬼木如切豆腐一般,這一切卻又是怎麼一回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