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初夏失魂落魄地回了辦公室,坐在這個專屬於容君烈的寬大真皮椅子上,她隻覺得心疼得無以複加,將自己蜷縮著靠在椅子裏,想象自己此刻是靠在容君烈結實的胸膛上,她的眸漸漸濕潤起來。
手掌按在小腹處,她喃喃低語,“容君烈,你什麼時候回來?你說過,再也不會讓我孤單的,可是你已經讓我孤單的太久了。”
而就在這時,掌心傳來了輕微的動靜,葉初夏臉上一喜,連忙舒展開身子。緊接著,掌心又被踢了一腳,葉初夏喜出望外,前些日子她還在為孩子沒有胎動而著急,沒想到卻是在她最脆弱的時候,他開始動了。
“寶貝,你是不是感應到了爸爸就在附近,所以想要提醒媽媽?你也認為剛才那個人就是爸爸麼?”葉初夏低頭自言自語,可是孩子再沒有動過。
她一陣失望,等了許久,孩子都沒有回應她,她歎了一聲,翻開文件開始批閱。她的工作量並不大,有她從新加坡帶來的團隊做前鋒,她隻需要退居幕後,批閱他們商議出來的方案。
然而今天她的狀態一直很不好,看著那些數字總走神,想起電梯裏的那個麵具男人,他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回來了也不願意跟她相認?還有他耳後的燒傷,難道她做的那場夢是真的?
葉初夏越想越煩躁,再也靜不下心來。她站起來,打開瑜珈音樂,試圖讓自己靜下來。可是無論如何,她都靜不下來,正在這時響起了敲門聲,她走回去坐下來,關了音樂,揚聲道:“進來。”
秘書抱著一束火紅的鬱金香進來,笑著對葉初夏眨了眨眼,“葉總,有帥哥送花給你哦。”
葉初夏看到那束火紅的鬱金香,神情頓時一怔。在Y市,隻有韓非凡跟容君烈知道她喜歡鬱金香,韓非凡已經跟鬱馥心結婚了,不可能再給她送花。聯想到剛才那個麵具男人,她頓時高興起來,站起來從秘書手裏接過花,說了一聲“謝謝”,就迫不及待的拿起花束上的卡片。
翻開卡片,上麵寫著:晚上六點半,世博酒店三樓舞會上見。
沒有落款,可那龍飛鳳舞的筆跡,卻是葉初夏再熟悉不過的,她眼中頓時掠過狂喜,是他嗎,他回來了?
剩下的大半天,她再也坐不住了。想到是容君烈歸來,想要給她一個驚喜,她也想要給他一個驚喜。好不容易挨到四點鍾,她再也挨不下去了,拿起手袋提前翹班。
秘書看到她匆匆離去,又看了一眼緊閉的總經理辦公室,低頭繼續做事。
葉初夏先去了上次景辰熙帶她去的名品店,挑了一襲火紅的晚禮服,華麗的剪裁,低胸設計,後背上采用薄紗,雪膚與血紅交替,在薄紗裏若隱若現,極是撩.人。腰下麵采用現在流行的大擺設計,很輕易就將她隆起的小腹遮住。正是深秋季節,她又是孕婦,怕會冷,又加了一條白狐披肩,整個人看起來高挑動人。
選好了衣服,她又去做了頭發,弄好這一切,剛好6點。她打車去了世博酒店,到的時候,賓客正陸續入席。葉初夏進了舞會現場,這才發現這是一個化妝舞會。
她剛一進場,就有一個小醜模樣的男人給她派發了一張麵具,與她今天的穿著剛好相配,是一張火紅妖嬈的狐狸麵具。這樣性感嫵媚的打扮,若是放在平常,她根本就不會穿出來,可是想到待會兒就能見到他,她心裏就一陣陣激動。
剛一走進去,自己就被一個帶著銀色麵具身穿白色燕尾服的男人牽住,舞會已經開始,一男一女各自為伴。葉初夏被那人摟著腰,他身上有淡淡的水果香氣襲來,也不知道是燈光太曖昧,擁抱太真實,葉初夏眼底含淚,深深地凝視他。
“你終於舍得回來了麼?”
她等了他那麼久,久到都要崩潰了,終於能夠再倚進他懷裏,她既開心又激動,連聲音都帶著不真實的顫音。擁著她的人明顯愣了一下,隨即微微揚起唇,眼底掠過一抹詭異的光芒。
葉初夏沉浸在重逢的喜悅裏,並沒有注意到他的眼神變化,輕輕偎進他懷裏,低啞的說:“你知道嗎,我很想你,每天每時每刻每分每秒,我想你想得都要崩潰了,可是你為什麼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