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達集團從內大換血,一改之前的死氣沉沉,從待宰羔羊迅速轉變成凶猛獅子,股價連續漲幅,令眾人措手不及。
葉初夏從巴西回來,為了全心全意工作,從半山別墅搬到了市區公寓,景辰熙不放心她,也跟著搬來,每天擔當起接送她跟小魚兒的工作。
葉初夏將自己沉浸在高強度的工作中,不想去想未來,也不想去想容君烈此時在何處。可是每當夜深人靜,她卸下了外表的強勢,總是躲在被子哭。
每當這個時候,景辰熙總是倚在門外,聽著她從低低的啜泣聲中,漸漸的沉睡過去,自己卻睜眼到天明。
半個月過去了,容君烈仍舊沒有回來,而容達集團已經重新步上正軌,許多人都對葉初夏刮目相看。特別是起先不滿她的幾個公司元老,此時也不得不心服口服,聲稱自己已經老了,要退居二線,將這片天交給年輕人。
景柏然在這場角逐中損失慘重,而他們互鬥時,葉明磊卻坐收漁翁之利,很快強大到與艾瑞克集團、容達集團三足鼎立。
葉初夏突然插足,令葉明磊措手不及。
眼見著容達集團重新複蘇,他恨得咬牙切齒。事實上,葉初夏根本沒有多大的能耐,她懂得任人唯才。她從新加坡帶來的實力團隊,在新加坡公司時,都擁有一定的股份。
公司是自己的,年年都會分紅,他們給自己打工,自然賣命不會有二心。而將他們招攬回國,葉初夏也承諾過會將一部分股份分給他們,並且在容達集團走上正軌時,她立即將股份讓渡書交給了他們。
如此,就算葉初夏不到公司,公司也會正常運轉。
李方涵身為副總,眼見著葉初夏如何讓容達集團起死回生,不得不佩服她。可是想到容君烈的計劃,他又凝重起來,半個月過去了,容君烈仍舊沒有消息,他問過葉初夏容君烈什麼時候回來,葉初夏沒有回答他,然而她的背影卻充滿憂傷,仿佛他已不在……
…… …… ……
白有鳳找人綁架小魚兒,卻一直沒能實現,景辰熙派的人無處不在,隻要有陌生人接近小魚兒,不到兩分鍾,後腰就會被手槍頂住,然後消失在小魚兒眼前。
白有鳳聽見權叔給她的答複,氣得直罵,“你不是黑白兩道通吃麼,讓你綁架一個小孩子,你都辦不到,你這個大哥是怎麼做的?”
權叔汗顏,他派出去的人都灰頭土臉的回來,沒有一個人敢在景辰熙手裏搶人,“真正黑白兩道通吃的是景辰熙,我已經老了,也不想當什麼大哥了,還是命重要一點,道上有一句話,寧惹閻王爺,不惹捷豹。那小子強大到變態,全世界哪裏都有他的人,我鬥不過他,就算把那孩子綁了,不到三天時間,就會被他端了老窩。”
“你自己無能,就不要長他人威風,好了,我不跟你說了,你不想要鑰匙,自然有人想要。”白有鳳說完就掛了電話。
思來想去,她都不知道該找誰,白少棠的舊友,她就隻認識權叔。她想起昨天看新聞,容君烈不在國內,容達集團由葉初夏暫代職務。看來若要將小魚兒帶走,隻有她親自走一趟,扣了小魚兒,然後逼葉初夏離開容君烈。
白有鳳越想越覺得此方法可行,於是吩咐司機載自己去小魚兒的學校,準備接他放學。
白有鳳到小魚兒學校時,剛好是放學時間。許多孩子從裏麵蜂擁而出,她讓司機扶自己下去,然後坐著輪椅到了學校門口,遠遠地就看到小魚兒跟著一個洋娃娃似的小女孩有說有笑走出來。
她讓司機去帶小魚兒過來,司機剛過去,叫了一聲“小少爺”,就見一個俊美的男人將小魚兒抱起,小魚兒看到他,高興得大叫:“舅舅。”
景辰熙跟他碰了碰臉,然後神情陰鶩地看著司機。他的目光緊迫逼人,司機立即感覺到有寒風從身旁嗖嗖刮過,他局促不安地指了指身後坐在輪椅上的白有鳳,賠笑道:“夫人讓我來接小少爺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