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君烈將她抱得緊了些,幽怨的說:“你不知道我多難受,好在你終於回來了,一切委屈都值得了,親愛的,歡迎你歸來。”
葉初夏微笑,抬頭吻了吻他的下巴,笑著說:“是是是,您受委屈了。”
此時夕陽西下,窗前灑了一地金色的陽光,容君烈偏頭激動地吻住她,心裏慶幸,真好,他的小九終於回來了。
十五元宵節,容君烈帶著葉初夏跟小魚兒去了景家,本來他們打算大年初一去景家拜年,結果遇上葉明磊的事,這事就擱置了,後來葉初夏心情不好,更是哪裏也不想去,容君烈不想強迫她。這幾日,眼見她心情開朗起來,他就想帶她出來散散心。
莫相離一早接到葉初夏打來的電話,激動地指揮著傭人燉這燉那。那晚在西山墓園發生的事,景辰熙沒有告訴父母,隻說葉初夏去了美國陪容老爺子過年,莫相離雖然失望,也不好說什麼。
但是女兒回到身邊的第一個年關沒有跟他們一起過,她還是失落了好久。景柏然比莫相離深沉許多,見景辰熙說這話時目光閃爍,又聯想起除夕那晚,景辰熙接到一個電話臉色一變就匆匆走了,後來午夜他回來時,身上全是血,他就覺得此事有蹊蹺。
逼問之下,才知道事情真相,聽說葉初夏沒事,他才放了心。後來一直想找機會去看看葉初夏,莫相離卻總是粘著他,他怕她生疑,隻好等他們前來拜訪。
葉初夏進門時,就感覺到這裏的氣氛處處透著溫暖,她進門時,莫相離給了她一個大大的擁抱,“快讓我看看,哎呀,你這臉怎麼瘦得隻剩巴掌大了?”
葉初夏下意識摸了摸臉,微笑道:“孩子折騰得厲害,爸呢?”
景柏然此時正從樓上走下來,走到她身邊,上上下下將她打量了一遍,然後問道:“你怎麼樣,心情好些了嗎?”
葉初夏被他問得一頭霧水,看了景辰熙一眼,景辰熙悄悄衝她使了個眼色,她連忙道:“謝謝爸,我沒事了。”
莫相離一頭霧水地看著他們,目光在他們臉上遊來遊去,景柏然怕愛妻瞎想,連忙抱住她,說:“都站在門口做什麼,快進來吧。”
小魚兒從父親懷裏跳下來,衝過去抱住莫相離的腿,奶聲奶氣的說:“外婆,我想你了,你想我嗎?”
莫相離掙開丈夫的懷抱,彎腰將小魚兒抱起來,在他的小胖臉上親了親,“外婆想你了,既然你想外婆了,怎麼不回來看外婆呢?”
小魚兒回頭看了看自己的父母,然後附在莫相離耳邊悄悄說:“因為媽咪病了,媽咪病了好嚇人,好些天都不理我們。”
那幾天,小魚兒是最不安的,為了不讓小魚兒去打擾葉初夏休息,容君烈就騙他說葉初夏病了。小魚兒信以為真,都不敢去打擾她。
但是每次看到葉初夏不言不語不哭不笑的樣子,他總是會害怕。
莫相離狐疑地看向葉初夏,他們不是回紐約了麼,難道不是?莫相離按捺下衝口的疑問,將他們迎進屋裏。不一會兒,景承歡他們也到了,一家人和樂融融地聚在一起。
小魚兒有了玩伴,樓上樓下的瘋跑,景承歡也是一個愛玩的性子,這麼多年被莫擎天嬌寵得一點也沒變。吃過飯,她就領著孩子們去院子裏打雪仗堆雪人,完全就是一個孩子王。
莫相離將葉初夏拉進房間裏,看著她瘦了一圈,低低的問:“囝囝,你告訴媽媽,是不是容君烈欺負你了,或是在外麵有女人了,你們過年根本沒有回美國,是嗎?”
葉初夏被莫相離一通問題轟炸得回不過神來,“媽,沒有的事,他對我很好,真的。”
“那你怎麼會生病?”莫相離狐疑的問道。
葉初夏這才明白剛才小魚兒跟莫相離咬耳朵是告狀來著,當時容君烈怕他們來追問她,又會勾起她的傷心事,才將此事壓了下來。然而現在,她已經能夠平靜的麵對葉明磊已死的事情,索性不再瞞莫相離,將除夕那晚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訴了莫相離。
莫相離聽完,神色間滿是震驚與後怕,葉初夏見嚇著她了,連忙說:“媽媽,您別害怕,這事已經過去了。”
莫相離將她摟進懷裏,“傻孩子,我們景家從來不欠容家什麼,為什麼你爸跟你都要為他們容家受這麼多的罪,容君烈既然無法護你平安,這樣的男人不要也罷。”莫相離其實想說,虧得她辛苦地打理婚禮的事,要讓她女兒風光無限的嫁給他,他連妻兒的安全都保護不了,這樣的男人還嫁給他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