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節 CQ我來了(1 / 1)

6月19日晚,福健健,侯兒,好基友,懷化火車站。

“哥們兒,坐車嗎?”

“CQ嗎?”

“不是。到秀山,走高速,剛好繞過塌方路段,到了秀山火車站會有車到CQ的,兩個人300。”

“大哥,我倆就250了。”我們掏出了所有現金。

“走吧。走吧。”司機大哥揮手示意我們跟著他走。

希望像一堆篝火,暖心,把壞心情燒毀成灰。我和侯兒跟著大哥來到了一條廣場旁邊的偏僻小巷,那是一輛黑色的7座小麵包,趴在那像極了一隻老鼠。打開車門是裏麵已經坐了6個人,而司機正給我擺放行李,最終還是在我們最需要的時候被塞上了那輛萬惡的黑車,心裏被對正規的公共交通事業的愧疚感鞭撻千萬次,忐忑不安的向前出發。

很快就駛入高速,眼前的景色消散了我需要焦慮的一切思緒。隻有時不時滴進門縫的雨,提醒我被擠在一個角落,如果出事故就第一時間開門跳出去,沒準還有生還的幾率。

後來才知道那條高速叫包茂高速HN段,我們所經過的沿線穿越吉首鳳凰,緊鄰著張家界,兩側村居星星落落,盡是砂岩峰林。今日恰逢雨天,土風苗韻,煙雨朦朧,飛瀑高峽,雲蒸霧繞,百轉千回,此起彼伏。每次峰回路轉好似打開一幅新的畫卷,正如穀曉平先生所寫:飄渺雲煙畫卷開,凝香染墨淨塵埃。

或是遊玩的心,看見什麼都是美好的吧。

4個小時以後,雨水更多更密,夜幕完全籠罩,我們緩緩駛入了一座小城,幾個轉彎停在了一座破舊的棚子前。安靜樸素,空氣清新,沒有霓虹,也沒有堵車,遠處山脈連綿,山麓上均勻的點著燈,我不知道那叫什麼山,總之很美。或許是雨天大家都躲起來了吧,或許這裏的人們是很好客的呢,我猜測著向又愛又恨的火車站走去。

在售票廳得知,竟然加了一班車到CQ,大約兩個小時以後10點半左右,明早6點多鍾就可到達。幾乎喜極而泣,趕緊定下兩張,一掏兜,沒有現金了。這地方連個取款機都沒有!八點半銀行肯定下班了。

雨又下得更猛烈了些,打在簡陋的泡沫板裝房的鐵皮屋頂上,咚咚咚的,真是讓人心亂如麻。究竟要怎樣才能繼續往前走呢?我們迷茫的看著對方。

12306,那絕對是拯救世界末日的軟件。

6月19日夜,福健健,侯兒,胡建建,朋友,CQ。

在附近的小旅館裏吃了1個多小時的麵,沒有錢買單便給老板娘充值了同等數額的電話費,那時我才深刻的意識到手機支付的無限強大。就這樣匆匆坐上繼續向西的火車。

車廂裏沒有多少人,空空蕩蕩,鴉雀無聲,多希望那位時事評論員大叔可以出現在火車上,就不會在這樣的夜裏裹著潮濕的衣服蜷縮在一條長椅上寂寞的失眠。

車子一開動就可以打消所有的焦躁,希望會越來越近。火車搖晃著向西邊挪去,就像一個搖籃,能撫平任性的不安,漸漸睡去。當我再醒來時已經天色微亮,多數人都在收拾東西,看樣子是要到站了。

接站的是胡建建。

胡建建是我此行前唯一說服了的女孩,也是此行唯一的姑娘,那多半是對我的信任,我始終認為朋友的親疏要看彼此間的信任程度。我們大學時光三年同窗,在我眼裏除了柔美的表表下,始終有著倔強的性格頑強拚搏,敢於探索。我們對旅行有著相同的愛好,並總是能在旅行路線和方式上一拍即合。

出站時CQ依舊陰雨綿綿。遠處,她舉著傘搖晃著掃視人群,我已記不起見麵的情景,隱約中記得我們開開玩笑互相介紹,朝著小旅店走去。想著那是一間小小的破舊旅店,她介紹說那是在美團上找到的一家小小的家庭旅館。手機支付果然是無限強大。

敲門後,開門的是一個40左右的阿姨,困意依舊,對她抱歉的笑笑,我們打擾了她的美麗的清晨。她是店主,穿著普普通通的睡衣,對我們微微笑後轉進了門側自己的房間。我們也悄悄地溜進胡建建開好的房間。沒有想象中破舊,床鋪也很整潔,除了胡建建占用的那張。侯兒先去洗澡,我告訴胡建建我都準備了什麼,再看看她還有什麼需要準備的。

她問我是否需要休息,我告訴她洗個澡就去“轟炸”C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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