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刺?”方淩冷笑一聲,他在獵殺邰子聰等人時,從沒有給自己取過什麼名號,不過方淩知道雷劍宗有血劍金榜,自己在榜上一定也是有名的,隻是沒想到雷劍宗的人給自己取了這麼個名號。
冷笑過後,方淩看著寧城遠嘿嘿笑道:“寧城遠,現在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寧城遠心中一顫,他知道方淩既然將邰子聰他們的事都給說出來了,那方淩對自己肯定是動了必殺之心了,他此刻也知道了方淩想要斬殺自己的原因,可是如果是因為那件事,那自己死的也太冤枉了。
任何人對於死亡都是存在恐懼心裏的,能活著沒有人會想著去死,何況是寧城遠這樣大家族的少爺,寧城遠連忙叫屈道:“方師兄,我們之間肯定有誤會,我知道你恨我們是因為當初丁紫怡師姐的事,可是那完全是段金凡師兄帶著邰子聰他們幾個做下的罪孽啊,我寧城遠可什麼都沒幹,我是冤枉的啊。”
聽到丁紫怡這個塵封已久的名字,方淩頑劣的臉色一下子變得有些蒼白起來,隨後更是猙獰的望著寧城遠吼道:“你冤枉?你還敢說你是冤枉的,你有什麼臉說你是冤枉的,一個活生生的大姑娘就被你們這群畜生給毀了,好,我在宗門時無法替紫怡師姐複仇,現在我被驅逐出宗門了,正好我也能做些自己想做卻一直不能做的事了,你說這算不算是霍正峰那老家夥成全了我。”
寧城遠被方淩的吼叫聲搞得一愣一愣的,但是他心裏確實覺得自己是冤枉的,便說道:“師弟我真是冤枉的啊,方師兄你可一定要相信我,你想當時我不過就是一個外門弟子,段金凡師兄他們怎麼可能會將師弟我放在眼裏?”
方淩怒聲喝道:“死到臨頭你還敢嘴硬,我問你,是誰跑去跟寧紫文那賤人說我在後山等紫怡師姐的,是不是你寧城遠?不要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邰子聰他們幾個將所有的事情都給我吐出來了。”
寧城遠一愣,他還真以為方淩是不可能知道是他假傳消息的,不過他跑去假傳消息那也是不得已的啊,寧城遠越想越覺得自己在這件事中冤枉,暗道什麼好處都沒落得,還惹來了一個煞星,這時候他卻忘了他是怎麼進入內門的了,要不然憑他一個年紀已經上了二十歲的青年修為卻還在四階劍徒境界,又怎麼會有機會進入雷劍宗的內門,真以為雷劍宗的內門那麼好進啊。
“方師兄,我那也不是身不由己啊,段師兄是大長老最疼愛的親傳弟子,他知道我堂妹與紫怡師姐感情尚可,所以才陷害我去假傳消息的,我一個外門弟子我敢不答應嗎。”寧城遠奮力辯解著。
“哼,還在那裏不知悔改,你當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進入內門的?人生做錯了事,就得為自己的行為負責,你也同樣如此,寧城遠你還債吧。”方淩在聽到寧城遠這樣的膿包都能進入雷劍宗內門後,開始還有些錯愕,但結合邰子聰那幾人多多少少透露出來的一點信息後,他就將事情的真相猜測的八九不離十了,如今遇到了寧城遠,他又怎麼可能放過這個幫凶。
一聽方淩還是要堅持斬殺自己,寧城遠心中頓時驚慌了起來,不斷的對著方淩磕頭求饒,此刻的他早就沒有了拚死一搏的信心,他隻想方淩能看在自己隻是幫凶的份上,網開一麵的放過自己。
可是方淩的心自從被雷劍宗驅逐後早就變得堅硬如鐵了,他無視寧城遠的求饒,就想要舉劍結束寧城遠的生命。
劍光閃過,照亮了寧城遠的眼睛,寧城遠心中大駭,方淩這可是動真格的啊,他連忙舉手喊道:“等等,方師兄,我願意讓我家裏出錢贖買我的罪過,您給說個價,我馬上派人叫他們給送過來。”
方淩看著寧城遠像看著小醜一樣,冷笑道:“寧城遠,你以為世界上所有的東西都是可以用金錢收買的嗎?你出再多的錢,就能將紫怡師姐的命給買回來了?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天理難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