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所謂的感情其實都是一場交易,大家身在其中不可能不明白,隻是大都裝糊塗而已,鄭板橋說了嘛,難得糊塗。就說張宏偉,他何嚐不知道謝依依嫁給自己圖的是什麼?這就是一場交易嘛,還有自己跟那個女孩子,也一樣,還有小舅子謝伊林,都是一樣,彼此各取所需。
下班後張宏偉連著推掉了好幾個應酬,最後幹脆關掉了手機,在辦公室裏看著文件,等著時間。值班的工作人員對秘書長的工作態度都大為欽佩,看人家都是秘書長了還這麼努力,我們年輕人不該更加投入的工作嗎?這都幾點了,秘書長辦公室的燈還亮著呢……
大概晚上十二點左右,張宏偉下樓自己打了一輛車回家,都沒敢在單位要車。雖然自己要去抓鬼,但是搞得好像自己心裏也有鬼一樣。小心的打開院子門進到院中,還呆呆的站了一會兒,甚至有點僥幸的想,萬一不是自己想的那樣呢?也許他們之間就是純潔的男女關係呢?
但是一打開房門就知道自己還是很傻很天真,謝依依也不知道是傻還是太興奮了,竟然也不知道把門在裏麵反鎖一下?一進門就聽見了他最不想聽見的那種撕心裂肺的叫喊聲,因為是獨門獨院,所以他們才如此無所顧忌的。
……。張宏偉聽見聲音是從浴室裏傳出來的。他走到臥室看了一眼,見裏麵亂的跟遭劫一般,看來這是第一現場。
他出了幾口粗氣,令自己冷靜下來,想了想又拿出了幾顆丹參滴丸丟在嘴裏,年紀大了,心髒也不好了,萬一一會兒看到那麼場麵再心髒驟停那就不好玩了,因為那樣的話自己可是死不瞑目的。他從口袋裏摸出來一根防身的電棍,像是一把小手電,很合手,很小巧。
輕輕的推開浴室的門,果然場麵……盡管已經在他的意料之中了,卻還是感覺心跳加速,熱血上頭,一半是因為氣憤不用說,還有一半可能是別的難以言喻的情緒他自己也搞不清楚。
小奶狗閉著眼睛渾身是汗的正在努力的……,謝依依也是閉著眼睛……,竟然誰也沒有發現張宏偉。
這他媽的就尷尬了,可是張宏偉卻好像也不著急的樣子,心跳已經恢複到了可以忍受的速度。呼吸雖然還有點急促,但是似乎也可以調節了。他就這樣靜靜的看著兩人。
他甚至還想到了拿出手機來給兩人錄像,這很重要,因為這就是確鑿的證據。如果事情失去控製,鬧到不可開交的地步的話,那麼這段錄像就可以作為呈堂證供拿出來,這樣雖然有點丟臉,但是卻可以起到很多好的效果,比如同僚以及領導們都會給予自己很大的同情的。
那個小奶狗最先睜開眼睛,他正對著浴室的門,一眼看見冷著臉的張宏偉正在冷冷的看著他。嚇的尖叫一聲跳了起來,腳下一滑,一屁股坐在地磚上,疼的眼淚都下來了,著急慌亂間卻又爬不起來,在地上抓撓著的動作,可不是真的像一條受到驚嚇的小奶狗麼。
謝依依還沉浸在馬上就要來臨的感覺中,卻忽然身後的人卻居然撤退了?忙張開眼睛關心的道:“你這是怎麼啦?是不是腳軟了啊,虧你這麼年輕……”一眼看見門口的張宏偉,也一時驚得呆了:“老張?你怎麼回來了?”她也是懵了,居然還質問自己的老公呢。
張宏偉二話不說一個巴掌輪在她的臉上:“你這個不知道廉恥的東西,還敢問我,你倒是跟我說說你在幹什麼。”謝依依捂著臉不吭聲了,被老公捉拿一個正著,那還有什麼可說的?一頭撞開張宏偉出去了,她也還是知道一點廉恥的。
那個小奶狗嚇的腿都軟了,連滾帶爬的也想要出去,張宏偉卻冷笑著攔在門口,回身將浴室的門關上,順手反鎖起來。那個小奶狗驚恐的叫喊著縮成一團,抱著腦袋渾身瑟瑟發抖。張宏偉看了他一會兒忽然道:“站起來,站起來!你聾了啊。”
小奶狗又嚇的一激靈,趕忙顫顫巍巍的站起身來,不知所措的看著張宏偉。他可知道這個人是誰,也自然知道他手裏的權力有多大,就算他今天活活的殺死自己,可能都什麼事都沒有,因為有太多的借口了嘛,就說是他是劫匪進來人家老婆了,還不是一個極好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