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張泛的回答,馬忠的好奇心更加強烈了,一個並州人,武藝還那麼高強,為毛平白無故的出現在涼州,還混成了奴隸?
張泛有些赫然的撓了撓頭,眼色露出了一些痛苦的神色,輕聲說道:
“回大人的話,小的自幼家境貧寒,又逢父親早逝,後來老母身體不好,常年臥病在床,弟弟又年幼無知,所以我就重拾祖業,向親朋好友借了些錢財,來往涼州做些。。。做些生意。
可不曾想,途中遇到馬賊襲擊,某力盡被俘,曆經輾轉,最終被賣到了這裏,起初也想趁機逃走,可是這些羌狗異常狡詐。終日不讓我等吃飽,白天還要幹非常重的活計,身體根本吃不消。
所以我的逃跑大計也隻能一拖再拖,沒想就這樣一過就是三年時光,如今不知道家母和幼弟可安好,嗚嗚嗚,家母身體一向不好,某三年音訊全無,定然擔憂萬分,如果有什麼不測。。。。某家。。嗚嗚。。某家該如何是好啊。。。。”
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處,張泛說道最後,想起隱藏在心中的傷心事,記掛遠方的老母和幼弟,再也按捺不住,嚎啕大哭起來。
馬忠看著這個苦的跟孩兒一般的漢子,也是一陣黯然,從來沒有經曆過感情這種事情的他,壓根兒就不知道怎麼安撫他,隻是默默地烤著一條肥羊腿,準備等他哭夠了,讓給他吃,也好補充一下體力。
雖然沒有什麼外在表情,但是馬忠的腦子卻迅速轉著圈,暗道自己運氣不錯,一個小小的部落,就遇到如此人物,一身武藝不俗不說,難得還有一片孝心,經常聽自己的主人講,孝順的人,再壞也壞不到哪裏去,知道現在主人手下急需人才,所以便動了收納人才的心思。
馬忠等張泛的哭聲漸漸停止後,手中的羊腿也烤得差不多了,切下一塊最為嫩美的肉塊,遞給了張泛,示意讓他吃下。
張泛道了聲謝,結果肉塊,如同嚼蠟的往嘴裏遞著肉塊,馬忠沒話找話的說道:“那麼你現在必然很想回家嘍?”
張泛聽到馬忠的話,立刻目光灼熱的盯著馬忠,馬忠看著張泛的表情,張了張嘴,沒有下文,廢話,當老子傻啊,好端端的放你回去?馬忠如是想著。
“這位大人到底是什麼意思啊?難不成想招我入軍?看他們的裝備,定然是精銳部隊,如果投入他的麾下,也算是一大善事。
可老母年邁,身體虛弱,加上三年沒有我的消息,不知道現在如何了,還有小弟,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有沒有長高,有沒有飯吃?哎呀呀,不行,我定要先行回家再說。”張泛心中這樣想著。
“看樣子,這將軍不壞,而且非常看重張大哥,想來應該要招他入軍,如果這樣的話,按照我跟張大哥的關係,定也能混口飯吃,總比這裏當牛做馬強,哈哈,這烤肉真好吃。。。”這時張泛身邊少年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