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死情 (1)(1 / 2)

‘百戰門’位於文森特州名叫寒照的地方。王蘭台一行走了好幾日,才遠遠看見了建在山坡上的百戰門’。高大的門樓說明它擁有的輝煌。那裏正張燈結彩,很是熱鬧。看見大大的紅燈籠,還紅腫眼睛的絲露也動了肝火:“她倒好意思辦婚事。”其實大家心裏清楚,傅紅情十有**是被逼成親。

有一彪馬隊從他們身邊急馳而過,人馬強健的王蘭台一行引得馬上的人不斷回頭,一個白麵無須的白胖中年人與重新易容的王蘭台四目相對又策馬而去。

“也是官兵。”裏昂指指他們的背影對王蘭台說。王蘭台看看天空,這裏萬裏無雲,等會兒呢?

早有不敢怠慢的管事迎著王蘭台,昔日名聲鼎赫的‘百戰門’被福裏希快帶上謀反的大罪,雖然朝廷的懲罰奇怪的遲遲不下,“百戰門”上下卻沒有原來的氣勢。

“我們一來參加婚禮,二來給紅情小姐送禮。”裏昂簡單的對管事說,“我們是受人之托的捕食者。”

捕食者是新興的職業,它不同於有根據地,人數較多的傭兵團。這些年,越來越多的傭兵團為了生存,癰附於各國當權或有錢有勢者,淪為他們的工具,完全背離了原來的準則。而捕食者依心而行,其中不乏行俠仗義之流,下層的擁護聲越來越高。但捕食者人數較少,像王蘭台這樣百十號人的捕食者極為罕見。

管事吃了一驚,沒有想明白參加婚禮和給紅情小姐送禮怎麼成了兩回事,急忙引他們進了‘百戰門’。也許是大公子的婚事衝淡了籠罩在‘百戰門’頭上的烏雲,‘百戰門’裏人頭湧動,洋溢著歡聲笑語。

看著眼前的一幕,裏昂他們想到慘死的笛安,這是多大的差距和譏諷。王蘭台更想到有朝一日凱思菱的婚事怕比這還宏大,但新郎很可能不是自己。

“請諸位佳賓入席。”渾厚的男音暫時打斷了假捕食者心中的憤恨。他們隨人流來到會餐的地方。

這是一塊很大的四四方方的平地,宴席擺在四周,正麵是貴賓就坐的正台。平地的中央是開滿了小黃花的綠草地。

“是‘百戰門’的練功場吧。”韋勒對裏昂說。

“這是太陽花。”絲露小聲說。

好多的太陽花,不下萬朵,它們在陽光下綻放著所有的熱情,為它們生命來源----太陽歌唱。在絲露的眼裏,每一朵小小的太陽花就是一個飛舞的精靈,自由的精靈,快樂的精靈。

“新人長輩入席!”

“新人入席!”

王蘭台從遠遠的地方看向宴會的女主角,她就站在那裏,俏麗和安詳。她為什麼安詳?王蘭台不敢相信自己的感覺,他一直以為她是出於無奈。王蘭台生氣了,因為第一次有人死在他的懷中,因為那個人也是一個年輕人。

“我非常感謝到來的諸位佳賓,這是小兒的喜事,也是我‘百戰門’的喜事。”講話的人就是戴典了,他是在用‘百戰門’門主的語氣講話。京城中的強援雖沒有派人來,同樣逆反的罪名也沒有下,是雨過天情了?

“來出席小兒婚事的貴客有惠靈王殿下的管事克尼先生。”克尼三十歲左右,麵色陰沉。王蘭台不曾想四王子會派人參加。

“霍西爾領主的管家阿曼達先生。”四十出頭的阿曼達笑容可掬。

“還有米昆先生。”王蘭台早注意到貴賓席上的米昆,他就是在‘百戰門’大門口對視過的白胖中年人。

米昆嗬嗬笑著問戴典:“戴冒老兄怎麼沒來啊,今天是他大孫子的大喜之日!是不是傷沒好啊。”正準備介紹親家的戴典麵色不愉,聽見米昆說話的人到是一怔,斷魂掌戴冒十幾年前在於後起之秀“獵刀”巴克立比武中兩敗具傷是眾人皆知的事,可這平凡的中年人稱呼戴冒老兄,可讓人摸不了門道。

“米昆先生,家父傷勢早好,如今是在修煉之中,不敢中斷。”看來米昆的來頭是不小。

“是嗎?好象他在小寒山當烏龜啊,真遺憾,不知道他看見‘百戰門’被滅是什麼樣子。”米昆一直笑嗬嗬的臉一下陰森的可怕。戴典變了臉色:“你是什麼意思?”

“哼。”米昆站起來,大聲說:“‘百戰門’曆受皇恩,反而居心叵測,意圖謀反。緹檢隊奉命查抄‘百戰門’!”米昆轉身目視戴典:“你們還不伏首就擒!”

米昆的聲音很大,整個原本歡樂的廣場頓時寂靜。所有的人心想:“終於來了。”

戴典麵色蒼白,一時言語不得。十幾個褐衣漢子搶步上前,虎視耽耽的看著戴典,大難當頭,‘百戰門’弟子“呼啦”圍向緹檢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