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子晨總是覺得自己已經遭遇了生命的最悲慘的一切,弟弟被殘忍的害死,母親病死,自己一個人孤零零的艱難生存,還要承擔一大筆的巨額債務,話人生悲催,還有比這樣更甚的麼?
但是現在她才知道,原來生命的殘酷遠不止是自己想象和經曆的那些,還有更多悲慘的事情。就好像她現在的處境,被人像牲畜一樣關起來,等著送到異國他鄉的千裏之外任人宰割。話命運對於她舒子晨,還能再狠一點麼?
她現在甚至都懶得絕望了,想到自己這一輩子竟然衰到了這個地步,她都忍不住笑出了聲,而且越想越好笑,竟然還把眼淚都笑了出來。
女孩們都默默的看著她,覺得她肯定是承受不住壓力的瘋了,這也不算奇怪,大家到現在都沒有瘋才是很奇怪的事情。
那個最先跟舒子晨答話的女孩忍不住道:“喂,你別笑了好不好?笑的人心煩!”
舒子晨擦了擦笑出來的眼淚:“你是不知道我多衰,好像這個世界上所有的悲慘的事情我都經曆了一遍,你我不過是個普通人,老幹嘛這麼看得起我啊?”
那個女孩冷笑一聲:“老不止是看的起你,這個屋子裏都是他老人家的寵兒。對了,你叫什麼名字啊?”
舒子晨報了名字,那個女孩有點驚奇:“好巧哦,我也姓舒,叫舒子琴,哪,怎麼咱們好像是姐妹呀,看來是咱倆的名字起的不好,要不怎麼都這麼衰。”
她倆聊起來,其他的女孩子們也漸漸的都加入了進來。一個圓臉女孩我們到底會被送到哪裏去啊?會不會是美國,我喜歡美國。另一個長臉女孩咱們這叫偷渡,偷渡知道不?就是非法移民那種的,咱們就算是去了美國,也一定是被關起來不準外出的,你還當是旅遊?
圓臉女孩真的不會呀,他們不是要送咱們過去打工麼?打工一年以後就會幫咱們申請綠卡了。
要是認識一個美國男生跟他結婚的話,那就直接可以變成合法居民了耶。長臉女孩對她的真真是無言以對了,都懶得跟她回話。
舒子琴你想什麼呢?他們是要把咱們賣到國外的人蛇集團手裏去!你知道那些人蛇集團都是幹啥的不?都是黑手黨或者黑幫的人,落在他們的手裏,那就是生不如死!
圓臉女孩還是沒明白:“他們還是買了咱們,幹嘛還要咱們生不如死啊?那不是白花錢麼?”
舒子晨歎了一口氣,這個單純的傻女孩,到了這個時候還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處境有多麼糟糕呢。
她幹脆直言相告:“就是讓咱們去做妓女,的接客,接客知道什麼意思吧?就是賣淫!”圓臉女孩一下子傻眼了,怔了一會兒,忽然哇的一聲哭起來。
美好的夢想終於破滅了,盡管其實心裏也有點懷疑,隻是不願意相信而已,世界這麼美好,自己這麼年輕,怎麼會遇到這樣的事情呢?舒子晨一句話打破了她心中的肥皂泡,她才真正的看到了自己將要麵臨的黑暗。
不是舒子晨狠心故意,早晚都要知道的,還是早點有個心理準備的好。想死要趁早,要不然可能就連死的機會都沒有了。
要是不想死那就要明白自己將要麵對是何等的噩夢。反正自己死意已決,其他人怎麼決定都不關自己的事了。
心理脆弱的女孩子都被那個圓臉女生所感染,也開始跟著哭起來,也許隻有哭能夠讓她們暫時不去想以後吧。
但卻也有堅強的女孩繃著臉不出聲,也許她們也正在認真的思考跟舒子晨一樣的事情——————生,或者死,這個嚴肅的問題。
而舒子琴想到的卻是逃,她得知舒子晨的名字後,對她一下子就親近了許多。湊到了她的身邊跟她悄悄話:“你咱們有機會逃出去麼?”
舒子晨搖搖頭,一點機會都沒有。舒子琴那我看你怎麼好像不害怕也不難過呢?難道你真的想死?
舒子晨反問她,難道你不想死?反正我現在是無牽無掛了,可不想死在異國他鄉,我勸你一句,要想死就要早作打算。我是決定了,你最好也快點決定,否則一旦出海了,要死就也隻能葬身魚腹,屍骨無存了。
舒子琴你不怕死啊?好死不如賴活著我告訴你,我們要是不死,總能找機會逃出來,要是死了,那就一點機會都沒有了。
舒子晨搖搖頭,傻丫頭,那些國外的人蛇集團都是沒有人性的,你沒看過新聞也看過電影吧?我們落在他們的手裏,那肯定是生不如死,而且想要逃出來也隻有一條路,那就是死。早晚是個死,那就不如死在咱們的土地上,至少也算葉落歸根啊。
我們都不信上帝耶穌,想必國外的堂我們也去不了的,嘿嘿。
舒子琴沒想到她這麼悲觀,看她滿不在乎的樣子還以為她有什麼逃跑的妙招呢,原來了半都是死路一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