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清不知道蘇三春居然想到了這上麵去,見她還是不高興拉著她進了屋子。
糖丟都已經丟了,雖然知道是蘇夏嬌拿的,可是她也不能追回村裏去要回來吧,那樣就算她占著理也變成沒理了,畢竟在外人眼裏她還是蘇家媳婦,為著點糖大老遠跑回去找事,惹人說閑話不說,蘇承文麵上也過不去。
這事隻能先記著,回頭再跟蘇夏嬌細算。
現在就隻能當賠錢買個教訓了,不過這倒是提醒了安清一件事,借著蘇承文的原因,以後這蘇家人說不定還會經常來家裏,有著蘇夏嬌這麼個手腳不幹淨的,這屋裏的櫃子箱子和一些貴重東西啥的都得上鎖了。
蘇承文去送牛巧雲他們,出門到晚上快十點了才回來,蘇三春已經在偏屋歇著了,安清正在給正屋裏換被子。
這些被子還是前幾天賺下了錢,她專門買了棉花找人新彈的,又輕又舒服,雖然不是很厚可現在的天氣蓋著正好,當時彈的時候安清就多彈了幾床,今兒給蘇三春鋪了之後正好也把自己這邊換了。
聽著外麵關門的聲音,安清放下手裏的活走了出去,見蘇承文回來之後臉上沒啥表情,隱隱還有些煩躁,不由問道:“怎麼了,她們找你是啥事?”
蘇承文沉默了一下,才低聲說道:“還是信用社的事情,媽說爸這麼長時間也沒去信用社裏辦退休的手續,那邊一直催著,說要是過了時間不辦理,以後拿退休工資都麻煩。”
蘇承文的坦白讓安清莫名的心安,拉著他一起坐下來,“那現在啥情況?”
“我聽二哥給我說,咱們搬出來以後,爸又去托人找關係,想讓大哥重新政審好進信用社,給了人家不少好處,輪到辦事的時候卻被人給擋了回來,結果他一氣就給氣著了,我回去的時候他沒理我,不吵不鬧的看著病怏怏的。”
安清見蘇承文說的時候臉色不是很好,心裏清楚他到底還是念著蘇高遠的,畢竟再咋那都是他至親,隻不過信用社這事情真心是個麻煩源,要是跳進去了,想出來就難了。
“那你現在咋想的?”安清輕聲問道。
“我也不知道,信用社那邊催著,爸又強著不去,媽說讓我進信用社去爸就沒事了。”
“你是準備同意進去了?”
蘇承文沉默了一下,“先放著吧,我想想再說。”
安清見蘇承文一臉煩躁的樣子,雖然有些話想要問清楚,可也知道不是時候,蘇承文是個孝順的人,能為她做到這一步已經不容易了。
說句不好聽的,在他們兩人沒結婚之前,蘇承文從來沒有逆著過他爸媽的意思,就算他們再怎麼無理取鬧蘇承文都會順著他們,更何況信用社這事情雖說有蘇高遠和蘇承斌在中間摻合,可說到底對蘇承文並沒害處,所以安清想了想還是收了聲,讓他自己做決定。
接下來幾天,牛巧雲又來找過一次蘇承文,為著的還是信用社的事情。
蘇承文又和牛巧雲回了一次黃水村,回來之後好像更煩了。
安清見他樣子也不多問,隻是做著自己該做的事情,每天除了做糖外,就是看看那些高中課本,然後變著花樣的給蘇承文做好吃的。
因為蘇三春住在家裏,就算飯桌上蘇承文話也不多,隻有兩人回屋之後單獨在一起時,蘇承文臉上才會和緩些。
蘇三春當然知道她媽找老三是為了啥事,她還催著安清問問蘇承文咋想,卻被安清給回了。
經曆了一世,安清很明白一件事情,有些事情順其自然比強求要好,這種時候問多了隻會適得其反,招人厭煩,她等著蘇承文做了決定之後自己告訴她。
臨近中秋的最後一次大集,熱鬧程度遠超以往。
這時候的村裏人雖然沒啥閑錢,卻也很少少吃穿的,所以對於過節還是很講究,特別是端午、中秋和過年,就算平常再怎麼舍不得花錢,趕上過節也會大方一把。