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她別再哭,請,幾請吧!
隻是,不是該她請的嗎?
隨即,兩人便去了一家麵館,千悅點了超大一碗牛肉麵,吃得稀裏嘩啦。
看著她,楚嘉銘瞬間又是一愣,頓時也沒了胃口:“你確定…你平時都是這麼吃飯的?”
他可從沒見過女孩子吃成這樣的!
“冷!想吃,花不了你幾塊錢,大碗,便宜——”
扒著碗,千悅幾口氣吃下了大半,楚嘉銘還沒怎麼動筷子,她已經撐得放下筷子了,看著那一大碗的麵條,爛乎乎的,他根本也沒什麼胃口,轉而,兩人便出了門。
還沒走出兩步,千悅便抱著一棵大樹大吐特吐。
見狀,楚嘉銘又特意跑回去給她買了瓶水:
看得出來,她是真得很傷心、很難過。
哭過,吐過之後,千悅整個胸膛也已經被掏空了,兩個人呆坐在路邊的椅子上,半天沒動。
“何必這麼折磨自己?”
看她如此落寞,他的心竟然也跟著絞痛的厲害:多大的事兒,她難過成這樣?
最近,好像沒聽到殷以霆什麼花邊吧!
“舒服了!知道疼…才會想要保護自己!”才不會再傻得去拿雞蛋搶石頭,才不會奢望,不會再受傷。
起身,千悅往一邊的人行道上走去,暈黃的燈光下,拉出一抹孤寂的身影,纖細窈窕,長發飄飄——
起身,楚嘉銘追了過去:“Cherry,幫我一個忙吧!”
“呃?”
“我一個朋友讓我幫他拍一個洗發水的廣告,研發的新品牌…小成本,也沒打算主推,就讓我隨便給拍一個宣傳下…”
“廣告?幹嘛?找我?”
“你的頭發、形象很合適啊…這次,你一定得幫我,那個人,太挑剔,說是隨便,弄不滿意,他天天得纏著我…明天,你去我工作室,試一下…”
…
又吵了一架,幾天沒回家,殷以霆心裏真是窩火壞了。原本是想要和好的,沒想到現在弄得騎虎難下,他連家都回不去了。
辦公室裏,抽了一支煙,他也還是頭疼的厲害。自從這個小女人進門,頭疼,就是他的家常便飯了。生意的事兒,他隨隨便便,兩句話就搞定了,這個女人,就像是他前世的冤家,怎麼都弄不合適。
呆坐了半天,覺得第一步肯定是要自己踏出,殷以霆當即拿起了電話。
正擔心她會不會不接,那頭,已經通了:“千悅?”
“恩——”
“晚上一起吃飯?我去天源訂個位子,吃你喜歡的大蝦海貝?”
…
一瞬間,千悅是猶豫了下的,剛想要點頭,電話裏伴隨著一陣敲門聲,傳來的是一道清晰的女聲:
“總裁,我幫你煮了咖啡…藍山…”
一頓,千悅當即轉移了話題:“不用了!我很忙!”
說完,她直接掛了電話,抬手,就將手機摔了出去:
‘藍山!藍山!怎麼不喝死你!’
起身,千悅還是莫名煩躁地在辦公室裏轉了兩圈,而後自己也去衝一杯什麼都沒加的純黑咖啡,灌了兩口,苦澀的味道唇齒繞開,連同膽汁仿佛一並冒了出來。
‘她聽得出來,是那個女人的聲音!他的辦公室,是附帶茶水間的!可是那個女人,卻從外麵進來,專門給他送咖啡?他還好意思跟她說…沒什麼?’
華千悅,你TMD的還猶豫什麼?這樣的男人,你要來氣自己的嗎?三年,沒有男人,你不也活得好好的嗎?還是,你也要等他變成了沈封,把沒沒有尊嚴地踩到腳底,你才死心。
電話一直在響,她卻再也沒有接。
那頭,殷以霆更是鬱悶壞了!天知道,這個秦秀,怎麼會想起突然要感謝他,還專門給他煮了杯咖啡送進來?偏偏好死不死地趕到了一塊!
聽著她突變的口氣,他就知道,這個電話又白打了。
因為兩人的關係僵著,殷以霆也一直沒有回家,這天,無意間看到一張請帖,他才又把電話電話打了過去:
“千悅…晚上,有空嗎?我們——”
他是想找個機會,自然跟她和好,可那頭,一聽,千悅他又要找她吃飯,當即便回道:
“我很忙!掛了!”
一句話,千悅便把電話撂了:這一刻,等得太久,失望太多,她對這個男人已經開始沒有期待了。
剛放下手機,鈴聲又響了起來,千悅蹭蹭地點著筆,很是煩躁:
‘有完沒完?誰稀罕跟你去吃飯?留著陪你的破秘書吧!’
撈起手機,剛想堵他一頓,讓他以後別影響她食欲,一看,千悅不免又愣了下:
‘不是他?怎麼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