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約得地方是一個小縣城,恰好位於兩地的中間位置,各自坐上一個小時的車就可以到了。
李天佑到了之後隨便找了個小飯店坐下,告訴對方地址,然後等待著對方到來。
沒出十分鍾馮於保出現了,李天佑差點沒認出來是他。隔著玻璃窗看見一輛轎車停住路邊,從上麵下來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頭發全部往後梳好,油亮油亮的很是拉風。走到飯店門口服務員以後是貴賓降臨,殷勤的走上去問有什麼需要的,馮於保說:“一碗牛肉麵,在加一份牛肉”。
服務員臉上這個表情,李天佑招招手把對方叫過來坐下,揶揄地說道:“成功人士啊,點了碗牛肉麵還覺得寒酸不夠,又加了份牛肉,豪氣”。說完豎起一個大拇指。
馮於保笑了笑,“自己在外麵搞了點項目,不然真全靠演儺戲的收入,媳婦估計都娶不上”。
“你老爸不就取上了嗎”?李天佑笑道。
“以前和現在怎麼能比”?馮於保不答反問。
沒一會兒兩人點的麵都上來了,邊吃邊聊,拉了些家長裏短的總算說道正題上了。
“對了,昨天電話問你有沒有遇到什麼邪門的事,你說有,是什麼個情況”?李天佑先開口問道。
馮於保把筷子放下,先沒有說,而是問道:“你怎麼知道我遇上了這些”?
李天佑小心地看了看周圍,一臉神秘的樣子,確定沒人注意到自己這邊的情況之後把頭湊過去,一隻手捂住嘴壓低聲音說道:“說句實話不怕嚇著你,我啊,有特異功能,能夠看見別人最近是走運還是衰”。
馮於保見到對方這樣子還以為是有什麼秘密要對自己說呢,沒想到卻是這麼一句話,笑了笑,肯定不會當真的,不過也不打算追問,反正自己現在這樣,對方難道還能騙自己不成,正愁著怎麼辦呢,現在有人問起,說不定還真能把這事解決。
“這事啊,說邪也不算特別邪,不過就是有點奇怪”。
“何解啊此話”?李天佑問道。
“你做過夢沒有”?
”這不廢話嘛,誰還沒做過夢“。
”不是那種斷斷續續的,是每天都做同樣故事的夢,像是電視連續劇一樣,一集一集的在發展著劇情“。
奇了,別說做過了,簡直連聽都沒有聽過,一般來說做的夢都是不重複的,偶爾會有一些相似的內容就已經算是難得了。要是這樣想電視劇一樣發展的,那不是一個人在過兩種生活了嘛。李天佑馬上興趣大增,不過還是搖搖頭表示自己沒有做過類似的夢。
看來說出來又是一席長話,馮於保叫服務員拿了幾瓶啤酒和小吃過來,準備慢慢的說來。
”這事情其實也沒有多久,也就是上個星期才開始出現的,我夢到的都是自己小時候的事情,都是以前的生活,不過就像是電影一樣給你再從頭回放一邊。但是“,馮於保喝了一口酒,繼續說道:”但是我不是故事的主人公,我隻是一個旁觀者,站在一邊看著自己的生活,卻像是一個毫不關己的看客“。
李天佑以前沒遇到過這種事情,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引起的,本來做個連續劇夢就算了,偏偏自己還不是主人公,哪個人做夢是在看著別人的悲歡離合的,都是自己在夢裏麵經曆。”那有沒有什麼其他讓你覺得奇怪的“。
馮於保臉上一暗,“不是奇怪,是害怕。每次在這個夢裏,站在一邊旁觀的都不是我一個人,還有一個老頭”。
“老頭?這個老頭你認識嗎?長什麼樣”?李天佑懷疑這個老頭會不會是他的親人,然後托夢過來想要告訴他什麼事,又或者是想念他了想來看看而已。不過好像又不可能,這托夢可不是想托就能托的,陰間有手續要走,而且每一次托夢對鬼體損傷都比較大,沒個重要的事一般是不會托夢的,就算拖也沒聽說過一天一天的連續托的吧。
“不認識,我對這個人完全沒影響。你能想象這種感覺嗎?一個你完全沒見過的人,站在你的旁邊,和你一起看著你的家人和你自己在吃飯,在睡覺,在吵架,在洗澡。”
不能想象,光想一想就覺得渾身不舒服,怎麼越說越覺得別的地方有一雙眼睛在看著自己呢,太沒有安全感和隱私了吧。
“要說這老頭長什麼樣,我也說不清楚,一身藍色長袍,黑色的布鞋,不過每次當我想要抬頭看他的臉的時候,要麼就是夢醒了,要麼就是他的連被一團霧氣擋住,什麼也看不見”。馮於保說著說著臉上流露出畏懼的表情,雖說不是什麼惡夢,可是比惡夢還要嚇人。這打的是心理戰。
李天佑低頭沉思,根據這個裝扮看來,這個老頭至少應該是死了好幾十年了吧,不然也不會穿這樣。難道這事與此人有關,可是不知道是什麼人,長相也不知道,從何查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